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星艺如果想竞争年末乐坛盛典的奖项，就应该以林默为主，主要还是得培养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艺人出来。”
坐在办公室里的陆欣绮跟星艺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BOSS通着电话，商议星艺年末的计划。
电话那头略有磁性的声音回应道：“那你选好艺人了吗。”
陆欣绮有些为难，回答道：“还没有，不过星艺目前正在筛选。”
只听电话那头的BOSS平静道：“过程在你，我只要结果，这回我就当你立军令状了，年末期待你的表现。”
说完，BOSS直接挂断了电话，不给陆欣绮一点反应的机会。
陆欣绮也是面露难色，没想到自家BOSS居然这么逼自己，还立军令状？！
这下要是玩砸了，就真的难收场了，不仅会失去BOSS的信任，怕是连位置都很有可能不保。
林默已经就位，就缺个有名气，能爆火的歌手了。
陆欣绮心里也是着急，不过星艺这么一轮找下来，还真没几个可以端上大台面的艺人。
“唉，还期待我的表现，我哪能表现什么，不就是一个出了事都得扛的陆总嘛~”
陆欣绮心烦意乱的有点破坏平时的形象，但烦躁地已然顾不得什么形象。
“林默也是，耍性子非一个都不选，还说什么要选我？！我一个……”
陆欣绮自言自语地责怪起林默，但一个点子突然闪过。
“选我？对，我不也是有知名度的明星吗，既然公司旗下的艺人不行，那我自己上……不就行了！”
陆欣绮忽然通透了许多，原本愁苦的脸上瞬间变得精彩起来。
没来由的一拍掌，喝彩道：“还真得是你啊，林默，这点子不错！”
陆欣绮正沉浸于绝地逢生的快感之中，却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立即收敛了神情，变得严谨了起来。
“请进。”
然后她的秘书就走了进来。
陆欣绮问道：“有什么事吗？”
“沈总今天好像没来。”
沈总没来？
陆欣绮眉头一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
录音室里，林默和白景璇已经开始练这首《可惜没如果》。
“这首歌的难点在于咬字和歌词的衔接，以及情绪的张力。”
林默在给白景璇讲述这首歌的难点，这样练起来会快一点。
一向对唱歌很有把握的白景璇也没怎么给自己心里负担，跟着感觉来就是。
“林老师开始吧。”
白景璇跟随着伴奏进行试唱，起初他原本以为林默只是运气好写出了一首《遇见》，但在听过了林默的这首就《可惜没如果》之后，他才觉得苏北哲并没有夸大林默的作曲能力。
而这首《可惜没如果》的作曲编曲更是让他惊艳，如果说在歌手没有开唱时，光一个前奏就能吸引人听下去，那林默的这首《可惜没如果》绝对有那个实力。
喜欢用混声的白景璇在正常发挥下，唱这首《可惜没如果》是非常合适的，不过林默在耳机里能听到更多细节，除了大体上没有什么瑕疵以外，就是觉得白景璇的情感投入不够多。
“情感要在多一点，不然听起来比较枯燥。”
像白景璇这种一心唱歌的歌手，林默的要求自然而然的高了起来。
白景璇点头，适当地调整自己的情绪，重新来过。
白景璇唱了不过一两句，林默忽然打断：“停，情感不要太多，适当就好。”
知道每一首歌曲都会历经多次打磨的白景璇也不气馁，继续重头再来。
“还是没有歌曲里我想要的状态，再来一遍。”
“咬字太模糊了。”
“投入的情感不是无病呻吟，而是代入感，符合歌曲的情感，再来吧。”
就像拍电影一样，不满意白景璇录音时种种表现的林默多次NG。
白景璇唱了这么多遍，嗓子都快冒烟了，关键是还没一次完整录完的。他人都麻了，心想是这首歌太难唱，还是林默的要求太高？
难道说，林默觉得我唱功太菜了？
想到这里，白景璇有些头疼。
“林老师，歇一下吧，我找找状态。”
林默点头，对白景璇建议道：“你试着想想，你当初喜欢一个人，却因为自己的懦弱不敢开口告白，而导致你错过了她。这次的错过让你很难过，所以你想，要是有如果，自己会怎么做，然后你又会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简而言之，就是要一种悔恨与自我矛盾的状态。”
听林默说完，白景璇深呼吸，试想自己就是歌曲里所说的人。结合歌词，白景璇一点点地找着林默歌曲中想要表达的情感。
林默等待白景璇的过程，拿起手机，打开了乐听。
看到了在音乐推荐页面上排在首位的许清夏新歌预热，说起来明天就是《魔鬼中的天使》发布时间了，星艺也是做了一波宣传。
点进那个页面，一张许清夏拍摄的歌曲写真映入眼帘，写真的风格很有新意，许清夏穿着一身洁白的礼服裙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许清夏却是一袭黑裙。而镜子外洁白礼服裙的许清夏背后隐隐有一对象征天使的翅膀，同样，镜子里一袭黑裙的许清夏，有一对象征魔鬼的翅膀。
魔鬼与天使，一面镜子相隔，是两个善恶的极端。
这也是印证了《魔鬼中的天使》这首歌曲的主题。
林默往下翻了翻，看着底下的评论。
“好耶！清夏终于发歌了！”
“看写真这次好像不是以往的清纯风诶，难道转型了？”
“终于想起自己还是个歌手了？”
看来许清夏这次发歌热度应该不会小，至少星艺会投入一些精力进去，毕竟是许清夏转型之作，如果成功，又能圈一堆粉丝，这对许清夏和星艺来说，都是非常赚的。
林默想着，关闭了这个页面，然后手指就不自觉地点到了自己账号的私信页面上。
或许是想看看那个“乐未央”今天有没有骚扰自己。
果不其然，乐未央发来了两条私信：
林默，你能给我写首歌吗？
我把我今年的压岁钱都给你。
……
林默一阵无言，这人或许是真的来骚扰自己的，不然谁会这么无聊？
关上手机，林默重新回归录歌时的工作状态。
这时的白景璇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看来是有了点感觉。
“林老师，开始吧，这次应该不会出错了。”
林默点了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