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白色茉莉花
“粟粟粟粟，好粟粟，”，卡莫妮两眼放光，苏粟第一感觉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你帮我找帅哥要个签名呗？”
“你说什么？”，苏粟似没有听到刚刚卡莫妮的话，两眼不敢置信。不，其实苏粟听到了，而且还听得非常清楚……
“我说，嘿嘿，帮我要个签名呗？”卡莫妮眨了眨涂着淡棕色眼影的眼，如果面前是个男人，心肯定马上就软了。
苏粟有些无奈地抚额，离卡莫妮远远的：“不行。”废话，当然不行！有谁第一次见面就要签名的？而且这个神秘人物只是神秘，又不是什么公众明星——这不管怎么看，都是怎么诡异。
真不知道卡莫妮脑袋里面到底是装的什么，苏粟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动，有着……想要抓狂的感觉。
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粟的手就被紧紧地抓住，使劲儿地摇啊摇……摇啊摇。
“卡莫妮你正常一点行不行？”，苏粟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要断成两截，光荣牺牲了，“况且，我也不一定会成为第一！”
苏粟的话音刚刚落下，卡莫妮眼中就划过一抹狡黠，一把放开苏粟的手，猛地朝着门口跑去。
快要离开的的时候，卡莫妮双手合在一起，成喇叭状大吼：“苏粟，刚刚你已经答应我了，帅哥的照片！我等着啊！”
话音未落，卡莫妮整个人就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众选手，化妆师，服装师……看着苏粟，脸上表情微妙。
苏粟捂脸，卡莫妮这是完全要毁了她啊！不出几天，估计全校都会知道她要去找“帅哥”要照片了！
微微顿了顿，苏粟慢慢地抬起头，懵逼了一下。不对，为什么是照片？！刚刚不是说的签名吗？
“各位亲爱的来宾，下面就是激动人心的时刻。”主持人温柔甜美的声音通过话筒响彻在黑夜每个角落，苏粟慢慢地坐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厚重的幕布。
手上紧紧地抓住身上的舞裙，苏粟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会是谁呢？那个人是谁……
轻轻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是一把形状优美的羽扇，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唉……你听说没有？”“什么什么……”
身后的窃窃私语传来，苏粟虽然努力不去做听墙角的事情，但是那声音却变得越来越大。
“我听说，这次，不过是走个形式。”“你在开玩笑吧？咱们学校可是数一数二的，不仅仅是因为它是c市艺术的最高学府，更是因为它的公平公正公开和严格！”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据说咱们学校那个神秘的大股东，好像已经内定了人选了。”
“再公平公正又怎么样？那最后出资要捧谁的，还不是那人决定的。”“那你听说是谁了吗？”
“还不知道，不过……马上就知道了。啧啧啧，真不知道谁这么有本事，竟然可以让名额内定。”
“废话，还不是床上功夫好，吹吹枕边风，想要这个名额还不是轻而易举。”
“什么，你是说，这次的第一名肯定是被包养了？”……
那些对话到最后越来越龌龊下流，声音也越来越大，丝毫不顾及这个房间里面还有其他人——估计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名额内定，冠军是那个神秘人物的情妇了。
苏粟皱了皱眉头，修长的腿轻抬，朝着远处走去。
“下面，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就让我们来宣布本次比赛的冠首……”
“她就是……”，主持人看了一眼手上的卡片，声音故意停了停，场上的人全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主持人。
全场寂静，主持人的红唇慢慢地上扬，声音缓慢：“第十号选手，苏粟！”
“啪——”，全场掌声响起，如若雷鸣，在夜空之中久久不息。
同时，整个化妆间里，所有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刚刚换好校服的苏粟身上……
质疑，鄙视，厌恶，嫉妒，羡慕，……苏粟抓紧自己校服的两侧，这个冠军，她当之无愧！
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什么股东，她也没有被包养，她的成绩是光明正大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改正……，脚上满是伤口的时候，她依旧从来没有停止过练习……苏粟慢慢地放开自己的手，是的，她没有什么亏心的。
场外响起主持人的声音：“下面，请各位获奖选手登场。”苏粟伸出手去，食指拉住白皙手腕上面的皮筋，利落地把头发绑成一个马尾辫。
站在耀眼的舞台上面，苏粟嘴角忍不住轻轻地上扬。这是她的梦想，她的未来！
她记得以前曾经和顾水说：“阿水，你看到那边的塔顶了吗？”
苏粟手指伸出，指着那最高的塔尖，相比之下，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矮小。
看着那塔尖，苏粟嘴角慢慢地上扬，眼中满是坚定的，不容动摇的光芒：“阿水，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站在那里。”站在最高的高度，发出耀眼地光芒，让一切都黯然失色。
等到苏粟回过神来，背后一凉。因为，她发现评委席里面，一道目光正紧紧地盯着她，毫不掩饰，却又阴暗邪恶。
借着灯光，苏粟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心中却是再也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妖冶，阴暗，热烈，嗜血……，那个男人……苏粟不自觉地抖了抖。
安尔纳斯看到苏粟浑身轻轻颤抖，眼中的兴趣更浓。真是想不到，苏罂竟然把这个妹妹保护得这么好。
柔软，善良，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呵呵，一朵盛开在晨曦之中的白色茉莉花！
看着安尔纳斯那明显满是兴趣和闪着掠夺的眼，苏粟只觉得浑身发软，光是那打量的目光竟然就让她有一种想逃的冲动。
这个男人……很危险……，苏粟安慰自己，没有关系，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呢？
而且，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时间来干闲事，这次比赛之后，她应该就不会和这个男人有什么交集了。
苏粟此时依旧不知道，从此时此刻开始，她就已注定逃不脱“安尔纳斯”这四个字的笼罩……
“下面，有请我们今天的几位特邀嘉宾给获奖选手颁奖。”
当看到安尔纳斯慢慢地从座位上面起身，嘴角带着邪肆的笑，像是盛开在暗夜里面的夹竹桃——悄无声息，却是带着剧毒。
努力地捏住自己的校服，努力地让自己不要逃走，苏粟咬咬牙，苏罂的面容从眼前一闪而过。
没有关系的，她有姐姐，想到姐姐就什么也不怕了。这样想着，安尔纳斯整个人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强大的压迫感猛地袭来，让苏粟有些心悸。
安尔纳斯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将苏粟整个人染上一层黑暗，纵使灯光如何明亮却依旧无法让苏粟站立在光明之中。
慢慢地抬头，苏粟这时才能看清楚安尔纳斯整个人。最开始的时候，安尔纳斯坐在评委席里面，所以苏粟完全没有想过他竟然会这么高——近乎一米九的高度。
邪魅的丹凤眼，瘦削的脸，白皙的面容映衬着血红的鲜艳欲滴的唇，整个人看起来都是莫名的邪气。
吸血鬼……，苏粟心中不知道怎么，猛地就蹦出来这三个字眼来。
安尔纳斯身上是一套裁剪优美的西服，完美地勾勒出修长有型的身材，衣袖上面镶嵌着蓝色宝石……是的，很像古时候的吸血鬼贵族……
食指和中指夹住一本红底镶金的证书，安尔纳斯嘴角带笑：“苏粟，苏罂的妹妹，年龄十九，血型……Rh阴性血……”
安尔纳斯每说一句话，苏粟就觉得背后凉上几分，甚至脚底都和地面冻僵在了一块儿。
这个男人……调查自己干什么？为什么把自己的事情弄得这么清楚……
“这证书，你是不想要吗？”，安尔纳斯看着发呆的苏粟，眼底的光芒邪肆。苏粟猛地反应过来，连忙双手伸出，很恭敬地从安尔纳斯手中接过那本沉甸甸的证书。
苏粟只有一种感觉……冷……，安尔纳斯刚刚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在收回去的时候慢慢地划过她的手背，带起一阵颤栗。
苏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没有思想的木偶，那双邪魅的眼睛在眼前一直不散……
不过，后来安尔纳斯再没有出现。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去，像是流水一般，平缓悠长。虽然平凡，但是却是苏粟想要的生活，只要那个男人不要再出现……
却不知，这平静的打破会来得这么快，这么急……
“苏粟，校长找你。”班主任推了推鼻梁上面的眼镜，终于把目光从教案上面移开，“应该是关于上次你获奖的后续事宜，包括保送和出国。”
苏粟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激动，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兴奋地看着老师：“您是说，我可以去到A国？去到这世界上的艺术殿堂——维纳斯高校？”
老师脸上的神色有些奇怪——如果稍微细心观察一下，苏粟马上就会发现不对劲儿，只是她当时光顾着高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老师脸上的不忍和内疚。
“太好了太好了，”苏粟双手紧握，飞快地朝着老师鞠了一躬，“谢谢老师，我这就去校长办公室。”
待到苏粟已经不见了身影，老师才把头从一堆书里面抬起头来，猛地伸出手捂住脸。
苏粟，你不要怪老师，老师也是被逼无奈……要是他不这么做，校长随时都会找个借口把他炒鱿鱼！
可是，他们家里，五个人要吃饭，他怎么能失去这份工作？
想到那好苗子就这么被毁了，老师自责地伸出手，在墙上狠狠地打了一拳。
在紧闭的门前站定，苏粟停住脚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眼中是闪着光芒的兴奋。
伸出手理了理自己的校服，再把自己的长发顺了顺，苏粟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敲了敲门。
如果苏粟知道，等到她的将会是多么大的一场灾难，她一定不会站在门前，更不会踏进这个办公室一步。
如果她知道，这注定了她的一辈子，都将和一个叫做“安尔纳斯”的人，绑在一起，那么她宁愿失去那层膜！
脚下似燕一般轻盈，走进房里，顺手带上门，看着正对着电脑的校长，苏粟有些腼腆道：“校长您好，我是苏粟。”
校长慢慢地才把头抬起，看了一眼苏粟，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学校里面还有这样的女生呢。
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是一支舞，却是惊艳全场。苏粟没有绝世的容颜，不会让人一眼惊艳，也不同于苏罂的自带英气，带着冰冷杀气。
苏粟无疑是一只白色的小兔子，柔软，温暖，眼中满是纯真的光，带着永不熄灭的希望。
被校长打量得有些不自在，苏粟脚下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努力保持着正常：“老师说，您是找我来商议一下去维纳斯的事情的。”
她虽然被苏罂保护得滴水不漏，但是这却并不意味着，她是一个十分十的小白！相反，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她经历的太多，看过的太多……
比如安尔纳斯，她一眼就可以知道，那不是她可以去接近的人。那个男人，太过危险阴暗，嗜血邪恶……
再比如眼前的校长……，眼中露出赤裸裸想要把她脱光的光芒，脸上是荡漾的恶心的表情……
心中微微提前，苏粟的眉头慢慢地蹙起：“校长，要是您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名额当然是有的！”，校长的声音突然响起，然后一步步靠近苏罂，眼中流露出志在必得的笑意，“就看苏粟同学，凭什么拿到了。”
苏粟眼中一凛，这话说得这么直白，呵呵……：“校长，据我所知，比赛之前，学校官方已经公布了，冠军是会获得去维纳斯的机会的！”
校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倒是小瞧了这个丫头，本以为她这下就会乖乖听话……
“呵呵，苏粟同学知道的倒是挺多。”
“校长，谢谢你了，如果我和维纳斯实在是没什么缘分，我也不会强求的。”
苏粟的手直直地垂在自己身旁，然后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校长再见！”
“你真的不怕，我把这个名额给别人？”，笑着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苏粟，校长慢慢地回身，“维纳斯那可是世界上一流的学校，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做梦都想着去。”
“我相信校长是一个正直公平的人，”苏粟回头，嘴角是温柔的笑容，眼中却是寒冷，“自然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校长在心中冷哼一声，呵呵，以为给他戴顶高帽子就没事了吗？天真！
“的确，学校是在比赛开始，就官方公布了，第一名就是接下来去维纳斯的学生。”校长的声音顿了顿，慢慢地走到门口，看着穿着校服的苏粟，身下不觉一紧。
完美的身材比例，肤色白皙，脸上是柔弱的笑和有些不谙世事的美，修长的笔直的腿，柔软的腰肢……
“只是，不知道要是比赛的时候，各位选手的分数一不小心算错了呢？”
心中一紧，苏粟猛地扭头，眉头蹙起：“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万一苏粟同学不是冠军了呢……”
“你！”，苏粟的手猛地收紧，眼中燃烧着怒火。卑鄙！
“苏粟同学这么说，可是不太好。怎么样，考虑一下，只要你今天顺了我的心意，我保证你去维纳斯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美眸之中满是厌恶，苏粟薄唇微启：“谢谢校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不稀罕！”
语气坚定，说到“不稀罕”三个字的时候，苏粟慢慢地打开门，抬脚往门外走去。
苏罂从小就教他，一定要自尊自爱。女孩子，如果连你自己都看轻自己，那么廉价地把自己卖出去，那么你真的是不值钱！
她是渴望着去维纳斯，那是她所有彩色泡泡里面最绚丽的那个，只是——如果是要用这么恶心的方法……
一只脚刚刚踏出门口，苏罂就觉得身体猛地被一股大力往后拽去，口中还来不及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就猛地被一只粗糙油腻的大手捂住。
“唔唔——”，苏粟眼中满是惊恐，手脚并用，挣扎着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在空中，声音只大，可见用力之狠。
校长狠狠地捂住苏罂的嘴，眼中满是凶光，口中不住地骂道：“臭婊子！给脸不要脸，让你给脸不要脸，让你给脸不要脸……”
随着空气里面响亮的巴掌声，苏粟白皙的脸庞上面满是通红，像是喝醉了酒一般，不一会儿，脸颊两侧竟然慢慢地肿了起来。
眼前一片空白，眼冒金星，耳朵里面只有像是蜜蜂一般的嗡嗡声。苏粟脑袋里面一阵眩晕……
看到身下的苏粟停止了反抗，校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伸出手去，慢慢地摸上苏粟的脸。
“啧啧啧，苏粟，要是早点听话不就好了吗？偏偏要受了这皮肉之苦，才懂得听话。看看这小脸肿得……”
看向校长那张伪善的脸，苏粟心中一阵恶心翻腾。狠狠地盯着那张肥腻的，横肉四晃的脸，苏罂声音轻柔：“校长，我好像忘记告诉你，我的姐姐叫做——苏罂。”
校长此时已经被眼前的美色冲昏了头脑，哪里还管得了苏粟此时口中在叽叽喳喳什么。
要是他现在有一丝理智尚存，就会马上从苏粟身上离开。苏罂！谁人不知，几年前以一人之力，血洗了当时c市的禁街——据说是因为以前被人暗算，丢到禁街，结果那些人对她无礼……
后来被一个神秘男子救走，归来时，毫不留情，禁街当时对她起了色心的人，一个不留。
残暴，血腥，校长也认识道上的人，对苏罂这个名字如雷贯耳。此时此时他早已心猿意马，满心想的都是苏粟校服下面的身体。
猛地撕开苏粟的校服，手上毫不留情，本来上好的布料此时都变成了一块一块地破布，被丢弃在地上。
苏粟胸前一凉，白皙美好的风光猛地暴露在空气里面。看着那已经明显失去理智，只剩下满脸淫意的男人，苏粟浑身颤抖。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苏粟扯开喉咙，猛地大叫起来。校长啧啧两声，一把抓住苏粟的胳膊：“苏粟啊，我有没有告诉你，我这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可是一等一的好。”
“你就叫吧，叫吧，我倒是想要看看，有谁会来救你！”
一抹洋洋得意在脸上晃荡，看着门口，校长的手在苏粟身上慢慢地移动：“就算是有人知道，也只有你的班主任了。”
苏粟眼中的光一滞——“只是，你别再指望你的班主任了，因为，把你送到我这里来的，可就是他啊！”
浑身一冷，苏粟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不，怎么会！不可能！她的班主任一向对学生都是爱护有加，非常尊重的，怎么可能……
“不相信对不对？呵呵，我不过是告诉他，我对你有兴趣，这不，我还没有开口，他就主动让你来校长办公室了！”
惊恐和不敢置信在眼中汹涌，不，不会的，她的老师不是这样的人……
那个像是哥哥一般护着他们的，像是父亲一般宽厚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苏粟依旧记得，当时班上的一个女生晕倒，班主任硬是背着她跑了一路，一直在医务室看到自己的学生醒了才离开。
那个时候，班主任的腿上是有伤的！而且说是班主任，其实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比她们地年龄大不了多少。
这样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校长看着苏粟，哈哈大笑：“怎么？不相信是不是？我告诉他，要是我见不到你，可能他的饭碗就没有了。”
“啧啧啧，这不过才一个小时，你就来敲我办公室的门了。”
看着苏粟浑身，校长满意地笑起来，脸上的肥肉似乎都要掉下来一般。
有些猴急地脱下身上的衣服，校长随手一扬，就猛地趴到苏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