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扇金灿灿的门前,只有元宗明和烂牙男进去,连阿征也待在门外,其他人全部在在门口的沙发群里坐着。
铁门之内,商讨着有违天理,够掉十回头的勾当。
元宗明的父亲说过,掌握人的欲望是最赚钱的事情。人的欲望有很多,生意机会也就有很多,但多方面的垄断并不见得是好事,把握不好就会被反噬。所以要给这个分一点,给那个分一点,这样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了,就相当于是签生死状,拉众人下水,共同抵御风险。这样即使一个环节出了事,其他各个环节也会迅速集聚力量共渡难关。
那个矮男人就是他们豢养的打手。他一步步爬上来,后来得到重用,负责白粉的重要经销途径,最关键的是他可以专门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看似很风光,统领很多小弟,但真正掌握权力其实是元宗明这些藏在风险之后的的人。
铁门之外,下面的靡靡之音令人发困。混血美女和林馥婉窝在沙发里各据一方,作为情妇,两人并没有话可聊,服务生时不时过来撤果盘,添红酒,但并没有人取用,场面十分尴尬。说到底,这两个美人的角色是一样的,都是被带出来的金丝雀,暂时充当台面上来的性伴侣。她们乖乖坐在位置上,等待里面的人谈成出来。
在这栋私人别墅里,一个黄种男人身边必然跟着一个欧洲白女,而一个白男身边必然跟着一个亚洲女子。只有元宗明例外。
林馥婉很不理解这种配对,两种语言不通的人将要如何交流呢?她不知道这样的结合是最安全的,因为女人对他们来说就只是发泄性欲的工具,他们不需要交流,只要短暂的快乐。
“该怎么让他迷恋上自己”这是林馥婉在脑海里认真思考过的事。而今看来实属荒谬。
一个成熟的人有了一定社会经验之后,是不会急于爱上某一个人的,更何况这个人干着杀人见血的行当,经历过腥风血雨。
他们一定在商量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走私?卖du······
林馥婉心里想着、恼恨着,这群恶魔怎么就不死呢?气狠狠地喝了一口红酒。这个时候就应该冲进来一批警察将他们一网打尽。然而现实并未如此,这里是东南亚,一个沙特王室都要掉几斤珠宝的地方。
元宗明双手插兜出来,矮个男人不断赞许,“上次啊,多亏了你,救了我小儿子一命,大恩不言谢,我先记下来,以后再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定肝脑涂地。”
“那我可就收下这个诺言了啊。”
两人相视大笑着走出来。
泰国的七月份正好是雨季多发时候,回来的路上,小雨浠沥沥的下了起来。在这个常年炎热的国度,细密的雨打在车窗上,林馥婉按下车窗,伸出手去感受大自然,凉丝丝的微风细雨让人有种伤感的情怀,她在想如果自己是一滴雨就好了,以前在家的时候,她常在下雨天,不撑伞,站在雨中,风在耳边呼啸,彷佛整个世界只剩她自己。如今这种潮湿却有侵入骨髓的冷。
她想家了。
林馥婉的动作都在元宗明眼中,本想带她出来让她看看那些风月场所的女人是怎样的,好以此来吓唬她,如果再不听话就给她扔到那种场合,但没想到这女人压根不吃那一套,不光在那里打人,还在这伤春悲秋起来。
他在心里想着,“元宗明啊元宗明,这个小妖精算是黏上你了。”
不是他先黏上林馥婉的吗?男人总是这么自信。
等到家后,元宗明吩咐宋姨将红酒冰镇一下。
这人真是神经,外面刚下了小雨,他喝冰镇的酒干嘛?
哦,原来是他要泡澡。他很讨厌去那种风月场所,他讨厌那里的气味,所以需要泡澡去除。
“林小姐,这是先生吩咐的酒。”
“好。”
元宗明在浴室大声,“端进来”,林馥婉象征性的敲了敲玻璃门,“给你。”
他接过酒杯,眼睛紧紧盯着林馥婉,一大口红酒随着他的喉结上下吞咽入肚,见林馥婉转身要走,急忙叫住。
“过来”。
林馥婉半蹲着移到他跟前。
送上门的珍馐美味怎么能让她跑掉?他伸着脖子亲吻了她的唇。
这距离不足以展开进一步的动作。
“靠近点!”他呼吸着她的气,一声命令充斥着十足的侵略性张力。
红酒的气味缠绕于唇齿间。
她呼不上气,将他推开。
元宗明睁开眼睛,怒视着,湿漉漉的发丝还在滴水,安静的很,将她半个身子拽入池中,林馥婉坐在他身上,挣扎不得。
他闻着她,“喝酒了?”
“一点点。”
“是不是偷喝我的。”
“不是,是在派对上喝的?”
元宗明眼中一闪,“谁给你喝的?”他以为有人勾搭他的心爱之物。
“我自己,闲着无聊,在外面等你喝的,想尝尝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喝。”
这话说得真好听,好像林馥婉为了了解爱人的喜好所以硬着头皮喝似的,元宗明很开心,但危机意识和占有欲涌上心头,贴在她耳边,“你要知道,你就是我豢养的宠物,懂了吗?”一双大手滑到下面。
“啊~”
“知道害怕了吗?”
“那宠物是不是也要有些玩具?”说完,她闭着眼睛狠狠咬住他的唇。
她可真是,每次做都会有些新的要求。
从吸吮的力量中抽离,“给我买部手机,我要在这好好生活。”
他已经不顾她的言语,带着野性的原始生命力,将女人吞没。
“嗯,小猫咪舒服了屁股自然会翘起来。”他满意的在她唇间暧昧的说道。
元宗明直接将她拽进浴缸,打开了淋浴。
原本夏天穿的就不多,薄如丝绸的裙子被水一淋,更是好像透明一样,施了魔法一样勾人,只是他的注意力并不全在这上面,更让他痴迷的是她那满是水雾的眼睛和迷离的眼神,这让他的理智荡然无存。
“告诉我,我是谁。”
“元宗明。
“元宗明,我,我好热.....”
“那我帮你好不好。”他的声音很是低沉,让人完全把持不住。
狭小的空间内温度急剧上升,此刻,他衣冠楚楚下原始欲望有多么强烈。
浴室的热气无法排散,她脸红到了整个胸脯,滑嫩嫩的晶莹剔透,潮湿的空气,两人身上相连的粘腻被水冲洗掉,男人动作时的一呼一吸都由着欲望喷洒在女人的肌肤,无法抗拒也无法逃离。
“元宗明。”
“嗯,我在。”
她完全配合他。
窗外狂风暴雨,屋内热火朝天······
天亮之前,有一段时间是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