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珍珍买了两瓶可乐,两人就在昏暗的医院僻静过道上吃着串。
“下午给你说的事,你有没有想法?”
此时,凌薇只想兰兰的病快点好,兰兰都养了两个多月了,也不见长肉,看着她瘦瘦小小的身材有些心疼。
“晚点,我找人查一查。”
凌珍珍太想凌敏敏出事,她等不及,一手拉着凌薇,“我着急呢,你就让我爽一下。”
她主动喂凌薇一串烤羊肉,凌薇见她目光希翼,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怎么不去搞她?”
当然凌薇只是随口一说,凌珍珍也不生气,“我哪有关系网,可只要有机会,我不会放过她。”
凌薇接过烤羊肉串,凌珍珍狗腿地给她捶肩,“你是不是有渠道获得消息,赶紧打个电话。”
她又主动送上凌薇放在木椅上的手机。
凌薇将最后一口羊肉串吞进肚子,她瞥了凌珍珍一眼,接过手机也没有避讳拨出亚伦的号码。
打不通,那边没有信号。
凌薇看了看时间,想必亚伦已经休息了吧。
凌珍珍见手机的灯熄灭,没有再催,她在对面坐下,“过几天我可能要忙了。”
“怎么?”
“我接到戏了。”
凌珍珍也学的是表演,凌薇端着可乐与她碰了一下,“恭喜,祝你大火。”
她想到那部戏,却没有太多的兴奋,“借你吉言。”
夜幕很黑,遮挡了世间的一切罪恶。
蓉城一处地下室内,
亚伦看着面前青涩的女孩,那双眼睛充满渴望地望着他,“可不可以不拍?”
女孩是蓉城某职校的学生,职校里的学生不是来读书的,而是来混长大,没人学习每天就是各种攀比。
男孩就是手机、电脑,女孩就是化妆品、奢侈品、手机。
有些学生家境也不富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日日熏陶,他们也养成了坏习惯。
这不面前的女孩就是为了满足一时的虚荣心做了网贷,借了两千买手机,一个月未还利滚利到五千,又是一个月到了一万二,她已经有五个月没有还贷,借贷公司就去学校将她抓了出来。
现在她已经欠了十万,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没有工作哪能还得起,这便成了借贷公司的赚钱工具。
女孩怎么赚钱,自然是形形色色的各种酒吧、娱乐场,赔酒、陪玩、赔消遣。
“吗的,欠了十万还敢躲,告诉你,今晚就开始上班还贷。”
一个恶狠狠的打手上前揪住女孩的头发,另一只手对着她身前的衣服就撕开了。
打手目光如炬地盯着亚伦,“娘娘腔,快点,你的钱还没有还,要不将你送到九水桥去。”
九水桥那里就是网贷男孩的去处,是富婆的天堂。
女孩被打了几下,打手都很有分寸的,不会在明面上留下痕迹,却很痛。
“呜,我拍……”
打怕了,女孩不敢反抗,即便周围还有人盯着她也开始脱衣服。
青涩的身体,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就是不经过处理也是世上最美的花。
打手很满意这组照片,一双眼睛滴溜滴溜地在女孩的身上打转。
女孩很害怕,奈何走到这一步,什么尊严都成了奢望。
亚伦将最后一组照片拍完,打手将照片拿在手中,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老大问你什么时候还钱?”
“王哥,麻烦你给老大提一提,有钱我一定还。”
他手上的力气重了些,“什么时候有钱,你别坏了我们的规矩。”
“我现在是真的没有钱,最近都在拍照片,我也没有蹲到可用的信息。”
王哥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倒是有个可以赚钱的门路,就看你敢不敢。”
亚伦看着身材魁梧的男人,“是什么赚钱的活?”
王哥见亚伦上道,又笑了几声,那眼睛里是另一种酒池肉林后的狎昵,“来不来?明晚就有一场。”
亚伦握着相机的手抖了一下,王哥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怕什么,老子在那守场子呢,你看今晚这个妞是不是很正?”
他瞟了一眼正在穿衣服的女孩,转向亚伦,“可比起那边,这就是清水。”
亚伦立刻就明白了,却也不敢决绝,他已经将事情告诉他了,如果他不去,兴许他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那多谢王哥。”
“上道,明天晚上我来接你,那边可严格了,但是你要记住是我们俩合作,拍摄也是保密。”
亚伦算是明白眼前男人的小注意,他是在接私活。
“是,我都听你的。”
“行了,早点收工,养精蓄锐,明天有你享受的。”
他押着女孩离开。
亚伦从地下室走出,手机有了信号,他看见了凌薇给她打的电话,没有拨出。
他看着黑沉沉的夜空将手机放进口袋走到另一处蹲点,黑色的防水雨衣,他就像一座石雕蹲在某公寓外。
凌晨时分,一个画着浓妆穿着名贵大衣的女人从停车场出来,她的脸上还透着未曾散去的欢愉,即便在无人的甬道也在哼唱着小曲。
今晚的“男友”不错,很鲜很嫩,力气也不错。
她走进电梯,灯光照在她涂抹着脂粉的脸上,岁月留在上面的痕迹全都显露了出来。
她用钥匙开门,忽然腰上抵着一个冰凉的物体,她吓了一大跳,“谁,你要干什么?”
她的声音充满害怕,变了声的男音响起,“进去。”
她不敢反抗,两人进门,房门关闭。
公寓里只住着女人一人,她更害怕,“你是要钱,我都给你。”
“张主任,好久不见了,十年前的事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面前的中年女人是某整容机构的董事长,十年前她还是一个手术医生。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张琴心中有些慌,那件事后她得了不少的钱,也是那些钱让她有了开公司的资本,才能在十年的时间里发展壮大到现在拥有连锁医疗公司。
“老实点,将十年前的手术资料给我。”
他也是从最近凌敏敏频繁进入张琴的整容机构发现一些端倪,亚伦本是试探,没想到还真让他瞎猫碰到死耗子。
他手中握的也不是刀,只是一根铁棍。
“我放在医院,要不明天晚上我给你。”
“不行,现在就去拿。”
“好。”
张琴答应,两人从公寓出来到停车场,这时一辆车行驶过来,张琴迅速地跳开跑在对面,车行驶而过,亚伦见张琴跑向跑车,他追上去,她已经开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