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
凌薇只是想到这两个字皮肤就升起一层鸡皮疙瘩,这个不要。
牺牲色相?
在这满是墓碑的墓地,还当着他已经故去的三个妻子的墓碑前?
这个也不行。
那她就只剩下诱哄。
怎么哄?
凌薇绞尽脑汁还是没有想到如何哄。
最后她逼于形势,软声道,“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向你认错,行不行?”
她的小手安抚地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
他带她到墓地来是为了让她害怕,让她不敢再犯。
现下她是个什么意思?
她的手很小,柔弱无骨,手背上痒痒的,他想松开她,却又不想这种感觉消失。
“哼,说句认错我就会原谅你,你完全是枉顾了我对你的信任。”
他本是声色俱厉地呵斥她,结果他的声音落下,就像一个怨夫,他又抿起薄唇。
“那你要怎样才原谅,怎样才能相信我,你总不能让我在墓地……嗯,是吧?”
她的这个“嗯”字故意拉长了声调,她的声音本就清脆,这一声倒是令面前的男人误会了。
“我是那种人?少花言巧语,我带你来这里就是让你明白,那些传闻也不假,谁敢惹我,我就弄了谁。”
面前的傅夜城话一多,倒是有了几分凌薇熟悉的模样,不免胆子也大了,“是,傅少爷心胸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大量……”
凌薇能想到的赞美词语此时全都用在他的身上。
柔弱无骨的小手,吴侬软语,他就是有再多的脾气也被哄得不剩多少,剩下的也只是他作为男人的傲娇。
“哎呀,我好冷,这里真可怕,”凌薇说出这话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耐心。
“哼。”
狗男人还在拿乔。
“阿嚏,”凌薇打了一个喷嚏。
傅夜城松开凌薇的下颚,转身就走。
凌薇起身见他的步伐很慢,她快步走到他的身边,双手拉着他的手臂,“哎,我看不到路,腿也痛……”
她本想再多说几个借口,傅夜城已经停下脚,接着她的腰上缠上一只大掌,膝盖处也缠来一只手掌,接着她就被他以着公主抱抱了起来。
他的胸膛挺暖和的,凌薇没有亏待自己,加上天黑下山她也怕摔跤,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凌薇听见他的呼吸都轻微了几分,浑身的戾气也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狗男人,还真是吃这一套。
虽是茫茫黑夜,傅夜城走得很稳,即使抱着她也没有一点趔趄。
下了山,傅夜城将她安置在副驾驶,还给她系上安全带。
车速也慢了,凌薇坐在平稳的车厢里,昏昏欲睡。
下车也是他抱着进门。
醉酒、清醒、又在墓地折腾了一会,此时凌薇很困,既然不用走路她也乐得轻松,在男人宽阔的怀里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
“先洗澡。”
他走进卧室,将凌薇包进浴室。
她身上那股酸臭味她都嫌弃。
傅夜城放了一浴缸热水,就来脱凌薇的衣服。
有那么一刻,凌薇是有抗拒的,可她转念一想,就是她抵抗他也能得逞,何必给自己过不去,再说傅夜城的那方面不错,成年男女,她也能享受的。
“不会喝酒就不要喝,臭死。”
他嘴上这样说,手还是很诚实地脱下她的脏衣服,再将她放进浴缸。
他这才脱下自己染上臭味的衣服,嫌弃地丢进垃圾桶。
浴室的热水将空气也生了温。
女人莹白的皮肤,有致的身材,是一道充满欲与诱的烈酒,那双带着红血丝的狭长眸子渐渐深邃、晦暗,里面的热浪涌动,全身燥热,那股火集体汇聚在小腹下三寸。
清澈的水将这一副美景诠释得如玉生烟,再遮掩就显得矫情了。
傅夜城的呼吸都重了,薄唇难耐地张开些许,一双大长腿迈进浴缸。
热水滚滚流出,瞬间浴缸就变得格外地狭小。
淡黄的光线勾勒着男人分明的轮廓,喉结高耸。
凌薇的视线就落在他的喉结上,没控制住抬手抚过几下,有点硬,还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异样。
傅夜城吞咽了一下。
接着,凌薇的眼前一暗,她的唇就被一股微重的力气吻住,唇齿交融,止渴生津,短短的时间,银丝连连。
他的手不规则起来,四处点火。
凌薇也不甘示弱,发起攻击,两人在浴室里难舍难分,终是凌薇的体力欠缺,傅夜城占了主导。
什么戾气,什么愤怒全都被这场酣畅淋淋的“动作”消耗得一点不剩。
事后,只有绵绵的睡意,男人餍足地搂着熟悉的纤腰陷入沉睡。
傅公馆倒是安静了。
凌家别墅里,可是另一片景象。
凌敏敏本想趁着傅夜城喝多了酒弄一个“合体”的场面,到时候记者一报道,就是傅夜城不承认也会被舆论弄得不得不接受她。
可惜她花了那么多钱买到的消息,又是一个晚上加上一个白天的等待,结果却被凌薇捷足。
她在菲乐酒吧里没能控制住嫉妒与憎恨,还被人拍了几张她扭曲着脸的照片,这刚到凌家就收到对方的讹诈信息。
对方还提到傅夜城,她不想这些照片被报道只能花了大价钱买下来。
“敏敏,怎么样了?”
方婉华老态渐显,她与凌彭祖闹了一段时间,凌彭祖不但没有半分收敛还将小三带进凌氏公司,她明白凌彭祖是一点余地也不给她留下了,她要拿回她该得的,就要保住凌敏敏。
“你们……”
“闭嘴,”凌敏敏将手提包扔在地上,链条砸在地板上哐哐作响,方婉华顿脚立在一边。
“当初你怎么就没有弄死那个贱人?”
她不等方婉华说话,又道,“都是你,要不是你,她怎么能接近傅夜城,都是你们……”
凌敏敏的眼里全是浓浓的愤恨与嫉妒。
她的脸部在抽动,灯光下的皮肤露出些许凸凹的痕迹,方婉华看着都有些害怕,在她对上凌敏敏的眼睛时,忙回,“当初我也不知道传闻的残疾傅家大少爷是傅夜城。”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你还有什么用,这种事也不打听清楚就将小贱人送去享福了。”
“是妈妈不对,敏敏,别生气了。我们还有机会,那个贱人还有把柄在我们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