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兰一脸不悦,她说:“你是在质问我没有看好你的父亲吗?”
王光华的身体一僵,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由于为父亲担忧心情急切,说话的语气不自然地就重了,竟忽视了她的感受。
他说:“抱歉,我父亲身体不好,我很担心他……”
周兰兰说:“你放心吧,伯父的状态很好,我刚把他送走,又有司机跟着你不用担心。”
王光华舒了口气,问她:“凌峰母亲怎么样了,脱离危险了吗?刚才都发生什么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周兰兰心想,你现在倒知道我是有用的了,刚才怎么就那么横呢?她故意闭嘴不说话,把脸侧向一边。
王光华回头向车里看了一眼,又回过头来,指着茶馆说:“要不,我请你进去喝杯茶?”
周兰兰说:“不必了,刚刚和你父亲从你那里出来,都喝饱了。”
王光华又问:“你怎么和我父亲聊到一起的?是谁的主意一起喝茶?”
周兰兰生气地看了他一眼,说:“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能不能一次问完,要我先回答哪一个?”
王光华想了想就,说:“这个……你想先回答哪个就回答哪个好了。”
周兰兰说:“是不是我回答了你所有问题,你也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王光华说:“可以。”
周兰兰就把她来凌峰母亲的医院后发生的事大致和王光华说了,其中,她隐去了自己和凌云用安眠药先把凌峰迷倒的事。王光华认真地听着。其实,来之前,他跟凌云通过电话,凌云已经把一部分事告诉他了。他更想知道的是,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和周兰兰在一起喝茶?
周兰兰说到这件事的时候,言辞很含糊。她说,她出来送他父亲,他父亲很疲惫,又有些口渴,正好这里有个茶馆,她就陪他进来了。王光华没有直接拆穿她的谎言,他的父亲心理承受能力再强,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喝茶聊天,累了可以直接上车休息,渴了车上有给他备好的茶水。
王光华说:“你以前认识我父亲吗?”
周兰兰摇头,说:“从来就没见过,我不关心时事的。”说不关心时事,是说她之前对王振这个曾经的市委书记也没注意过。
王光华笑了,他说:“如果是这样,你关心的事我也不能告诉你。”
周兰兰意识到自己的谎言被王光华看穿,她说:“是我猜的,我猜到他是你的父亲。一问,你父亲就承认了。我又跟他说了我和你还有凌峰都是同事、朋友,他就提议一起去喝茶……就这样。”
王光华点点头,说:“嗯,这倒还像实话……那这之后的事,你不说我也能大概猜得到。我父亲向你推销我了吧?你别介意,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年龄大了有点儿絮叨。那个,你要问我什么?”
周兰兰的心里不是滋味儿,她没想到王光华说起这件事是这样轻松,他父亲着急他的婚事也在情理之中,难道他就不急吗?
她说:“我的问题,我说了可能会让你生气……”
王光华说:“说吧,哪儿来的那么多气。”
周兰兰顿了顿,说:“如果不问,我心里就堵得慌。所以,你还是先答应我会心平气和地对待这个问题。”
“哦?有这么严重吗?”
“严不严重你听了就知道了。”
“那你说吧,我准备好了。”
周兰兰说:“我想知道你和凌峰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和他是亲兄弟是吧,既然是亲兄弟为什么又要斗个你死我活?至于吗?”
王光华的面色阴郁起来,刚才,面对相似的问题,王振的脸色也是一样的难看。
王光华淡淡地说:“你就安心做凌峰的女朋友就行了,这个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也不需要你管。”
周兰兰满心热情瞬时被王光华冰冷的言语给浇灭了,一股巨大的委屈感包围了她,她毫不客气地回敬他:“我做不做凌峰的女朋友是我自己的事,但是,这个我一定要管!”
谈话显然是被两个人的情绪所控制了。王光华也生气了,他压低声音说:“这是我们的家事,要满足好奇心的话,你找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