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把她扒的一干二净，看她赤裸着身子内心挣扎不休，最后无力的低头妥协。
黎嵘享受这种掌权一切的感觉，在这一点上，他从不掩饰自己的心理扭曲。
“您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所以您志在必得。”程舟站了起来，“黎总想要的我会给，我想要的，希望黎总也不要食言，您清楚的，为了这个我付出的太多，我已经别无退路了。”
终有人会被现实打败，过去的骄傲便如同一盆冷却的开水，污垢与杂质通通涌现并存。
有的人看的见，有的人看不见。
黎嵘一把抓住程舟的手腕。
程舟惊讶回头，手中被塞进一只墨镜，还有一张名片。
黎嵘居高临下，简直要刺破她最后一层防线。
“我要的是最忠实的臣服。”他说，“希望程小姐想清楚。”
程舟甚至想发抖。
这个人看穿了她的全部，还要看她如何自我挣扎。
她接过了墨镜和名片，惊慌离开。
黎嵘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连门都不关就不见身影，江澈好奇的瞧过来，发现黎嵘点了根烟抽。
“你是不是把她吓到了？”江澈手里拿着文件夹，递给黎嵘。
“这么好看的一个女孩，你也下的去手。”江澈习惯性的咂巴嘴，“其实拿来养在家，也是不错的，不过要万分小心一些，免得像安宁国际小少爷一样。”
黎嵘吐出口烟，他凌利的五官就被烟雾遮住，勉强才能看得清，听着声音，他似乎是不屑的笑了声，“别把她当傻子，她比你聪明多了。”
江澈不服气，“你这是侮辱我，你这周的工作我不管了，我发誓。”
黎嵘睨了他一眼，“你去找布朗说。”
江澈听到布朗的声音，就像一个鼓起的气球忽然漏了一个小小的洞，一点点卸了气。
“你他妈就会用布朗压我，你当老子怕布朗？你当……”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大厅响起了工作人员问好的声音，同时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江澈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布朗走进黎嵘办公室的时候，江澈还像被定住一样，布朗看也没看他，直接路过走向黎嵘，从神情可以看出，他很是不悦。
黎嵘双脚搭在桌子上，正坐着抽烟，布朗一手压上桌，“你把程舟留下了？”
黎嵘没说话，布朗就觉得压在胸口的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我不是告诉你让她滚蛋吗？”
“晚了。”黎嵘十分坦然，虽然布朗是艾尔维亚的最高掌权人，但黎嵘一点都没有任何惧怕和歉意，他抽着烟，丢给布朗一根，“我给了她机会，留不留就看她自己。”
布朗听到黎嵘的声音，理智告诉他要平静下来面对事实，他捡起烟，又接过黎嵘丢来的火机，点上火，怒气才又压了回去。
“好吧，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对她说？”
“一个很有趣的交换，具体是什么你不用知道。”
很好。
布朗要打人了，烟味都压不住他的火。
江澈发觉情况不对，赶紧走到布朗身边，轻声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气也没用。”
布朗扭头，就看到江澈清秀的脸，看起来倒是无辜极了，他对谁发火也不会对江澈发火，只得选择闭嘴，而同样的，黎嵘也没了声音。
一根烟被抽的差不多了，黎嵘把烟头按到烟灰缸里，捻了捻，站了起来，“她由我负责，一旦给艾尔维亚带来亏损，我补偿。”
黎嵘不喜欢欠谁的，布朗和江澈作为他多年好友，自然是知道，而到了这个时候，计较黎嵘为何留下程舟已经毫无意义。
布朗深绿色的眸子盯着黎嵘，几乎从牙缝里咬出话来，“有没有人说过，你真他妈欠揍。”
“如果你能打的过我。”他瞧了眼布朗身边渺小的江澈，“你骂人的本事某人倒是学的不错。”
江澈一愣，意识到黎嵘的某人是在暗指谁，他也想打黎嵘了，可黎嵘真正的本行可不是导演，比导演凶的多，他也只能想想作罢。
“算了。”布朗按捺住揉揉江澈头发的冲动，他说，“程舟什么时候来。”
“过几天。”
黎嵘已经打算走了，江澈忽然想起什么，叫住黎嵘，拿来文件夹给他，“这是最近的剧本，投资商点名要你拍，我看了，题材不错，是你喜欢的类型。”
就和黎嵘的人一样，他拍出来的戏同样别具特色，凡是走寻常路线的剧本，都不会入他的法眼。
这剧本江澈看了两眼，就觉得黎嵘一定会接。
果然，黎嵘微眯双眼，拿着剧本出门的时候，还背着他们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