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他,不该再亲近宋岚珠,但今日他喝了两回酒,饶是沐浴过罢,仍旧迷醉,此刻赵景尧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品尝那樱红的双唇,在他的印象中,宋岚珠的唇又柔又软,一旦贴近,便似蛊一般,惑着他继续探究。
熟悉的松茶香飘入鼻息间,令迷醉的宋岚珠心神恍惚,她甚至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前世还是今生?
今生的赵景尧不可能对她这么温柔,他一向强势又凶残,所以这是前世吗?只有前世的赵景尧才会对她这么体贴,柔情似水。
又或者说,这其实是在梦里?她想睁眼看一看,却怎么也睁不开,轻呜着承受着他的深吻。
先前她要么很抗拒,要么无动于衷,今日的她居然开始有所回应!
两人唇缠舍勾,她甚至还抬起了手,没有推拒,而是主动圈住了他的后颈,嗯哼声婉转动听,如歌似谣,悦耳惑心。
赵景尧被酒意冲昏了头脑,混忘了那些矛盾仇恨,此刻的他来不及思索那些对与错,只想仔细的感受她的甜美滋味。
这一回,赵景尧似乎比先前客气了些,并未不请自来,他踌躇徘徊了许久,极有耐心的狩猎,扰得宋岚珠心神微恍,浑不知今夕是何夕,游离于梦中的她难耐的呢喃着,
“难受,我好难受……”
赵景尧的唇缓缓移至她耳珠边,轻吆着,哑声询问,“哪里难受?”
这种问题还需要她说出来?“明知故问,很有意思?”
她娇哼一声,轻锤他一拳,怀中人那娇俏的模样不由令他感觉回到了从前。那时的宋岚珠也是像此刻这般,颊染飞霞,羞声轻嗤,而他爱极了她那空灵似清泉的嗓音,在她颈间深嗅着那迷人心神的没药香,
“朕不知晓,你且展开细说,朕洗耳恭听。”
宋岚珠哪好意思细说?她灵机一动,不答反问,“你这般……就不难受吗?”
她居然会有同理心?着实难得。她既这么问了,料想她此刻也不怎么好受吧?看来他的目的达到了,“的确难受,但朕为了帮你,只好忍一忍。”
宋岚珠才不信他的鬼话,“你哪里是帮我?分明是在故意使坏,坏透了!”
赵景尧打量着怀中人,眼中盛着少有的柔情,“那你希望朕怎么做?”
宋岚珠还真就认真回答了,“希望你老实些,不要欺负我。”
那她真是想多了,“谁让你软糯可欺呢?朕就想欺负你,看你哭,听你求饶。”
“你就是没安好心,喜欢欺负人。”说着宋岚珠直接在他颈间轻吆一口,赵景尧没个防备,轻嘶一声,“你敢吆朕?”
“谁让你太香了呢?松茶香很好闻,闻着就想吆一口。你哭一个,跟我求个饶,我就不欺负你了。”宋岚珠大着胆子反客为主,试图扳回一局,赵景尧长目微眯,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戏耍朕?看朕怎么收拾你!”
赵景尧再不客气,长指一勾,解开她的衣带,宋岚珠惊呼一声,下意识抬手遮挡,“你怎么还得寸进尺啊?”
“不然你以为朕太斯文,什么都不会。”
她都敢欺负他了,他必须强势起来,一振夫纲!
“你不斯文,我是知道的,大可不必去证明。”
她试图求和,然而他却听不进去,必须得用行动让她明白,戏耍他的后果是什么!
事实证明,宋岚珠娇娇甜甜,果然很美味!
赵景尧在做皇帝之前就成亲了,那时他的王府之中便已有妻妾,只是他忙着争皇位,对后院的女人并无太大的兴致,偶尔去她们房中,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纾解浴望而已,他来去匆匆,并无耐心和柔情。
待他登基之后,宋岚珠选秀入宫,唯有在她身边,他才能真正的体会到男女之间的郎情妾意,他对宋岚珠极有耐心,愿意哄着她,带给她快乐,而不是只顾自己。
但那是前世,今生再遇宋岚珠,前三回他很清醒,甚至还夹杂着怒火,以致于他对宋岚珠并不温柔,肆意欺凌,明显是在报复,但这回不一样,他醉了酒,失去了理智,暂时抛却了那些恩怨,对她只剩本能的怜惜。
今日的赵景尧不再唐突,温柔体贴,宋岚珠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穿梭于前世今生之间,恍惚间似乎还听到了有人唤她“岚珠”。
今生的赵景尧是不会这么温柔的唤她,他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的唤,不带一丝情意,会柔声唤她岚珠的,只有前世的赵景尧。
所以她真的是在做梦吗?这个梦时而清晰,时而悠远,他的声音既远又近,她分不清楚,只想着梦境无需顾虑什么,随心由己即可。
宋岚珠的声音像猫儿一样,软软糯糯,婉转动听,赵景尧再也无法平静,只想着如何取悦佳人,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猎豹似乎不知疲倦,宋岚珠气息紊乱,哀声求饶。
赵景尧并未拒绝,但也没同意,而是趁火打劫,与她讲起了条件,“求朕,朕就饶了你。”
为避免吃亏,宋岚珠只好顺着他的心意向他说好话,“皇上,求你了,饶了我吧!”
赵景尧却不满意,再次要求,“唤朕的名字。”
此时的宋岚珠不敢违他的意,乖巧的轻唤着,“景尧,饶了我吧!好不好?”
她可是顺着他的意思去说的,她本以为他会兑现承诺,可她等了许久,仍不见云收雾散,宋岚珠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可能上了当,
“我这唤也唤了,你怎的还在继续?你又哄我?我再也不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