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浩像是刚回过神,眸子满含歉意的松开我。
“嘶。”我发出一声通呼。
胳膊上已被摩擦的鲜红,冒出不少血丝。
幕浩见此,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没什么事情的话,请各自散开。”
我眸光微冷,对于随意伤害我的人,我向来没什么好脸色。
幕浩剁了下脚,有些懊恼:“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冷冷看他一眼,错身离去。
幕浩没追上来,隔了夜晚的风我隐约听到他冲我喊道:“今天我很高兴,等下次我会把这碗混沌钱还你。”
朦胧的月色我回头看他一眼,幕浩留给我的是一个灿然的微笑。
很真挚,很友好。
多少年后我才知那日的幕浩为何会手无分文的离开家,流落街头。
回到家里我点了油灯,见邻家暮雪已是没了灯光,想来是睡着了,我将混沌放在厨房未去打扰。
收拾好房里,我洗了个冷水澡,便合一入睡。
外面光亮的透彻,窗户为关隐隐显得有些刺眼。
我睁了眼睛想要拉上窗帘,隔开外面刺眼的月光。
窗明几净的窗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我呆愣之际那人已穿过窗户进来。
朦胧的月光下,我看清那人面相,不由得深呼一口气:“墨少大半夜闯进我一个女子房里不是太好吧。”
墨然站在一边,看着我嘴角带着戏虐,我向下看去,不知睡衣何时扯开,露出了胸前一片景象。
想起刚刚墨然的眼神,我不由得红了脸,扯了被子盖上。
墨然见此嗤笑一声:“遮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我微微吃惊,我和墨然不过想见只有两面,他为何会这般说。
在我思考出神之际,墨然已坐在我床边,手指微挑起我的下巴:“小东西和几年前比你又美了许多。”
我心里疑惑渐多,微微侧开头去,避开他的触碰。
墨然好似看出我在想什么,邪魅的勾起唇角道:“如果我没记错当年你第一次可是给我了呢。”
这一次我彻底震惊了,无数的猜疑和不敢置信在我脑中盘旋。
当年我明明将强暴我的那人杀了,我亲眼看着他倒在血泊之中没了呼吸,怎么,怎么墨然会说那人是他。
苦想之极墨然突然靠近我,薄红的唇瓣凑上我的嘴角,在我唇上啃咬。
我吃痛挣扎,他却按住我的手腕将我压在床上。
我们两人离的那么近,漆黑的夜里我甚至能听到他缓慢的心跳。
他霸道的撬开我的贝齿,在我口腔里扫荡,手扯开了我的睡衣,在我锁骨处摸索。
我只觉一阵酸麻感渐深,脸颊微红,月光下我看到墨然眼里运存了一道渐红的火苗,我知后果。挣扎换来的却是他更强力的占有。
几年前那一幕重回我的脑中,那种被扒开了衣服生生进入我未尽人事的身子里的痛楚,撕心裂肺的无力,让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踢在了墨然两腿之间。
墨然吃痛,松开了我已被他摩擦出血的唇瓣,他侧开了身子,手却还在我胸前未离开。
我半起身拿了被褥遮挡,看着那人一脸欲求不满的神色,冷着声音道:“墨少你这是何意?”
墨然依在床上,闻了闻刚刚摸过我身体的手指,似笑非笑:“人变了,味道和从前一样,真香。”
墨然的言语挑弄让我感到一阵羞辱,那年那事是我这辈子抹不掉的痛,虽说嘴上说着不在乎,可我是不想任何人提及的。
我依在一旁,借着外面月光尽力让自己的心平静。
墨然看好戏似的望着我,我咬紧牙关说了句:“还请离开。”
我知我动不了墨然,他和那些达官贵人不同,不会被美色迷了心智,抢不离手。
若是我现在下手,恐怕还没靠近他,便白白送了性命。
我要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忍了这么多年,我还怕等这一刻吗。
凉凉的风透过敞开的窗户进来,墨然看了我许久,他点燃了香烟,起身默默抽了半根。
抽此机会我整理好刚刚有些凌乱的衣服,打开了灯。
夜晚明亮的灯光让我和墨然都有些微微的不适应,他皱了好看的眉头,想来是不愿开灯的。
我起身要离开,在男子面前穿着睡意多半有些不合理。
墨然却在这时说:“这些年你都住在这种地方?”
“这种,是哪种?”我好笑的反应:“破旧,脏乱或者不堪入目。”
他皱眉回头看我,吐出一口香烟:“做我的情妇。”
我嗤笑,感到这个世界一阵可笑。
“凭什么?”
“就凭我是墨然。”他回答的很霸气,骨子里的傲气。
“就凭你是墨然,就凭你是墨然,好一个就凭你是墨然。”我不禁笑了许久,望着天花板,眼眶却是微微酸痛。
一个曾经伤过你最深的人,我还想着怎么要他性命,墨然却来了一句这么可笑的话。
着实讽刺。
我眨了眨眼:“让我做你情妇啊,除非我死。”
“还挺有骨气的。”墨然同样嘴角带笑的看我,语气轻蔑:“反正都是富商身下的玩物,不如跟了我,还能让你不愁吃喝,抛头露面的丢人。”
“墨少觉得跳舞唱歌是件丢人的事,可妩媚不这么认为,这个乱世能活下来已是不易,苟活最起码还活着,总比死了强。”
“你知道这个道理就行。”墨然深沉的眸子含了阴冷:“你要知道这个城镇许多人的性命都在我的把握之中,我若想让她们死,她们绝对活不过下一秒钟,包括你父亲和你的好朋友暮雪。”
“你调查我,如今威胁我。”我冷了眸光看他。
墨然低头抚摸让我的眸子,直摇头:“不不不,我只是提醒你不想造孽,别人因你而死的话就乖乖同意我的建议,做我的情妇。”
我坐在床上一时感到无力。
威胁,威胁,我平生最厌恶的便是威胁。
可笑的是整天面对这些厌恶的事情,除了无可奈何只剩下无可奈何。
无权无势,无人脉,除了一条命我什么都没有。
暮雪说她有了喜欢的人,见了面不日便可嫁人。
那丫头单纯的的紧,对什么人都用了心的好,这些年我算是和她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