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狠狠地甩开他,理也不理地继续走路。
凌峰仿佛知道了什么,但是,他仍然假装不知情地问她:“兰兰,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既然她那么爱你,你又最先选择了她,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
周兰兰突然的质问让凌峰始料不及。他知道杜娇娇下午约了她,那么,她现在应该是在生王光华的气,却为何,矛头指向了他?
稍一动脑,他明白了,一定又是那个杜娇娇,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她一定是对周兰兰透露了她和他的事!
他镇定下来,他不能慌乱,因为他尚且不知道杜娇娇对周兰兰说了些什么,也许,一切都还可以挽救。
他几步追上周兰兰,她的脚走起路来很吃力,走得不快。
他继续装糊涂:“兰兰,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是不是谁在你面前中伤我了?你不能随便听别人的挑唆!”
“今天杜娇娇约了我,她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让我很震惊。其中,就有关于你的。”
“关于我的?”凌峰一惊,关于他的什么事呢?他笑了,“不可能,我能有什么事?难道是杜娇娇说她和我上床了吗?”他故意把这件事说得很轻松。通常他这样说话的时候,都是故意说些没有发生过的事。
周兰兰看着冷笑:“看来,她没有撒谎,你一下子就想到了她。”
凌峰追着她解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别听她胡说,我们什么都没有!”
任凭凌峰再说什么,周兰兰不去听,也不去问。她只是把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艰难地攀上去。虽然每一步都有一阵锥刺一样的疼痛,但是她咬牙坚持了下去。
其实她已经不恨他了,爱与恨都是对应的,没有那么多的爱哪能有那么多的恨?
她只是恨自己,今晚她都做了什么?和一个有妇之夫——这种让人不齿的事她都做了,她还有什么资格去追究他人?
凌峰几次想去扶她都被她喝止了,他便不再伸手,只是唠唠叨叨地在她身边解释着。
上到二楼,她终于停下来。
他以为她要骂人,便怔怔地站在那里等着。
听见她说:“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你就这么没有眼力价吗?”
他一笑,赶紧上来搀她。心里已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周兰兰知道,对于凌峰,她又屈服了。
她不再去追究这个男人的身上,还有多少让她不能理解也无法理解东西。即使他的每一件事,都骇人听闻,每一件都让她害怕,她也决定再信任他一次。
信任的前提是,她姑且相信,他和杜娇娇之间是清白的。
原因是,她是女人,她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在身边嘘寒问暖。
……
周末,周老酒打电话给凌峰:“凌峰啊,晚上来家里吃饭吧,把兰兰也接上,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一连几个周末都不回家。”
他已经把凌峰当做自己的未来女婿,所以,他叫凌峰的时候也不告知女儿,只叫他把她一起接回来。他知道,索性他每天都能看到自己的女儿,除了上下班的接送,他们大概早已经同居了。
常年生意场上的打拼,让周老酒长了不少见识,他知道,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未婚同居和未婚先孕如家常便饭一样。女儿已经快三十了,他不能指望她还是个黄花闺女。
但是,这次让他们两个一起来家里,他和老伴还另有打算。那就是,让他们订婚,这是他们走向婚姻殿堂必经的步骤。
下午,凌峰开车接了周兰兰。汽车开了一会儿,周兰兰突然觉得不对劲儿。问他:“凌峰,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你老爸打电话让我接了你回去吃饭,你不知道吗?”
周兰兰心里好大的不高兴,她想这个老爸真是越来越糊涂了,亲生女儿倒亲不过外人了?请凌峰来家里吃饭的事,怎么也该事先和她商量一下啊。
看出了周兰兰脸上不高兴,他说:“要不,我就不去你家了,回头你和你爸说下,就说我单位有应酬,走不开。”
“去吧,不就是吃顿饭吗,又不是招呼你去定亲,你就当不吃白不吃。”
凌峰笑了,心想那周老酒电话里可是说了今天有重要的事要跟他和周兰兰谈,不是定亲又是什么?他这叫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