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晖的情况好些,从废墟里被救出来,就能和大家说话了。但是王光华就不行了,他在炸弹爆炸的时候被房顶掉下来的房梁砸中头部,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后来,在刘晖的述说中,大家才了解事情的经过。
刘晖说,他和王光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把那个炸弹的装置破解,后来王光华对刘晖说,咱们现在只有赌一把了。刘晖提醒他,说王区长,我们先在不是赌输赢,而是必须得赢!
是啊,他们必须得赢。与他们一墙之隔,有十几个巨大的油罐箱,一旦油罐被引爆,后果将不堪设想。
定时炸弹上的秒表迅速变化着,还剩下最后的四十秒!
王光华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既然炸弹自爆程序已经被打开,外面的绑匪一定都逃之夭夭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守在这里等待结局?
而与此同时,刘晖也想到了这一点。
王光华说:“刘队长,前的瓦房里有一口菜窖!”
好在因为阿强刚才在里面,仓库的门并没有上锁。
“走!”刘晖会意,两个人小心翼翼地端着那枚炸弹,冲了出去,直奔那个瓦房……
随着凌峰的讲述,周兰兰感觉自己脑子里那块悲怆的情绪正慢慢铺开,最后,这种情绪完全占据了她的心。
周兰兰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像绝提的洪水一样涌出来,她趴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周兰兰的哭声响彻了整间屋子,凌峰猜到了,周兰兰已经已经把发生过的一切都忆起来了。而这一切对她来说,无疑就发生在她的眼前。
凌峰怕周兰兰再哭下去吵到邻居,就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想要安慰她,可是,他把要说的话在心里酝酿了好久,最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周兰兰哭累了,就渐渐停下来,她抬起头,用哭红的眼睛看着凌峰:“凌峰,你说句公道话,我这个人是不是太拗了?”
凌峰挠挠头:“也不是啦,只是偶尔有点儿小倔强罢了。”
这时,沙发旁边的座机电话响了,由于周兰兰仍处在极度悲伤之中,凌峰走过来,拿起电话来接听。
电话是周老酒从医院打来的。
周老酒在电话里问凌峰:“凌峰,兰兰她怎么样了?”
凌峰看一眼眼睛红肿的周兰兰,对着话筒说:“她已经醒了,刚吃过早饭。”
“你伯母让你把冰箱里的牛奶帮兰兰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她手受伤了,不方便。”
“好,我会给她热。”
“那好了,那我挂了。”
“别,伯父,他怎么样了?”凌峰说这话时,看着周兰兰的眼睛,他知道,这些话都是周兰兰想问却抹不开口问的。
周老酒说:“他刚从手术室出来,还在昏迷中……”
“我知道了,你们二老也要注意身体,我下午过去替你们。”
凌峰挂断电话,周兰兰问他:“他怎么样?”
凌峰说:“刚从手术室出来,还在昏睡。”
“凌峰,帮我准备东西,我要去医院。”周兰兰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手伤成这个样子,还是别去了。”
“手是受伤了,可是我的脚不是还好好儿的吗?”周兰兰拿起外套走向门口。
凌峰见拦不住周兰兰,只好拿上挎包,跟在周兰兰后面走出去。
……
周兰兰和凌峰一起到医院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周老酒夫妇坐在住院处走廊的一张长椅上。他们看到周兰兰和凌峰走过来,赶紧站了起来。兰兰妈最沉不住气,不等女儿走到跟前,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兰兰,你休息好了吗?怎么不在家里待着?”
“我已经休息好了。”周兰兰往病房处看了一眼,放下她母亲的手,问,“谁在里面?”
周老酒说:“你公公在里面。大夫只允许病房里留一个人,所以我们就出来了。”
周兰兰听了一阵心酸,算上这次,王振这已经是第几次面对病榻上的儿子了?他年龄大了,身体又不是很好,怎么能一次又一次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
“我进去看看。”周兰兰说着就往病房里走。
周老酒伸手刚要拦女儿,却被兰兰妈在他身后掐了一把。周老酒理解老伴儿的意思,想想也就作罢了。
他转向凌峰:“凌峰,你昨天跟我说的是不是真的,焕焕真的不是你的孩子?”
凌峰笑着摇头:“真不是我的,我的话您还不信吗?!”
?
“老头子,就你能作妖!”兰兰妈看不下去了,数落起老伴儿来,“幸好凌峰不是外人,你这种不着边儿的话要是被外人听去,让人怎么想咱闺女?!”
当着凌峰的面儿遭老伴儿数落,周老酒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他摆摆手,说:“我不管了,以后什么也不管了,孩子们的事以后他们自己拿主意,我只管看好我孙女儿,其他的,一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