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只是心中触动,才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当赵景尧问起时,她终是不敢说实话,“以前是我爹,现在是皇上。是你们在掌控着我的命运,早晚有一日,我会横死在这皇宫之中,成那薄命之人。”
她居然敢在他的寝殿之中说这种晦气话?“宋岚珠!恭维朕的人比比皆是,但像你这般敷衍的,从未有之!朕对你宽容,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惹急了朕就一刀杀了你!”
他每日质问她,羞辱她,折磨她,萧贵人和太后都针对她,这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她以为重生可以改变命运,然而重生之后的变故令她更加绝望,她此时的处境比前世好不了多少,她已经快被逼疯了!当他拿死亡要挟时,她竟没那么害怕了。
“与其战战兢兢的活着,倒不如给个痛快,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臣女死了,便一了百了!”
没有惶恐和求饶,她的面上竟有一丝诡异的释然,赵景尧只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身为棋子,她应该努力的留在他身边讨好他,为梁王探听消息,前世的她就是这么做的,对他十分顺从,偶尔撒娇,但基本不怎么会忤逆他,为何今生的她总想逃离?
这到底是不是她的真心话?她是真的想离宫,还是仍在演戏?
“活着很难,但若想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朕还没有玩儿够,你就不能死!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儿,没有朕的命令,你哪儿也不能去!”
气极的赵景尧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将她撂至帐中,失了平衡的宋岚珠跌倒在龙帐间,她刚想起身,却又被他按住双手,他的大掌捏住她的手背,痛得她哀呼出声,
“手……好痛……”
赵景尧这才想起她的手受了伤,随即将虎口下移至她的手腕,依旧钳制住不松手,他一边按着她,一边去撕扯她的衣裙,任由她求饶反抗都不松手。
宋岚珠羞愤恨斥,“皇上若是需要女人,大可让那些妃嫔侍寝,我只是你的宫女而已,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我?”
那么多的女人期盼着他的宠幸,她居然认为他是在欺辱她?“朕说过,宫女也是朕的人,你应该做的是取悦朕,而不是忤逆反抗!”
是啊!他是皇帝,可以随心所浴的占有后宫之中的女子,还美其名曰:宠幸。身为宫女,她没资格反抗,还得感恩戴德的承受他的欺凌。
前世今生,不论她是什么身份,都逃不过赵景尧的手掌心。
她实在想不通,他那么讨厌她,为何还要碰她?难道他就喜欢用这种方式羞辱她?看着她痛苦哭泣求饶的模样,他才痛快?
她的身份摆在这儿,面对帝王的强势,她一个弱女子只有服从的份儿,既然改变不了命运,那她只能放弃抵抗,再也不去哭喊求饶,闭上眼侧过脸去,默默落泪,再不哭出声来。
她的泪珠一颗又一颗的自眼角滑落,似在无声的抗议,若搁从前,看到她落泪,赵景尧肯定会心疼,会停手,可现在的他不允许自己再对宋岚珠有任何的怜悯。
她哭又如何?他是帝王,他想要什么,她就得给!
她越是不愿意,他越要欺负她,他得让她知道,忤逆他的下场究竟有多惨!
赵景尧紧搂着她,没有任何温存,直接横冲蛮闯。
饶是第二回,宋岚珠依旧吃痛,未能适应他。但她紧吆贝齿,并未哭出声来,只因她知道,即使她哭着求饶,他也不可能退出来,不可能放过她的。这个男人和她前世所认识的那个赵景尧完全不同,他冷漠又心狠,根本不会顾忌女人的感受,只顾他自己。
她说话哭喊,他不高兴,她不吭声,一直保持沉默,他也不满意。眼瞧着她一直侧着脸,闭着眼,似乎很抗拒他的亲近,赵景尧蓦地抬手,掐她的脖颈,哑声逼问,
“说,还要不要出宫?”
宋岚珠不吭声,他就加重手掌的力道,再次质问,“宋岚珠!告诉朕,你还想不想出宫?”
他的手劲儿越来越大,再这么下去,她可能真的会被他掐死!
方才她的情绪太过激动,还说死就死了,可真到了濒死之际,她又有许多放不下的事,譬如远在军营的弟弟,她若是就这么死了,弟弟该怎么办?
一想到弟弟,她又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她终是胆小怕死的人啊!
宋岚珠忍下所有的屈辱,哽咽道:“不想出宫了。”
“愿不愿留在朕身边?”
噙着泪的她心不甘情不愿地低声道了句,“臣女愿意。”
“说清楚!”
她已经妥协了,他居然还在逼她?宋岚珠泪眼朦胧的望向他,眼中难掩怨恨,口中却不敢再说忤逆之词,她必须顺着他的心意去说,呼吸不畅的她艰难地道着,
“臣女愿意留在皇上身边,再也不说要出宫的话。”
听到满意的答复,赵景尧这才收回手,她的长颈已被他掐出一道红痕,宋岚珠干咳了几声,尚未平复呼吸,赵景尧已然俯首,在她耳畔低语,
“这才乖,想保命,就不要再忤逆朕!”说话间,他突然移至她颈间,惩罚似的朝着她的脖颈狠吆一口!
猝不及防的啃吆痛得宋岚珠低呼出声,他就像是一只猛虎,这会子还没有进食的打算,只在恐吓它的猎物,他发狠的撕吆,却又不将她吆死,留她一命,将她当成猎物耍弄,等到哪天他玩腻了,就会彻底吆断她的喉咙!
赵景尧原本不打算再碰她,可她说的那番话实在太气人,他忍不住想要给她个教训,让她明白,这后宫之中是由他做主,她的去留,她的身份,包括她的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间!
经此一事,宋岚珠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人喜怒无常,往后她是不敢再跟他说实话,一旦说了实话,惹他不快,他就会用这种占有欺凌的方式来羞辱她。
他不准她离宫,并非是珍视她,只是不允许她有自己的想法而已。她想做的事,他偏不允许她去做,偏要与她唱反调,才能彰显他的帝王威严。
起初赵景尧的确是想惩戒她,才会不顾她的意愿占有她,可一旦靠近她,闻到那熟悉的没药香,感受到她的柔暖之后,他便不自觉的沉溺其间,浑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