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明一下跌坐在椅子上,脸上苍老了十来岁。
他老来得子,从小就娇惯着养大,苏修齐考上国外的麻雀大学专修了工商管理,回国后在苏氏也十分出色,他很欣慰,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此时,他已经顾不得门外的记者,心里全是愤怒,倒是谁害了他的儿子?
苏启明来的路上已经通知了家里,很快苏夫人也进了医院。
记者抢拍了几张,苏夫人进病房后嚎啕的声音传了出来,一些记者忙发最新新闻回公司。
短短的时间,苏修齐的事就传遍了蓉城,苏氏集团的股票也受到波及,股东不停地给苏启明打电话,一边是他的公司,一边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看了看病床上的苏修齐离开了医院。
凌家,
凌珍珍每天醒来就是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看新闻,今天她刚看了标题就从床上蹦了起来,“这是假的,假的吧。”
她喜欢苏修齐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当了他的未婚妻,还没有享受到苏家少夫人的荣誉,怎就传出这样的新闻。
苏氏少公子今早发现躺在公园里,身体严重受损。
凌珍珍惊呲呲地敲开了方婉华的门,“妈,你看这是真的吗,那些报社是不是故意抹黑齐哥哥,可这种事怎能随便乱写?”
方婉华毕竟比凌珍珍经历多,想了片刻,她拨出了凌彭祖的电话。
前几天,他又出差了,在隔壁市谈事情。
凌彭祖被吵醒满脸不悦,他拿起电话,方婉华提到苏修齐的新闻,他立刻就清醒过来。
苏修齐是苏氏集团的继承人,如果他真出了问题,苏氏集团恐怕也会收到波及,那他借给他们的五千万?
凌彭祖起身,立刻有一只柔软的手缠了上来,“亲爱的,再休息一会,人家好困。”
女人十分年轻,皮肤光滑白皙,薄被下的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昨晚一响贪欢,凌彭祖也只是一个男人态度自然软和,“我有事得去处理,你好好休息,空了就去逛街,我转两万给你。”
“好,谢谢亲爱的,木嘛。”
凌彭祖离开。
他给苏启明打电话,苏启明没有接,他打给苏氏集团的某人,得知了这件事,立刻就给方婉华打电话。
“什么?是真的,那我们家珍珍怎么办?”
“苏家毕竟是豪门世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苏修齐是一个废人,珍珍嫁过去也是享福的,加上她还怀了苏家的孩子,那可是他们苏家唯一的血脉,他们能不重视?”
方婉华皱起了眉头。
挂了电话,她给凌珍珍说了苏修齐的事,凌珍珍不能接受,她开车去医院。
她问了主治医生很多遍,又反复看病例,终是不得不接受苏修齐已是废人的事实,她在医院里就痛哭了起来。
苏夫人知道凌珍珍怀孕了,她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受到影响,那可是她唯一的孙子,好言安慰,还给凌珍珍一张银行卡。
她接过搂着苏夫人哭了起来,“我以后该怎么办?”
“珍珍,我们修齐是爱你的,你不能丢下他。”
凌珍珍看向病床上的苏修齐哭得更大声了。
傅夜城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他走出卧室,只见东东、兰兰正在厨房里弄饭,上前接过东东手中的串子,“你们去洗手,我来。”
“哥哥,姐姐起床了吗?”
“昨晚她发烧了,吃了药才睡着不久,我们先吃,给她留着。”
“姐姐退烧了吗?”他俩都十分担心。
“嗯,退烧了,我们别吵她。”
东东看着傅夜城,正色道,“哥哥,你刚才是从姐姐的卧室出来,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吗?”
傅夜城点头,东东又道,“你要对姐姐负责,不能始乱终弃,否则我要你好看。”
“还知道始乱终弃,人小鬼大,”傅夜城一只手翻炒,一只手揉了揉东东的头发。
“你回答我,”东东坚持。
“当然。”
“不过我得先观察你一段时间。”
东东对傅夜城露出一个高冷的神情。
三人吃了饭,下午三点傅夜城打车送他俩去学校。
东东、兰兰站在学校门口给傅夜城挥手。
门口到了一辆黑色的奔驰,一抹小小的身影从车里下来,他看见门口的东东、兰兰快步上前。
“早。”
“早,”三人在门口站立片刻。
傅睿轩顺着东东、兰兰的视线见到出租车里的一抹侧颜,不由得微微皱眉。
兰兰见出租车已经离开,“我们进去吧。”
东东转眼见到身边还没回过头的傅睿轩不由得皱起小眉头,明明是两个不认识的人,怎么看起来有点像似?
......
凌薇醒来,手脚很软,浑身也有些酸痛,就是大腿处也有着不适,空白的脑中涌入一些画面,不是很清晰,坐起薄被下滑她见到身前白色皮肤上的一点点淤痕,她低咒了一声,“趁火打劫,不要脸的臭男人。”
她的声音还没有落下,房门就被拧开了。
“谁趁火打劫,你就没有一点记忆?”
凌薇揉了揉疼痛的脑袋,想起她昏沉沉中令她厌恶的碰触,“昨夜还发生了什么?”
傅夜城不想说,凌薇见他嘴角的愠怒,“是不是有人进了我的家里?”
“那我……”
她想到身前的那些痕迹,双手紧紧抓住被子,脸色一片苍白。
“没事,昨晚下了雨,你贪凉没有盖被子发烧了,幸亏我回来了,带你去医院你不去,我喂你喝了两袋感冒冲剂,然后你就在我的身上点火,我制止了你的,但你不同意,然后我就被你强行……”
“不可能。”
凌薇的脸都红透了。
“你看看,我背上有证据。”
他解开领口的两颗纽扣,双臂向上一举衬衣拢在前方,转身后背就露在空气中。
好几条鲜红的指甲抓痕,有长有短。
“真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我一个保安能有多少钱,养得起两个女人吗?再说我这月的工资都用来买厨房用品了。”
凌薇不由得低下了头,公狗腰印在脑中,一些迤逦的画面就涌入了脑中,她与傅夜城之前也有过亲密接触,脸红耳赤的画面交错,瓷白的颈脖都升起一层粉色。
傅夜城上前,伸手碰了碰凌薇的额头。
她猛然一惊向后仰,“你做什么?”
薄被跌落,身前的点点痕迹出现,黑眸盯着那些青紫,眸光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