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穿着这么少,是在等我么?”邱国栋一把揽住她的腰。
“你说呢……”许晓桃的手伸进他的衬衣。
邱国栋的内心矛盾起来,要不是心里还装着另一件事,他说什么也得先把她按倒了收拾一顿再说,可是现在,他必须得离开。
邱国栋伸手在她潮湿的脸蛋儿上拍拍,说:“小桃,真不好意思,我刚才接了个电话,现在必须赶去参加一个酒会,有省里领导在,我不到位说不过去。你看……”
邱国栋表现出一副十分纠结的样子,实际上他也确实很纠结。
许晓桃撅起小嘴:“局长大人的公事谁敢拦着,不过也没关系,我可以在这里等你回来。”
邱国栋挠挠头:“我、我可能会回来很晚。”
许晓桃扑倒在他怀里,嘴巴附在他耳边,说:“无论多晚,我都等你。”
“那个……好吧。”邱国栋实在是编不出更好的理由赶她走了,心想她既然喜欢等他,那就等吧。
下了楼,邱国栋直奔小区外的公交站台,可是这里根本就没有江翎的影子。邱国栋去看了站牌,这个点儿,大部分公交车连最后一班都开过了,只有仅少数的几个线路还在营运。等车的人也只有两三个。
邱国栋又在周围看了一圈儿,还是没有。他觉得这样找不是办法,于是回去从车库里提出自己的车子,开着车沿着大街一路找起来。
大概又找了十多分钟的样子,还是没有结果。?
正焦急间,他的手机响了,邱国栋赶紧拿起来看,却是江翎打回来的。一阵惊喜,邱国栋赶快找路边把车停下,一边接起她的电话……
他找到她的时候,她正一个人蜷缩在江边的防洪塔下,整个人抖成一团。
邱国栋冲过去,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她裹在身上,然后一把将她瑟瑟发抖的身体拥在自己怀里。江翎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身体被他一碰,猛地缩了一下。
“翎,你怎么了?”邱国栋感觉到了她的不适,他扳起她的身子,拽出她的胳膊借着路灯的光亮一看,心立刻抽紧,她的腕上淤青一片,胳膊已经高高肿起来。他两手托起她的腮,仔细端详,才发现她的脸上也和胳膊一样,尤其是一侧嘴角,红肿淤青得不成样子。
“江翎,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邱国栋急切地问。
“其实,现在已经没事了……刚被他打的时候,比这个要惨得多。”江翎小声说。
邱国栋问她:“是你前男友吗?怎么,他还不肯放过你?”
江翎点点头,眼泪就下来了,她说:“是的,那天下班,我刚到家门口就被他截住了,他什么都不说就把我拽到了他的车上,我稀里糊涂地被她载到他郊外的一处房子里,然后……”
江翎说不下去了,扑在他怀里痛哭起来。邱国栋能想象到发生了什么,他心里骂那个孙楚八辈祖宗,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呀。孙楚的爹即现任市委副书记的孙显有,谁都知道,倒台前的市建委副主任邢大运一直在他的操纵之下。邱国栋一直以为邢大运的事会涉及到他,可是不知为什么,邢大运倒台,孙显有这棵老树只是轻微地原地晃了晃,连根须都没损伤一根。
现在,孙楚出来作恶,又怎么能说不是仗了他爹孙显有的势?
邱国栋问:“江翎,我记得听你说过,孙楚现在在市劳动局工作是吧?”
江翎说:“是,他在市劳动局财务处当副处长。”
“这就好办了,市劳动局的黎副局长和我是铁哥们,明天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从中间调和一下,让孙楚不要再来找你麻烦了。”
也许是看惯了孙楚无赖的个性,江翎对邱国栋的话并没表现出太多安慰,而是担心地问他:“他会听吗?他除了他爸爸的话谁的也不会听的。”
邱国栋只好说:“好,那我明天托熟人,想办法把这话捎给孙显有,让他来管教一下自己的败家仔!”
听邱国栋这么一说,江翎似乎稍稍有了安慰,邱国栋感到她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他扶着她,说:“走吧,咱们回去。”
江翎顺从地站起来,被他拥着向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第二天上班,邱国栋上了办公楼的台阶,推开大厅的玻璃门头也不抬地往里面走。他知道许晓桃这个时候已经上班了,她等了他一夜,一夜他都没回去,她肯定会拽住他问究竟,所以,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和她碰面,打死也不能。
“邱局,邱局,邱局长……”不开事儿的华宗平在身后小跑着追上来。
邱国栋本想不理他直接上楼,有什么事回办公室再说,可是他却在他身后没完没了了。气得他只好站住等他。
然而,就在他等华宗平的十秒钟左右的时间,他怕见的那个人端着一盘水从水房出来,经过他身边,她抬眼默默看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邱局您真早啊,吃早饭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