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穿戴好后两个丫鬟都发出惊叹,实在是太好看了!
她家小姐不打扮则已,打扮起来便是艳压群芳。
白星儿望向镜中的自己,唇齿皓月,一抹柳叶眉显得清冷又不失妩媚,微微一笑两边的酒窝深深的陷进去。
也是被惊艳了一番,平日里素面朝天并不觉什么。
不过再细看来这骨相本就长的好看,只是先前原主骨瘦嶙峋的,还胆小,令人看了都皱眉,如今被她养的长了些肉,所以就显得更是风华好看。
半个时辰后。
禹王的马车停在白府门前,白星儿带着春雨迈步朝府门口走,手中牵着的是今日也一改往日衣着的白兴睿,一出门便见四周百姓都朝着那马车里的人行着礼。
白星儿径直走向那辆紫身金边奢华的马车。
低头吩咐了几句,便将白兴睿交给陆圻。
凌宇珩白皙细长的手指挑开窗帘,看了眼今日的白星儿,却是眯起了眼,这衣着,不像是外面铺子里会做的。
“今日你多加小心。”凌宇珩低沉的嗓音落入白星儿耳中。
白星儿点头微笑微微俯身。
“多谢殿下,你也是。”
站起身时只见凌宇珩罩着面具的眼睛有些呆愣了一瞬,不过马上便将视线移了开来。
随即就见到帘子被放了下来。
“走!”
声音富有磁性又惹人心动,马车随声而动。
马车刚走,跪地的百姓也都起了身,自顾自的与边上的人窃窃私语。
“哎呦,听说今日皇上宴请外臣呐!平日里这些个宴会,禹王不是都不去的嘛!今儿倒是稀奇!”
“这你怕是不知道了,前段时间皇上刚下旨,与这白府的大小姐有了婚约,听说这白大小姐性子胆小懦弱,长的还丑!也不知皇上怎么想的!”那人说着还秉着嘴摇了摇头。
“就是!那般傻子也配得上我们大元朝大将军?哼!不知好歹!”
这男人正一脸蔑视的昂起头,却看见一名面色清冷的女子带着一名脸圆圆的丫鬟迈步向前走来。
白星儿朝着街对面走去,到那几人面前后微微一笑,嘴角的酒窝随之陷了进去。
“几位大哥可是在说我?”
那几人呆愣了下,这条街他们走这么多年,都未见过如此清丽可人的女子!
终于有一人回过神来。
“你,你是白家大小姐?白星儿???”满面疑惑。
“正是小女,小女平日不曾出门,没想到造成大家如此误解。”白星儿笑的腼腆。
春雨在身后努了努嘴,小姐这么好看,以后看谁还敢说小姐丑!
“无,无妨无妨。”另外几名大哥也回过神。
只见几人讪讪笑了笑就赶紧一个拉扯着一个逃似的走了。
白星儿低声笑了声,一转身抬眼便看到白玉儿与王氏已站在了门前。
白星儿并未理会,见马车已然停了下来,径直朝着马车上了去,春雨紧跟其后上了车。
一路摇摇晃晃,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
还未下车便听到一阵莺莺不绝于耳。
春雨扶着白星儿下了车后便看到各大臣家的女眷都已到了宫门口,都在此等候着宫中轿子来接。
一些相熟的闺阁女子,一下车便寻了自己的闺中密友,笑声交谈着。
白玉儿下了车后望了一阵,也去了一群女子围成的堆中,只见没去多久那些人的目光就都落在白星儿身上。
春雨也察觉到了,轻声在白星儿耳边说。
“小姐,定是二小姐又跟大家说些莫须有的话!”
白星儿早已料到会有这种事,眼都微抬。
“无妨,她们爱看就让她们看个够。”
宴会还未开,宫中将他们接到了御花园,皇后娘娘亲自组织着大家先行赏花。
“哎呦,这赏花啊,怕是那些未出过门的人啊,连什么是花什么是草都分不清呢?”白玉儿那群人里面的其中一人高声说着。
“是的呀,月姐姐,你可知这是什么花?”身边的另一人随即附和问道。
“当然知道了!那可是月季,怕是只有傻子才不知道呢。”随即还嗤笑两声。
白星儿进去后一直带着春雨在颗大树下歇凉,本不想与她们一般见识,却见白玉儿出声。
“姐姐,妹妹知晓您从未出过府门,妹妹给您教教怎么识花吧!”白玉儿笑的明媚,眼底的嘲笑却骗不过她。
白星儿一笑,本是歇凉的她从树荫下走了出来。
“好啊,妹妹要识花?那姐姐教你啊。”
白星儿俨然笑的比白玉儿还要明亮,一瞬间走出阳光下似是朵清冷的花朵般。
“你!”
白玉儿被白星儿噎了一下,本想坡口大骂的她被同伴拉了拉袖子,这才想到什么,又扯出一抹笑容,咬牙切齿的说了句。
“那妹妹便不懂便直问了!”
哼!我就不信一个平日连头都不敢抬的人能认识些什么花!怕是连牡丹与月季都识不得!惹了笑话,最好让皇后娘娘将你丢出宫门,永远不得再进来!!
白玉儿这般恶毒的想着,竟是想赶紧让这出好戏上演。
白星儿走到花园边上,看了眼这些姹紫嫣红的花来,倒是不觉新鲜,都是前世自己别墅中种过的罢了!
白玉儿纤手一指。
“姐姐,这是什么花?”
白星儿沉吟两下,故意默不作声。
白玉儿见她说不出来,心底狂笑不止,看吧,她就知道,连最常见的白牡丹都不识。
嘲讽的话正到嘴边,便听到白星儿面露疑惑。
“妹妹,你竟连白牡丹都不识吗?”
白星儿无辜的声音将没往这边看的女子引了过来,谁竟连白牡丹都不识,这牡丹花可是大元朝的国花,几乎人人识,家中都种。
白玉儿面色爆红,见更多的人来瞧,更是羞愤。
“不,不是的,我,我只是想问下姐姐知不知晓!”
“这谁人不知啊,你问也问点稀有的啊!”身旁有一大胆的女子高声说道。
白玉儿平缓了下,面色还是微微红,却已是镇静下来,随后纤手又是一指。
此次指的是一品种并不繁多的花,不过白星儿立马便答了出来。
又指了一朵,白星儿想都未想便说了出来。
如此来回了约莫十回,白星儿答的声音都略加敷衍。
白玉儿也是越加的急躁,声音也是愈加的咬牙切齿,似是定要指一朵她不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