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兆阳差点笑出声来,玩这么花?
屋子里面的唐翎芸听着宫婢的直接描述,脸红耳赤:“什么叫我骑着你,我……”
“好像说的也没什么问题,你现在都还骑着我。”
唐翎芸垂眸一看,这种姿势很难不让人怀疑的。
她羞愤地抄起枕头砸到顾煜的脸上,拍开他的手,果断地下床,赶紧穿好衣服。
顾煜在被窝里开怀大笑,这要放以前他可敢都不敢想。
“还笑!”唐翎芸气的直跺脚,“你还不赶紧起来!”
顾煜“哦”了一声,起了身。
昨晚上他和衣而睡,衣裳皱巴巴的,他就简单地理了下,才走出房间。
远盛在外面“哇哇”大叫:“驸马!昨天不是说好了,你要和长公主殿下分房睡吗?本来是你住西院,殿下住东院的,但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奴才才让你住隔壁的!你怎么能偷摸地溜进殿下的房间!”
“谁让你们把地龙烧那么热的,殿下心慌意乱的,得亏了我,要不是……唔!”
唐翎芸飞奔出来,踮起脚尖,快速地捂住了顾煜的嘴。
别说了,求求别说了,她的老脸要往哪儿搁啊!
墨兆阳尴尬地咳嗽了下,招呼着让人都散了:“你们小两口闹情趣闹我帝师宫来了?”
唐翎芸不敢松手,回头对墨兆阳道:“事情真的不是你所想像的这个样子。”
都怪顾煜!
她扭头又看向顾煜,可这家伙一点儿愧疚的样子都没有,还一副高兴的模样,他在高兴什么?
掌心里酥酥麻麻的,他的唇瓣时不时地剐蹭着……
他这是在,亲她?
意识到这一点,唐翎芸缩回手:“死变态!”
顾煜无辜极了:“你我夫妻,亲亲搂搂抱抱也是自然的,而且是你的手贴到我的嘴上的,又不是我故意要亲你的。”
唐翎芸:“……”
老天爷怎么还不收了他,这种东西留在世上也是祸害吧。
唐翎芸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不要生气,生气容易早死,这一世可不能便宜了这混蛋。
她大步走到墨兆阳的跟前,先办正经事:“劳烦帝师黄昏时候去接一个人。”
“接谁?”
“鬼医,诸葛檀。”
墨兆阳皱了下眉头,但也明白了,并不多问:“好。”
“帝师,这件事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
“你母后呢?”
“我不能确定诸葛先生能不能治好皇兄,只是试一试,所以我也不想让母后先有希望再失望,若是能治好皇兄,岂不是能给母后一个大大的惊喜?”
墨兆阳想了下,也是,便也就答应了。
他去安排人处理,顾煜却凑了过来:“你是防着你母后呢?”
“我是防着萧家。”
这话倒也不必同顾煜遮掩地说。
她叹了口气:“萧家不止塞了萧潼进来,还安插了不少眼线在后宫,这也是为什么我让帝师去接人,若是我去,肯定会被发现的。”
“总算知道防着萧家人了。”顾煜老怀安慰,“我就是怕你被人生吞活剥了,还给人点银子呢!”
“我又不傻。”
顾煜呵呵两声:“不傻你就不会把好人当坏人,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她护着萧璟昭对他又打又骂的,可看不出来多聪明。
唐翎芸抱着胳膊,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就算你南下是为了救我皇兄,就算我中的鸢尾毒不是你下的,但鸢尾毒是你带回北齐的吧,鸢尾毒是放在你的寝宫的吧,诶,那你说,谁能拿到?”
她心里就是有一根刺。
她又哼了一声:“能够随意进出你寝宫的,除了齐羽齐衡和几个小太监之外,还有谁?”
顾煜知道她又要说季柔嘉了。
果不其然,唐翎芸下一刻就说出了那三个字:“季柔嘉。”
顾煜很是无奈:“你别把柔嘉带进来。她已经很可怜了……”
“哦!她可怜,那有我的璟昭哥哥可怜吗?”
“这分明就是两码事,萧璟昭有萧家撑腰,可柔嘉才十六岁就要被逼着送来南楚和亲,北齐原本是打算让她进宫为妃的,可萧太后直接把人挡下,让她一个孤女在鸿胪寺自生自灭。我也是看不下去。”
“你看不下去,你就要把人带回王府,带回后宫来恶心我?”唐翎芸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
“我和她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唐翎芸不想听顾煜的狡辩:“那我和璟昭哥哥之间也是清清白白的,你还阉了人,杀了人。”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季柔嘉的事,就想一根鱼刺,在她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她不是没给过顾煜解释,可她原本已经放下姿态,要他给个合理的解释,可他呢,却将萧璟昭阉了送到了他的面前。
呵!
狗男人!
“唐翎芸,你都嫁给我了,还璟昭哥哥地喊?”
“顾煜,你都娶我了,还柔嘉柔嘉的喊?”唐翎芸果断地转过身,不想和顾煜废话,阴阳怪气地自顾自地说道,“哎呀,我的璟昭哥哥也不知道伤好些了没。”
她故意加重了“璟昭哥哥”四个字,又故意喊的很大声:“那个谁,去御医坊请宋御医亲自去一趟萧家,为本公主的璟昭哥哥问诊探脉。”
顾煜:“……”
唐翎芸踩着愤怒的脚步,往后院去。
要不是现在不能离开帝师宫,她高低冲到萧家去,上演一出表兄妹情意绵绵出来,气死这个混蛋!
远盛看了这么一出大戏,啧啧两声:“帝师当真是错过了这样精彩的一幕啊,没想到长公主和驸马之间,相互都各有白月光,越来越精彩了。”
唐翎芸生气地冲进院子里,那些原本还在拱土的蛊虫齐齐抬起头,黄豆大小的、绿豆大小的、红豆大小的、芝麻大小的眼睛全都滴溜溜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全都给我出来!今天我要打一百个!”
好气哦!
所有蛊虫在一瞬间,全都把脑袋埋进了土里,打死都不出来。
开什么玩笑,上次这个凶女人才杀了青竹标,那个糟老头子明明说好的,是让人来驯服它们,不是来杀它们。
不出去,打死都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