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
风烈惊疑的回想着太上皇刚才的举动。
好像吸收了那几颗晶体后,他眉心间原本鲜红的烙印,开始不停的闪烁,随后人就消失了!
仅仅过了几息,太上皇又原地出现,但他整个人却被一大堆包裹给围住了!
看着近乎诡异的一幕,风烈瞳孔一缩。
他小心地把钱珑塞进钱渊怀中,身形一闪,将躲在雄二尸身里的黑五一把抓住!
惨叫声再次响起,风烈重复了太上皇刚才的举动,消失后不久,也带着一个个巨大的包裹重新出现了!
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近乎灼热地盯住了黑屠,更不能将他燃烧殆尽,榨出他体内的绿晶!
“不不,这不可能!”
黑土喘着粗气,恐惧的向天痕爬去,他必须将这个消息传递回去!
绿萝界危险了!
他们从猎人,变成了猎物!
钱珑埋在渣渣爹的怀里,嘴角缓慢向上勾起。
她真是太聪明了,把绿晶作为进入小世界的门票!
今后祖爷爷他们必定会拼尽全力,想尽一切办法弄来更多的绿晶!
不但籽儿可以茁壮生长,她也免去了劳累之苦,坐收渔翁之利!
现在,钱珑只用等待鱼蛋出壳,就可以安安心心的长生不老了!
唉,这未来的日子真是无聊而又期待呀!
钱珑趴在渣渣爹宽厚的肩膀上,幸福地进入了梦乡。
全然不顾她突如其来的想法,给这个世界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黑屠被关进了一个铁笼子,他全身五花大绑,如同死狗一般动也不能动。
“放开我,放开我!”
他无力的叫嚣着,但站立在一旁的看守们仿佛闻所未闻,如同雕塑一般,静静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风冷月后怕地把钱珑抱在怀中,一个劲儿的在她的小脸蛋上亲来亲去。
她差一点就要失去自己的宝贝了,只差一点点!
风冷月都不敢想象,如果祖父没有及时回来,她的珑儿会落得怎样下场?
钱峻岭和向右晕晕乎乎的被抱到安全的地方,两人翻了个身,打着小呼噜继续睡觉。
风烈回到百草谷,看到从昏迷中苏醒的长子,感慨万千的拍着他的肩膀。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三十多年了,他本来都不抱希望了,未曾想还有这个意外之喜,真是上天保佑啊!
他带回来的包裹里好东西不少,当即就扔给两个儿子,让他们赶紧归类。
自己则是跑去和太上皇探讨未来。
那个奇异的世界价值太大,他们必须好好的利用!
钱珑依偎在风冷月身旁,假装睡得深沉,实则神魂早就钻入了小世界。
她高高的站在苍穹之上,俯身下望,一种掌控世界的感觉油然而生。
风烈和太上皇带着所有人离开后,小小的世界顿时冷清下来。
虽然绿草如茵,百花盛开,可没有人气,而钱珑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再次吸收了绿色晶体,籽儿长大了一点点,现在已经有两尺多高。
感应到钱珑的出现,它兴奋的把叶子摇的哗啦啦响。
再多一点
再多一点。
还要再多一点!
钱珑用意念,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嗷嗷待哺的小宝贝,同时得意洋洋的向籽儿炫耀。
“为了你,老娘可是发展了近百个下线,今后食物绝对管饱!”
夜深人静,风烈和太上皇相对而坐。
两人手边分别放了一盏,从小世界里带出来的干花泡的花茶,空气中隐隐约约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甜香。
太上皇轻轻的饮了一口茶水,感应着淡淡的灵气在体内肆意循环,不由的闭眼感叹:“那个世界真好啊!就是有点——”小
“咳咳!”
风烈猛然咳嗽打断了他的话,同时用手不经意的在自己眉心一扫而过,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太上皇顿时惊醒,后怕的拍了下大腿,瞬间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大意了!
他们身上可被那位不知名的存在烙下了印记,万一印记有监听功能呢?!
“多谢姑父!”
太上皇用袖子抹去额头细密的汗珠,端起茶碗冲风烈一敬,以示感谢。
“无妨,一根绳上的蚂蚱,救人就是救己!”
风烈也端起茶碗一饮而尽,感叹的看着茶水。
“咱们带出来的东西还是太少!”
太上皇也心有戚戚:“是啊!在那方世界,脚下随意的一根小草都是宝贝!
姑父,你有何打算?”
他想先听听风烈的意见,毕竟华族风氏万年以来,一直以自己是神明后裔为傲。
不管怎么说,总比他们唐国皇室有经验!
风烈沉思半响,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这些时日,还是先以寻找绿萝界的奸细为主。
毕竟他们身体里的东西对咱们有大用!”
太上皇闻言跟着点头。
不错!
绿晶可是他们进出神秘世界的重要门票,从今往后,世间又多了一个凌驾于黄金之上的重要物资!
风烈咬了咬牙,沉吟半晌,最终还是说出了心底隐藏的想法。
“若是最后——
咱们实在——撑不下去!
我想把珑儿送进里面!”
太上皇拿着茶碗的手一震,神情变换莫测。
“咱们怎么被选上的都不知道,你如何能让那位收下珑儿?”
风烈苦笑的给自己又斟了一碗茶:“那里是唯一的安全之地!
无论如何,我都得为风氏留一点血脉。”
太上皇敏锐的发现,风烈说的是风氏,而不是华族。
他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声了叹息。
钱渊赤着上身,胸口的绷带上渗染出点点血迹,他面色阴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孙宁。
“不知我哪里得罪你了,要把这屎盆子扣到我头上?”
孙宁脸色灰白,生无可恋的瘫软在地上,听到钱渊开口,他咚咚咚的开始磕头。
“大人,此事是我做的不对!
当日我迷了心窍,明明知晓自己并非楚楚等候的那个人,不但没有坦白,反而胆大包天的借用你的名头与她相会!
您要杀要剐我都受着!”
孙宁神情决绝,慷然赴死的模样倒把钱渊气笑了。
“当日我将你们所有人聚集起来,为何你没当场认罪?”
孙宁脸色一白,颤抖着嗓音闭眼回答。
“我害怕!
大人家境殷实,而我只是穷小子一个。
若是说出口,恐怕连现在的糊口的生计都能丢了!”
“和这种自私自利之人费什么口舌?
直接扔出去了事!
钱渊,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太上皇推开房门大踏步走了进来,他看着优柔寡断的钱渊,不满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