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包房门口如选秀样依次走进五六个花枝招展的摩登女郎。
她们个个浓妆艳抹,身材火辣。她们在凌峰面前排成个一字等着他检阅。
女人们开始时都懒懒散散的站着,有的抠着指甲,有的摆弄着衣服,还有两个人在嘻嘻哈哈聊着天。全不把她们的客人放在眼里,一点儿职业道德都没有。
凌峰摇晃着站起来,在她们身上逐一打量。
女郎们抬起眼皮,只看了凌峰一眼的女人眼睛便放出光来。接着,她们个个都看清了眼前男子的模样。
女郎们久经沙场,见过的男人数不胜数,各式各样的男人她们都放不到眼里。因为彼此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交易过后,谁也不认识谁,除非他还有心光顾自己。但是,那毕竟是少数。
今天这个男人很特别,他的容貌和气质让她们眼前一亮,虽然只是交易,她们还是愿意把自己卖给中看的男人。索性是给人睡,一样伺候男人,谁不想找个赏心悦目的来顺便享受?
她们中有几个曾见过他,她们陪过他的朋友,那时,却遗憾地没能得到他的垂青,实际上,这里女人,他从来都不碰……
女郎们争着抢着对凌峰抛媚眼儿,无一不渴望着和这个绝美男子良宵共度。
男人却吊着她们的胃口,他再一次从第一个检阅到最后一个。
有几个女人不耐烦了,撇撇嘴不再卖弄。
男人突然摇头,嘴里说:“不是,都不是。”
正当一行美女开始泄气,觉得这一趟白来了的时候,他突然说:“能喝酒的留下,其余的,”他挥挥手,“去吧。”
有两个女人留下来了,她们坐到了凌峰的左右。
走的四个人不是不能喝酒,做这一行的哪有不能喝酒的?因为她们猜到他可能会缠着留下来的女人大喝特喝,喝多了谁都受不了,她们还有生意,现实很残酷,不能为了个一辈子可能就见一次面的帅哥儿搭上自己的工钱。
留下来的两个有一个是个新人,入行时间不长,听客人说要能喝酒的,她想都没想就留下了,因为她觉得自己酒量还行。
另一个是因为看别人都走了,她留下来准备揩点儿油。她一坐到凌峰身边就拿出自己勾引男人的本事,她从凌峰放在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颗香烟,点燃。
一边吸烟,一边在他的腿上摸索,又将胳膊搭在他肩上,往他脸上吐了几口烟圈儿,娇嗔地说:“小哥,咱们啥时开始呀?”
凌峰嫌恶地甩开她的胳膊,从衣兜里摸出两张钞票扔给她,说:“你可以走了!”
女郎捡起钱用两只手指夹着,另一个手指在上面一弹,说了声:“谢了。”便赶去接别的客人了。
凌峰靠在沙发上吸了一会儿烟,将烟灰在烟灰缸里弹掉,想起还有一个,就转过头去看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正不声不响地坐在墙角沙发的暗影里,她看上去年纪很轻,身子也很单薄,她穿着低领的蕾丝紧身小衫,异常饱满的胸脯在领口处形成一道很深的沟。
凌峰看她的时候,她也怯怯地在看他。
他问:“怎么称呼你?”
她说:“玲兰。”
“玲兰、玲兰……”他在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有没有人叫你兰兰。”
女子一愣:“这是我爹娘叫我的乳名,好久都没人叫了。”
凌峰嘴角一扬:“爹、娘?哈哈,还是个山里孩子,”他伸手招呼她到自己跟前来,抬手揽住她的肩膀,拿烟的手拂去她垂下来的发丝,说:“你说得对,我们都是有爹娘生的,他们给我们取了乳名,却不给我们良好的人格教育!”
女子再次怯怯地看着他:“哥,俺们不一样的,俺们的爹娘都是山里人,穷。你们是大城市的,有好工作,有房有车。就连,就连男子长得都比俺们女子白净。”
凌峰在她的小脸上掐了一把:“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你有二十吗?”
“二十一了。”
凌峰嘀咕了一句:“还好不是未成年。兰兰……”
“嗯?”
“来,咱们喝酒。”
“哎!”
玲兰爽快地举起一瓶酒,和凌峰干杯,然后两个人一人端一个啤酒瓶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