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之后空气特别新鲜,带着湿润和清新,天空都被洗涤了一遍。
元宗明没有给她手机,但日子还要过下去。
她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好播到男女主角生死离别、互诉衷肠的桥段,男主角移情别恋,女主角接受不了,于是自杀了。林馥婉觉得可笑,爱情本就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怎么一个人的离开会让另一个人活不下去呢?
她现在还不懂,大部分人一辈子都遇不见真爱,而少部分人遇到了,才会明白真爱就像致命的毒药,也是唯一的解药。
继续按着遥控器,寻找着,想看看新闻里有没有爆出寻人启事或者人口拐卖之类的新闻。但新闻里一片宁静祥和,和这里“微笑之国”的称号一样,白天总是佛光普照,人们安居乐业,社会和谐安宁,没有一点坏事发生。
她实在无聊,这房间内到处是她察觉不到的电子眼,一举一动都在元宗明的控制下,根本不能继续去碰元宗明的密码锁,于是她就继续跟着宋姨学习做菜、做甜点。然而这在宋姨看来,林馥婉学着厨房的东西,就像一个小娇妻迫切地想要抓住着丈夫的胃。
“宋姨,你会做这么多东西,还那么多花样,是自学的吗?”林馥婉看着眼前宋姨在一个苹果上雕花。
“是自学的,这个试着试着就会了。
“哦?你这也算是无师自通了,好厉害。”
“主要是为了少爷,让他想吃东西。他九岁之前挺好养活的,自从他妈妈去世之后,就食欲不振,不想吃东西,我为了让他能多吃点,给他做了很多花样,你看看他长成一米八几的身高就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
“他妈妈去世了?在他九岁的时候?”她很能捕捉信息。
“是啊,少爷很可怜的,从小安安静静的、干巴巴的。”
“她妈妈怎么去世的,因为得病吗?”
“哎,不说了。”宋姨抹抹眼泪,眼底里尽是对元宗明的心疼。
“那我学一下别的吧,这个,这个雕花,龙啊,凤啊,我真学不来~”
宋姨被逗笑,“好”。
“那我学个简单的吧,我想学一下奶油蛋糕。”
“怎么又是甜食?”
甜食是做给自己吃的,难不成真给他做吃的?
“哦,我觉得他活得太苦了,得给他吃点甜的。”林馥婉打哈哈应付宋姨。
“好,好,好,正巧少爷今晚早回来,你做给他吃,不管他喜不喜欢,他都会很开心的。”宋姨轻拍着她的手。
“谢谢~”她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甜美的笑。
到这里之后,她就一直在演戏,以前的她哪是这样啊,她是懒得和人说话的,现在可倒好,总是要装出一副活泼又可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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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蒙蒙黑,码头上灯光摇晃,一艘普通船只停靠在岸边,一个老汉拿着一个手提箱往船上走,后边跟着的那个男人拿着枪指在他背部威胁他要乖乖听话。那手提箱里的东西一旦被发现足够他蹲上几辈子。
“安排好了吗?”
电话那头将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
撂下电话,他嘴角露出狠笑,“敬酒不吃吃罚酒。”新上任的jun长还不知道自己唯一的叔叔被他们拉去当垫背的。元宗明要用这种方式告诉jun长,和平共处那么大家相安无事,如果不想和平,那就看谁能笑到最后。绑个人对他们而言简直是小意思,大不了就是手底下的人进去蹲一蹲,但这样的情势对jun长的影响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们的势力又怎么会惧怕一个小小的jun长呢?
大约到了八点半,他终于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烛光中的女人穿着白色吊带长裙双肘撑在餐桌上。
“你还没睡吗?”说完拉椅子坐下。
“没有,跟宋姨学了道甜品,给你做了奶油蛋糕。”说完将餐盘往他这边推了推。
他轻笑,挑起软趴趴的奶油往嘴中送去。
“好吃吗?”
咂咂手指,“好吃,比宋姨做的好吃。”也许是那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他也心情大好地开始说起善良的谎言了,那蛋糕味道还可以,但跟宋姨比还是差点,而且上面的奶油早早已经塌下来了,趴在那里。
“是吗?”说着林馥婉也她纤细的手指挖了一块奶油放入口中,放太多糖了,宋姨也没提醒她。
舌尖舔去嘴角残留的奶油,“过来。”
“嗯,等一会儿,我去洗一下手,手上有奶油。”
他一把将人拉过来坐在腿上,“这还用洗吗?”将手指放入口中。
“嗯~放开。”她被弄得痒痒,往后撤走。
“给你做蛋糕也要戏弄我,那我以后不做了。”
“嗯,很好。”她的话是半句也没听进去,只顾着看人家的胸脯了。
“怎么长了,越来越大了。”元宗明盯着,感叹着她的变化。
成长的岂止是身体,还有她的心智。
她就是想让元宗明心中那份不确定的喜欢转变成确定的爱,不择手段也好,阴险狡诈也罢,温柔和让步会让很多事情变得简单,她只是想让逃跑更加顺利而已,她只要活着,至于其他,她什么也不顾了。
元宗明不喜欢她心里装着算计,他想让她清纯,但内心里又极度讨厌愚蠢的女人;他喜欢让他聪明的女人,可太聪明的女人,又害怕拿不住。这一点和其他男人一样贱。
谁不喜欢美好的肉体呢,况且还有娇艳的美貌。轻薄的布料遮不住傲人的身材,似遮半遮的掩着,细细的肩带打了个蝴蝶结,一解就掉,光滑白嫩的身体泛着苹果的香味。
“在这里会是什么味道呢?”他抓了一把奶油抹到腿中间,磨人的技巧,她被撩拨得抓住了他的头发,面色潮红。可想想那种粘稠的糖分混合着他的口水,这让林馥婉内心作呕,反观元宗明,他倒是像喝了人间春药一样沉醉于这种混着激素的美味。
当他挺腰侵入时,“不要。”
“怎么了?”
“我身体不舒服,快来姨妈了。”
“什么姨妈?”元宗明还没听过这样的词,因为没有哪个女人在他面前说过。
“就是月经,女人每个月都来一次的那个。”
一头野兽眼中捕猎的光芒暗淡下去,只低下头去啃咬,“那你还撩拨我?”握住她的手往下,“那这里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