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不舒服。
沈凉夏想起家里的阿姨说他以前胃还出过大问题,想起厉斯桀这两日也没怎么吃东西,顿时有点着急。连忙将保温壶抱起,“要不要再喝一点?”
“一会儿去查查胃吧。”
厉斯桀眼眸中的冰山逐渐消融,他伸手取过保温壶,“确实还有点不舒服。”
陆瑜委屈巴巴地看着厉斯桀。
这两个人果然是有些不对劲!
厉斯桀将鸡汤喝完,末了垂眸看着陆瑜,“夏夏需要补身体,这鸡汤不错,都用了什么原料?”
“也不用你。”陆瑜嘟囔着道,“我和我哥说一声,他还会准备的。”
厉斯桀意味深长地道:“陆子深已经熬了一个晚上了,你是想让他继续熬下去?”
沈凉夏一想也是。
“你还是要劝着他休息,网上那些猝死的消息也不少。”沈凉夏忙道,“别让他太累了,多休息休息。”
厉斯桀站到沈凉夏的身旁。
“我邀请了国外最专业的团队,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陆瑜看着两人,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怎么说着说着她哥反而像是多余的了?
“原料。”厉斯桀道。
陆瑜不情不愿地道:“乌鸡,要挑好的,红枣,当归还有枸杞……”
一连串下来不少的中药,想想她就吃醋,她哥可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好过。
厉斯桀一一记住,随后走出去。
陆瑜挽住沈凉夏,“他怎么这样啊?”
沈凉夏迷茫地看着他。
片刻后医生走进来,他看了眼陆瑜皱眉道:“病人需要静养,无关的人士就不要一直在这里打扰了,我来测下体温。”
“昨天有没有不舒服?”
沈凉夏摇摇头,医生随即开始调节输液速度。陆瑜见状只好道:“那你好好养病,我把花插上就先走了。”
说完她取过旁边桌子上的花瓶。
沈凉夏已经不记得花瓶里的花是谁送的了,看起来稍微有些枯萎。陆瑜取出来扔了,又将花束打开。她带的是虞美人,开的十分艳丽。
“我哥说养伤的时候,看见漂亮的花心情才会好。心情好了呢,伤也会恢复的很快。”她轻轻一笑,“这花还是我哥亲手种的呢。”
“以前谁都不许碰。”
沈凉夏看着那花,眸光不觉渐渐地沉了下去。陆子深的情,太沉了。
沉的她拿不起。
“那我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沈凉夏道。
待到陆瑜走远。
医生又嘱咐了一遍沈凉夏注意事项,随后才走出去。病房里恢复安静,沈凉夏拿起电脑,调香师的选择她还没彻底定下来了。
为了能有更多的事情准备去洽谈调香师,她必须尽快把调香师的人选定下来。
当然未来香馥蕾能有两到三个在国际上都赫赫有名的调香师,那么她也就不用太担心。
脚步声忽然响起。
沈凉夏抬眸,只见走进来的是厉斯桀。她忍不住问道:“你的胃还好吗?”
“好多了。”厉斯桀道。
他顿了下,目光扫向桌上的花。
虞美人开的十分招摇,任何人走进来都会忍不住被它吸引。
“公司有些事需要我处理,我必须尽快回去。”厉斯桀顿了下又道,“我叫宋安然过来陪你了,以免你在这里太无聊。”
沈凉夏皱了下眉头,陆瑜打扰病人,难道宋安然就不打扰吗?
厉斯桀已经走出去了。
她只好垂下眼眸处理自己的事情,不多时宋安然就到了。
她还带了一束新鲜的花。
“今天怎么样?”
几乎每个人来都会问上这么一句,沈凉夏答的都快麻木了,“当然是一切都好。”
“这是刚换上去的花吗?”宋安然拿起花瓶。
沈凉夏点头。
“还挺漂亮的,那我再找找花瓶?”宋安然道,“你别说就让我放着啊,这花我可是跑了好几个店才买到的,每一朵都是我亲手选的。”
沈凉夏忍不住笑了声。
“没有其他花瓶了,把里面的花取出来吧。”
宋安然点头,抽出花就准备扔进垃圾桶。沈凉夏忙道:“别扔了,拿过来吧。”
“好。”宋安然眸光不觉有点怪异。
她将自己带来的花插进花瓶,又拿到沈凉夏的面前,“美美的。”
沈凉夏笑了声,看向旁侧的虞美人。没有花瓶,它们会很快的枯萎下去。到底是陆子深亲手种的,她不能就这么把它们扔了。
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对了,我来的时候撞见一个人。”
沈凉夏看向她。
“好像是沈安娜的母亲。”
沈凉夏顿住。
“还是那副眼睛长到头顶上的样子。”宋安然撇撇嘴,“穿金戴银的,一身都是名牌。根本不像是来探望病人的,倒像是来炫耀的。”
沈凉夏眸光微微动了下,“探望病人?”
“是啊,好像说是去十三楼。”宋安然道,“我懒得和她说话,就躲着她了。”
沈凉夏忍不住想十三楼是什么科室。
一时间没什么印象。
“你的调香师找好了吗?”宋安然道。
她说话总是跳脱的很,沈凉夏都没怎么反应过来。她摇摇头道:“还在挑,现在国际上的调香师大多名声配不上实力。”
“真正有本事的呢,又不屑于固定为一个公司工作。”
“我有点头疼。”
这也是之前为什么香馥蕾没有想着扩招调香师的原因,相较于名声,她更在意本事。香馥蕾之前看重的两个调香师,本事又不到家。
至少不能够挑大梁。
“也是,现在好多品牌都只知道仗着自己的名声乱开价。我之前在那个什么银辉买的香水,前调还好,中调味道奇怪死了。”
现在的奢侈品,更像是垄断。就像是有些人背爱马仕是因为它好看,而有些人只看中爱马仕这个品牌。
设计师也就参差不齐,毕竟有品牌为她们买单。
沈凉夏不想香馥蕾也如此。
她要的是真正的调香师。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肩负的起香馥蕾的未来。
“夏夏,我认识一个人,他对调香很感兴趣。”宋安然趁着这个机会道,“他调的的香水,味道还挺好闻的。不过你知道我没你那么专业,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他好不好。”
“你要不要见见他?”
沈凉夏扫了眼宋安然。
她对半吊子的调香师一直没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