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鑫地产有限责任公司,办公室。
女秘书搔首弄姿,跨坐在朱大福腿上,四十六岁的朱大福身材臃肿,搂着秘书的纤腰,满脸油光,另一只手肆意摸索。
“笃笃——”
敲门声响起,极不合时宜,朱大福油脸上立刻爬满不悦,正欲开口斥责,就见两名男子推门进来,严良和小马。
朱大福皱眉,来者不善;秘书识趣的起身,退到一边,整理衣物。
“你们什么人?”
严良目光在朱大福和秘书之间扫量,默不作声;小马直接亮出证件。
朱大福倒是识相,立刻起身,满脸堆笑:“哟!警官啊!来来来,快这边坐!”
“看我这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得罪。”
严良两人顺着朱大福在沙发坐下,女秘书扭动腰肢,上前沏茶。
朱大福面目春光,举杯相邀:“太行毛峰,两位警官解解渴。”
严良置若未闻,随意扫量着办公室;小马正色拒绝:“不必了,我们过来是有几个问题,问完就走。”
朱大福仍持着笑脸,放下茶杯:“警官有什么尽管问,我要是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最好是这样。”小马翻开记录本,直入正题:“据我们了解,你在包养情妇?”
“这个也犯法?”朱大福皮笑肉不笑。
“你只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
“我承认,嘿嘿。”朱大福捏了捏手心:“不过警察同志,这个好像不犯法的吧。”
“你儿子叫朱正鑫?”
冷不丁,严良插了句,朱大福一愣,然后点头:“是啊,怎么了?”
“朱正鑫……正鑫地产。”
严良点点头,朱大福有些摸不着头脑。
“苏倩是你最近包养的情妇?”严良又问。
朱大福下意识地捏得越紧:“是。”
末了,又忍不住反问一句:“怎么了吗?”
“你们……”严良沉吟:“最近有发生过争执吗?”
“没有啊。”朱大福拿捏不定:“不是,她到底这么了?”
“据你所知,她有和别人发生过什么争执吗?”
“这,这我哪知道啊!”
严良盯住朱大福的眼睛,放慢了语气:“如实回答!”
“我真不知道啊警官!”朱大福苦下脸,想心不定试探问道:“她是不是犯什么事儿了?”
严良和他对视片刻,低声道破:“她死了。”
朱大福明显一惊,立时慌乱:“这不关我事啊警官,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有没有你的事,我们调查后自然知道。”小马正色:“如果你想证明清白,那就好好配合我们。”
“是是是……我佩合,我一定好好配合!”
“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她跟别的男人还有来往?”
朱大福手心已有几分汗意,迟疑着摇了摇头。
“说实话!”
小马骤然拔高音量,朱大福臃肿的身躯为之一颤,点头如捣蒜。
“知道,知道……一点。”说完小心看着小马,又看看严良,局促补充:“但就这事儿,我犯不着就把她杀了吧?”
“犯不犯得着我们调查了自然会知道。”
小马低头记下什么,朱大福不淡定了,忙道:“不是啊,警官,你们要相信我啊,我……”
话没说完,严良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朱大福识趣闭嘴。
严良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凑近耳边,紧接着脸色一变。
“怎么了严队?”小马询问。
严良挂断电话,起身就往外走,脸色阴沉如水。
“江潭医大附属医院,又发生一起命案!”
——
江潭医大附属医院,天台。
尸体就躺在光滑镜面上,身边摆满菊花;尸身上盖的白大褂已经被于默掀掉,翻过尸身,其背部刻着一副巨大鲸图!
于默呼吸逐渐紊乱,鲜血入目,脑中一阵刺痛;杜朵朵通知完严良,赶紧上前查看尸体概况,苏恬则是俯到一旁,剧烈干呕。
“不对!”
于默踉跄两步,眉头紧锁成川,不知是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道惊光,立刻返回楼道,直往楼下追去。
杜朵朵看了眼干呕不止的苏恬,匆忙撇下一句:“保护下现场,警察马上就到!”
说完立马跟着于默追了去!
一前一后,两人很快扑回26楼,就在楼梯转角处,于默倏然瞥见地上一抹亮光。
脚步刹住,慢慢渐起,一柄锋锐刻刀,刀尖上沾着猩红血迹!
一瞬间,一副画面跳进于默脑海:先前上楼时,一名医生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