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乐酒吧,专属房间,
“我听说他们在M国的公司破产了很快就要回国了。”
傅夜城喝下一杯烈酒,剑眉皱得紧紧的。
“最近你的情绪能控制吗,但我还是建议你再让老中医看看,”陆笙担忧地看着他,“我给你检查一下腿。”
傅夜城经历了粉碎性骨折,这些年才稍微好些,平时更要注意理疗,“酒少喝,不利于腿恢复。”
傅夜城一记眼神扫来,他顿时不敢再说。
陈凯瞥见水晶桌上的信封,“众人都知道傅家大少爷死了三任妻子,谁知道他对男女感情还只是一个毛头小子,我就说你应该多看看各色各样的花。其实吧你该学学我,只要是美的我都爱,心胸就宽广了。”
陆笙瞪了陈凯一眼,“闭嘴,当年的事你难道忘了。”
陈凯抬眼看向傅夜城,箴默不语。
夜已深了,位于别墅群的凌家此时正是热闹。
凌敏敏自认万无一失,记者都找来了。
方婉华打麻将回来见家里全是人,不由得看向凌敏敏,却见她看了看三楼阁楼的房间。
几名记者已经在楼上,房门推开,灯亮起,一群人对着床上还没有清醒的男女一阵猛拍。
咔嚓,咔嚓的声音吵醒了两人。
江生是一名导演虽然传闻不少可这样被果果拍照还是很难为情忙抓住被子挡在身前。
凌珍珍疼得睁开双眼,她看见很多陌生人围着她拍照,露出的手、腿全是伤痕,顿时就尖叫出声,那声音能冲破云霄。
楼下的方婉华也听见了,她疑惑地看向凌敏敏,“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妈……”凌珍珍抓着被子的另一角,边哭边喊。
方婉华眼睛一跳,快速上楼,她推开一干人,立刻就见到了满身都是伤的凌珍珍,她的脸肿了、嘴角破了,露出的皮肤没有一处完好,但她手腕上的一个某香手镯方婉华认得,是前不久她送给凌珍珍的生日礼物。
“啊……珍珍,别拍了,别拍了……”
方婉华上前抱着凌珍珍。
凌敏敏此时也看见了凌珍珍,脸一阵黑一阵绿,明明她看着凌薇上了楼,江生理应是跟凌薇,怎么成了凌珍珍?
她万无一失的计划,该死的贱丫头。
“好了,别拍了。”
凌敏敏的眼里全是阴沉。
来的这群记者都是她的熟人,一个个相互对看,最后凌敏敏一个个发了些钱才让他们离去。
江生算是看出凌敏敏的计谋,气得不轻,方婉华咬着他害了凌珍珍,他想反正他是睡了凌敏敏的妹妹心也放宽了,还是答应给凌敏敏介绍资本后就离开了凌家。
凌珍珍穿上衣服坐在客厅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方婉华心痛得滴血,凌敏敏被闹烦了,低呵一声,“闭嘴,嚎什么,你是不是蠢,我走的时候明明是凌薇在里面,你怎么跑进去了?”
凌珍珍怕凌敏敏不敢再哭,带着浓重的鼻音道,“姐,我也是被害的,是凌薇,是她故意引我到三楼,我推开门就被她拉进了房间,我抗拒过的,可是打不过,她往我的嘴里塞了东西……然后……那个人打我……我好疼……呜呜。”
实则是凌珍珍好奇推开门恰好遇上被烈火灼烧刺激醒来的江生,抽出皮带打得她满地滚,痛得没有力气,一骋兽念。她不敢说真话,害怕凌敏敏不管她,方婉华不要她。
“我可怜的珍珍,”方婉华抱着凌珍珍一阵安抚,一边的凌敏敏盯着她,“你不是与苏修齐逛街去了吗?”
凌珍珍放声一嚎,“姐,苏修齐背着我与别的女人暧昧,我看见他与女人的聊天,我那么喜欢他,他怎么这样对我……”
她又要哭,凌敏敏瞪了她一眼,不敢造次,靠着方婉华无声流泪。
“这个不识好歹的苏修齐,”方婉华目光阴翳,“还有那个打不死的贱丫头,都是她害你的,我们一定要报仇,敏敏,你可要帮帮珍珍,我们都被她逼得没有活路了。”
“早知道她是这种白眼狗,当初就该将她弄死,如今攀上傅家那个不得了。”
方婉华一直在边上骂骂咧咧,凌敏敏目光一凛,“不就是傅家,那件事她知道吗?”
方婉华一愣,摇头,“知道的人都弄走了,”眉头紧皱,“不对,还有一个该死的老东西。”
凌敏敏不知道听得云里雾里,她直觉是抓着凌薇把柄了。
“她是该死了。”
白炽光落在凌敏敏狰狞的脸上,筋脉跳动,十分吓人,目光隐晦。十八岁的她第一次尝到被拒被轻视,那是她人生的一次耻辱,时隔五年她依旧记忆犹新。
“那些东西还留着吧。”
方婉华点头。
凌敏敏道,“你好好收着,关键时候我有用。”
她心中有一个很大的疑问目前还没有得到证实,不过应该快了。
凌敏敏回到卧室,恰好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一看,她正想着什么对方就来电了。
……
凌薇睡得不安稳,好不容易睡着又陷入梦里,这次她看得清楚了些,梦境里的女孩喝下了一杯绿茶晕倒在地上,紧接着一双手将她拖到床上。
她很想看清那个女孩的脸可越急越模糊,最后猛然惊醒,额头上全是汗水。
天已经亮起,凌薇没有忘记今天她要去傅公馆,收拾完也就一个行李箱,她再次看了看这里关上门。
凌薇来到小区楼下,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已经等候在黑色的奔驰车边,她认得是在盛世铭华楼下开着迈巴赫的小哥,“凌薇小姐,我是傅少的司机李峰,你可以喊我小李,是傅少让我来接你。”
“谢谢你,李峰。”
凌薇这次没有拒绝,她不知傅公馆在哪里。
李峰愣了一下,他还准备了很多说辞,没想到这次她这么快就答应了,忙上前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路上,奔驰经过菲乐酒吧,李峰也不明白为什么傅少交代他从这条路到傅公馆。
白天的菲乐酒吧人很少,隐约可见里面有人在走动。
她的车刚经过,旋转的玻璃门开启,一行人走出,为首的男人短发微乱,却难以遮掩那张俊美无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