“说吧，黎总，你想要我做什么。”
黎嵘抬手捏了捏她毛茸茸的耳朵，缓缓向下滑，玩弄她小巧的耳垂。
程舟低下头，悲愤之际只得用牙齿咬着下唇，默默承受黎嵘的戏弄。
反观黎嵘倒是十分受用她的乖巧，这让他情不自禁的更加猖狂起来，顺着她的耳垂轻佻地划向细长的脖颈，那里随着她的心跳一起跳动，再向下，是她的v领衬衫。
纽扣轻而易举被拆解开，隐秘的沟壑在跳动着。
必须忍耐下去，只有忍耐下去她才能登顶，把黎嵘给她的苦痛都还回去。
黎嵘的手划了下去，缓缓游走在她光滑的皮肤上，像在抚摸一块冰雕。
就在程舟做好了被侵犯的准备的时候，黎嵘忽然收住了手。
“就是这个表情。”
“什么表情？”
她面带桃花，微咬朱唇，却敌不过她双眼中迸发出的仇意。
黎嵘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看的程舟感到有几分诡异，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见他缓缓俯身，在她嘴唇上亲昵的啄了一口。
他有些抑制不住对程舟的喜欢，她就像一个还没打磨的玉石，她眼睛里的凶狠实在太可爱，让他忍不住低下了头。
“你。”程舟费解的看着他，却见他直起了身，已然没了愤怒的样子。
“嗯？”黎嵘眉毛微挑。
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一个切切实实，板上钉钉的神经病。
“黎总，你真的该去精神病科看一看。”
黎嵘没了动作，程舟把自己散开的衣服扣子扣好。
“别把我和那些低级品种划分一类。”黎嵘居然没有生气，意料之外。
“黎总的意思是，您比他们高级一点，您不是精神有问题，您是思维联想障碍。”
“我思维有没有障碍不重要。”黎嵘从兜里掏出根烟来点上，抿着唇叼在嘴里，吸了一口，睨了她一眼，接着说，“肢体行为没有障碍就行了。”
程舟干笑一声，想离开这个狭小又沉闷的空间，最重要的是黎嵘一个人就占了一大部分，烟草味儿散不开，堵的她心里难受。
“我能走了吗，黎总。”
她想了想，又觉得这话说的不对。
“您满足了吗，满足了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了。”
黎嵘捏了捏她毛茸茸的假耳朵，“百里对尤米拉会满足吗。”
百里是《魔塔》中，光明塔神最信任的属下，可他却背叛了光明神选择堕落。
他在前往光明塔的途中发现了迷路的尤米拉，是他为尤米拉指明了方向，却也是他，在尤米拉即将成为天选之子时，残忍的占有了她，将她堕落。
尤米拉再也无法登上光明塔，因为她已经是污浊的异类。
百里最常对尤米拉念叨的话，总是。
——“我亲爱的小尤米拉，你看我明明得到了你，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不满足，就像哪里缺了一块，空落落的。”
这一段，程舟印象很深。
尤米拉从这一刻开始堕落，百里从这时开始沦陷。
可这话从黎嵘嘴里说出来算什么意思，他在暗喻什么？
程舟说，“黎总，下班了，不用那样敬业，您看看我，我不是尤米拉，您也不是百里。”
“在我眼里，你们没区别。”黎嵘说。
“所以黎总的意思？”程舟真的跟不上黎嵘那谜人的说话节奏，“好吧，不管是什么，黎总我真的很累了。”
而且这里十分压抑，烟熏的她想吐。
黎嵘捻灭了烟，让开位置。
程舟连忙冲了出去，刚走出门，就被人唤住。
“程？”
是洛琪，看见程舟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她是艾尔维亚知名女明星之一，原本《魔塔》剧本中被认为最有能力扮演尤米拉的人。
洛琪看见程舟头上还戴着尖耳朵，嘲讽说，“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尤米拉了。”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黎嵘侧过身屈膝，洛琪看不见他，她的注意力都在程舟身上。
“把自己代入到角色中合二为一，这是身为一个演员的职责，你有什么意见？”
程舟根本就忘了头上这回事，被洛琪这样嘲讽，她更不能摘下了。
洛琪来者不善。
“嘴倒是挺厉害，我敢有什么意见。”洛琪站在门口打量着她，“听说你和黎总走的挺近的？”
程舟走到洗漱池前洗手，“真酸啊，你知不知道酸是什么意思？”
她把手擦干，下巴微微一扬，指向镜子中的洛琪，说，“就你这样，没错了。”
洛琪哼笑一声，环胸走到程舟身前，她比程舟高一些。
洛琪说，“你才来几天，知不知道你在对谁这么说话？”
“上帝教育我们众生平等，你对我怎么讲，我对你就怎么讲，有什么问题？”程舟抬眸，尖尖的耳朵分明是可爱的，可这眼神还真有几分尤米拉的味道。
就像布朗说过，没人比程舟更适合尤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