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洁的额头渗出汗水,一颗颗在刀削的下颚汇聚,晶莹剔透,掉落在如同象牙的白瓷肤色上,最是那山间丘壑上隐隐一湿,才是要命。
傅夜城的呼吸粗重,喷出的热气堪比火山爆发,他差点克制不住,喘着气暗哑道,“说我们不分手。”
节骨分明的手指微微用力,凌薇只觉得身体都不像自己的,内心空泛得难受,她小声哭泣,腿勾着身上的人,最后不得不屈服,“不分手。”
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傅夜城就迫不及待地涌动了宰腰。
浴缸里的水一阵阵翻滚,地板上的水泛滥,男女的喘息交织,空气燥热难耐。
凌薇记不得最后她是怎么出菲乐酒吧,醒来在枫林小区,傅夜城曾经给她找的出租屋里。
她睁开眼睛,浑身酸痛就像被车碾过,脑中渐渐涌出昨夜迷乱的一幕幕,她的脸红得厉害,一抬手哪哪都酸,心里狠狠问候傅夜城几句。
外面已是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落在窗前,偶有丝丝红光穿入室内,凌薇躺了一会才慢吞吞起身,她的腰、她的腿,一阵热气下涌,脸更红了。
她慢慢走进浴室泡了个热水澡,身体才舒适几分。
滴滴滴,手机在客厅响了起来,凌薇记得她的手机坏了,可铃声跟她的一样,她上前见一支黑色的大屏手机,有些眼熟。忽然,她想了起来,这是傅夜城的手机。
转瞬,手机又响了起来,凌薇见上面显示男朋友三个字,心下猜到是谁,她的脑中浮现昨夜傅夜城缠着她的画面,脸红得能滴出血来,铃声又响了两遍,她才接起。
“醒了?厨房里热着饭吃了还累再睡一会。”
傅夜城的声音传来,凌薇的脸一阵滚烫,还是有些懊恼昨晚的事,“一会我回学校,我的行李放在寝室。”
电话那边,薄唇一抿,黑眸似有几分不悦。
挂了电话,凌薇忙给白露打电话,那边响了一声就接起,白露担忧的声音传了出来,“你昨晚去哪里了,我在酒吧等到天亮都没有见你出来,那个男人是谁?”
凌薇不知怎么说昨晚的事,想了想,简短地将与傅夜城认识的事说了出来。
“他是酒吧的保安?之前我怎么没有看见他?”白露又道,“算了,你还是小心为好,酒吧里的保安可不只是保安这么简单,虽然人长得挺帅的,就你的性格还是少接触。”
凌薇交往最多的异性就是苏修齐,三年的时间却还是没有抵过男人用下半身思考,出轨了她的妹妹,白露担心她又被骗。
“我一会就回学校。”
两人又聊了几句,白露那边传来经纪人的声音,凌薇知道她忙就挂了电话。
这里也没有什么可收拾,她将床叠好就出了小区。
她回到学校,将床铺好,还是很疲惫,睡了一觉又是之前那个梦那杯绿茶、那个女孩、那间黑漆漆的房间,猛然惊醒再睡也睡不着她就拿着书本去自习室看书。
包里的硬物抵在腰上,她拿出是傅夜城的手机,下午的时候她接了电话就放在口袋里,此时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是傅夜城将她的电话卡放上,短信是之前投的某大牌的替身,那边竟来了消息:明天横店皇城三楼面试。
黑夜是人心邪恶的遮掩幕布,凌家最大的卧室里,凌敏敏掐着手机,声音含着怒意,“什么,她没事?”
“你们怎么拿钱办事的?”
挂了电话,凌敏敏的面容狰狞,“真是命大。”
之前她在盛世铭华的事被一些狗仔报道出来,什么某些人想上限量迈巴赫还没有机会,明明就是在说她,想起那天晚上的屈辱,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恰逢凌珍珍在打听老东西的事,她将计就计。
一山怎会容下二虎,有她就不会再有凌薇,任凭你学习成绩再好那又如何?
她每次看见凌薇那张脸就不舒坦,看她与傅家大少走得近更加不悦。
不久前凌敏敏接到某狗仔的电话,查到那辆迈巴赫是盛世铭华幕后老板的座驾,她又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盛世铭华的老板是傅家大少。
凌薇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与傅家大少攀上关系。
凌敏敏在娱乐圈这些年很明白权势、地位、金钱对一个艺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当年那人给她的愿望都用光了,想红背后就不能没有金主,有钱有势的老头不好驾驭,之前她认识一个女明星为了火攀上一个七十来岁的资本,本想着老头年龄在那经不起什么折腾,结果却是越是老头越接受不了身体衰老的事实用各种道具,那女明星差点死在他的床上。
她出道期间得罪不少的人,如果那人不再帮她,那她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凌敏敏正想着怎样才能继续红,冥思苦想时,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声音冷傲,“喂,这么晚还有什么事?”
“什么?你说什么?”凌敏敏欣喜得难以言表,“好,好,我知道了,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马上就将尾款转给你。”
“我再给你一百万封口费,你知道娱乐场的规矩。”
对方连回了几个“是,是,是。”
挂了电话,凌敏敏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原来她之前的金主是他啊,她还在想怎么攀关系,现在她有更好的办法,也不枉费这些年受的苦。
傅夜城从盛世铭华出来,肖齐恰好接完电话,他面有困色,“傅少……”
他瞥了肖齐一眼,“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很明显他心情不好,肖齐硬着头皮道,“那边去了傅公馆,李伯有些应付不了。”
傅夜城盯着前方的眸光一寒,体内有股控制不住的气流在冲撞,那双眼眸渐渐升起红色的血丝。
肖齐暗叫不好忙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药瓶倒了一颗递给傅夜城,他吞下后眼里的血色才渐渐淡去几分,周身的气息稀薄冷沉。
肖齐开车到傅公馆,此时全院的灯火通明,叽叽喳喳地吵闹声令人烦躁头痛。
李伯被一个女人拉扯着,“让他出来,别以为躲着我就找不到他,今天他不来我们就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