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黎嵘居高临下,“看着我。”
尤米拉从遇上亚纶开始便深陷漩涡,从此以后踏上了不归路,她做了能做的一切,只为有朝一日可以站在亚纶的身侧,光明正大,再不是异类。
“尤米拉,你受伤了?”
潺潺流水淌入亚纶的心里,他喜欢尤米拉乌黑的发丝,可爱灵异的耳朵,他喜欢尤米拉的温柔善良,他也喜欢尤米拉的声音,就像山洞中的清水,那么透澈干净。
他起身,抚摸她的伤口,尤米拉惊恐地缩回手,他盯着尤米拉美丽的眼睛,拉回她的手腕,将她纤细的手掌按在左胸膛。
“听到我心跳的声音了吗,它在说,不要怕,有我在。”
他抬手,轻轻抚摸尤米拉的脸颊低喃,“我美丽的尤米拉……”
你知道相遇其实是件无比意外的事,可爱上一个人多么美妙,她从未体验过那样一双深情的碧蓝眼瞳,好似赠送她一场不夜之境的盛世烟花。
他低沉的声音一直徘徊在耳旁,那是世间最美丽的音符。
她踌躇着,最后不再后退,小心翼翼的覆上抚摸她脸颊的手掌,她张开嘴,半晌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
只是黎嵘手上的一滴冰凉,惊的他失了神,迷了心,恍然间他好像真的看到了阿尔兹不夜之境中,美艳的异类那绝望而悲戚的身影。
满天飞火,她流下最后一滴泪。
你听到她的哭泣了吗?
剧本里没有这个情节,原本的情节是亚纶抚摸尤米拉深情告白,尤米拉却惊慌地逃出山洞。
在场的人都被震撼住,黎嵘的心头似有一只鼓,有人挥舞着棒子一下一下有力的敲打,他发觉自己的视线仿佛被定住,只有心头的梆梆声,和面前美丽妖艳的尤米拉。
轻轻拿回手,黎嵘直起身子,若无其事说,“就这么演。”这才唤回了大家的神识。
戏,依旧在排。
戏中的人儿,终于走进了戏里。
忙了一天,收场时已经晚上十点多,好莱坞外灯火通明,对于他们而言,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卫生间里,程舟洗去身上的妆容,镜中褪去伪装的美人,疲惫显然写在脸上,遮掩不住,一双尖尖的东西还挂在耳朵,毛茸茸的。
程舟刚要拿下来,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人,握住她的手腕制止住她,程舟吓了一跳,镜中已然出现那花花公子的模样。
黎嵘环住她的身子,轻轻揉了把她耳朵上毛茸茸的东西,可爱的,小巧的。
难免就勾起了他的坏心,他俯身轻咬程舟露出来的耳垂,舌尖舔了又舔,“别摘,很可爱。”
其实程舟与黎嵘很久没有私下往来,房子黎嵘给她安排好了,在艾尔维亚的工作,《魔塔》中饰演尤米拉也是一个可以出人头地的机会。
除去上次在黎嵘家里的不快经历,几个月来她几乎忘记了那件事,可黎嵘刻骨的调戏如同一把红色刀刃轻轻地,又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伤口。
她下意识地哆嗦一下,用力将黎嵘推开,神色中满是嫌弃,如同沾染上瘟疫的病菌。
黎嵘猝不及防,他微微眯眼,程舟预感不妙,还来不及逃跑,就被他一把握住手腕,毫无商量余地的粗暴拉向卫生间。
黎嵘将她甩了进去,反身扣住锁,程舟趔趄一下险些磕到头,缓过神时视线已然被那个布满阴霾的高大身体遮住,前无出口,后无逃路。
“放我出去。”程舟尽量往后退,扶住墙会给她一丝安全感,可那对于黎嵘的咄咄逼人,并没什么实质上的用处。
“你可以叫,可以反抗,如果有用的话。”黎嵘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她反抗,他就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啪的一声,非常清脆的声音,程舟的羞耻感顿时涌上头顶。
“我脾气不是很好,耐性也不多。”
武力制服一个女人,对于黎嵘来说太容易了,就像捉住自己家养的猫一样轻松。
他记得小时候黎苏不听话,他就是这样打的,程舟多动一下惹他不快,他就把怒气撒在她的屁股上,“你让我不爽,我就还你十倍,我说到做到。”
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再加上一个乱挣扎的女人,狭小的卫生间根本无法轻松包容下他们,空气变得沉闷起来,黎嵘怀里还试图反抗的人渐渐平静,选择屈服。
他的办法粗糙简单,对付程舟却是极为管用的。
程舟尽量平静下不甘的屈辱,压抑的怒火,她深吸一口气,却感到了压抑的窒息,险些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