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看的也是目瞪口呆,闺中女子一般识得几种品种繁多的花即可了,一些品种稀有的,府中麽麽也不会去教,可是这人竟连一些稀奇古怪的花都知晓名字,还能讲出典故,可真是见识颇多!
不过正在此时,一名身着丹红色公主装的女子迈步前来,身后两个丫鬟搬着一大盆枝叶繁茂的花盆走来。
“识得那些算什么,你可识得这朵?”
此女一出声,便见众人皆是望了过去,看到来人,立马纷纷行礼道。
“见过十公主!”
“都起身吧!”凌斐静桀骜的说着。
随后走近白星儿面前。
“听闻你在此处识得御花园的所有花,那你便来看看这朵是什么花!这可是此次北朝进宫给皇阿玛的奇花,你若不识,便别怪本公主手下无情!”
白星儿皱了皱眉,这本是一场女儿家的小打小闹,扯上皇家的人,怎的如此狂妄蛮横!
众人听闻此话皆是唏嘘,不识此花就要挨罚,这十公主还是如此的蛮横。
“怎么,你不敢吗?刚不是在此教人识花开心的很么?你若是不敢便跪下向我求饶一番,如此我便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凌斐静就料到会如此,这奇花便是见识颇广的母后都未曾见过,今日她也是偷偷将此花搬来御花园,为的就是整治这个女人!竟敢欺负玉儿!我一定替她出口气!
白星儿面色不动,却是迈步走向了那盆花。
众人也随之跟来,只见大家见了都窃窃私语,这花怎么没有花瓣只有叶子与藤啊。
白星儿也皱了皱眉,这里竟会有这种花?
刚刚那名胆大点的女子,轻轻的挪动到白星儿身边。
“我说,你不认识就早点向公主求个饶,否则公主那性子,如若下起手来,恐是你今日都别想走出宫门了!”
白星儿扭头看了眼,那女子面容温柔,却是周身都有股英气,再想她这般胆量,竟是与她的面容不太相符。
白星儿回身笑了笑。
“无碍。”
随即便转身望向凌斐静。
“回禀公主,这花,应是绿玉藤。此花虽说名叫花,但样子却更似藤蔓,花开出的颜色也是蓝绿两色,此花应是生长在热带且长年下雨的地方。”
白星儿说完白玉儿便略微焦急的上前。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公主,臣女不才,刚好识得罢了。”
众人见白星儿连这等稀有的花都知晓,不由得为她高兴,也是松了口气。
而被众人晾在一旁的白玉儿眼光犯出嫉妒,手中的帕子被她拧的几乎变了形。
此事告一段落,没一会皇后娘娘便着人都来去请着去了保和殿。
到了宴会上,陆圻将白兴睿安置在了禹王身边,正好在白星儿的对面。
宴会中,便是各家大臣的女儿争相比美比才的时候,白星儿自知自己无这些个东西,只吃着面前的点心。
过了一会,白玉儿也自发的上了台,给大家表演了一个温柔的舞蹈,不过看在座的反应,怕也跳的不过如此。
不过临近白玉儿下台之时,她却并未下来,却是走上前来,眼睛快速扫过白星儿坐的位置,嘴角微不可见的轻勾一下,不过迅速变换面色柔柔的笑道。
“臣女白玉儿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上转头看了眼皇后,以为是皇后先前预备的节目,只见皇后微摇了摇头。
“平身吧!”
“刚那一舞未得皇上与娘娘满意,臣女有罪!”白玉儿说着便又跪了下来。
“无妨,今儿本就图个热闹,朕不会怪你!”皇上大手一挥,并未在意。
“臣女明白皇上宅心仁厚,但是臣女还是想将功补过,臣女的姐姐与臣女一同学的舞蹈,臣女想着臣女愚笨,将此舞跳不好,但姐姐聪慧,定是跳的比臣女好的多,所以不妨斗胆恳请皇上让臣女的姐姐也一展舞姿!”
“哦?你的姐姐?”皇上面显疑惑。
白星儿暗自骂道,怪不得那会一直眼皮跳,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白星儿见被皇上问道,便不得不走了出来。
“臣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女便是玉儿的姐姐,白星儿。”
皇上见站出来一介清丽淡然的女子,只是在听到她的名字时微微挑眉。
眼睛似有似无的瞥向那带着金色面具,身着紫袍的男子,不过看到的还是似是一潭死水的眼睛。
“哦?白府?可是白国公家的?”皇上站起身来往下走了两阶。
白展赶紧出来拜道。
“微臣见过皇上,正是微臣家的两个不孝女!”
“白国公为国事鞠躬尽瘁,此次宴会也是国公帮衬的才得以办的如此风光啊。”
“微臣不敢,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
“嗯,那既然这样,白星儿你可愿意为大家献上一舞!”
白星儿在底下看不清皇上的表情,但却从中听出来了可拒绝的意思,她在下首略加思索。
“回皇上,臣女可以为大家献上一舞,不过不与妹妹舞一样的,臣女想舞个不一样的!”
白星儿心下已有了想法,不就是跳舞吗,正常的跳舞她可不会,但是其他舞,她倒是会一点。
白展见白星儿在皇上面前竟是大言不惭,还敢谈条件,气的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
可是白星儿眼都没望他身上落过,必是看不到的,就算看见了,也不会理。
白玉儿更是惊诧,她竟还敢应下!她会不会跳舞她还不知道?当初学舞,她可一直当的自己的丫鬟,只为她端茶递水,何来的舞蹈底子?
不过也好,看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应下最好,她原本想的是她在殿前拒绝皇上,届时皇上盛怒,便可不费自己的手除了她。
如此这般也不妨碍她的计划,她肯定只是想拖延时间罢了,看她过会殿前失仪怎么承受皇上的盛怒!
“皇上,那臣女先去准备一番!”白星儿福了福身。
“好,去吧!”皇上一挥袖,眼睛再次瞥向那坐如老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