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古怪法?”小马也跟着蹲下去,侧头看严良。
严良抬头,警电打向地面拖痕,一直照向前方:“你看这条拖痕,它贯穿整条南巷,我们可以确定它是从那头拖过来的,一直拖到我们身后这边巷口垃圾桶处。”
“这又怎么了?”
“这就很迷惑。”严良起身,回看巷口垃圾桶方向:“凶手将被害人拖入巷子实施行凶,这个说得过去,毕竟外边很容易被目击。而这条巷子近乎荒废,鲜有人经过,对于凶手作案来说无疑要更为安全。”
“可迷惑之处就在于,行凶之后,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大力气,刻意把死者尸体拖到巷口抛尸垃圾桶?弃尸在这巷子里不是更为隐秘吗?而且也更为省力,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会不会,他其实就是想让人发现呢?”
“他要真是想让人发现,又何必抛尸于垃圾桶?直接丢在路边不是更容易被人发现吗?而且这和他前面的行为也不相符。”严良否定道:“凶手选择拖移尸体,表明他可能并不强壮,甚至偏弱小,不排除女性作案的可能;如果是男性凶手,那么他多半会偏弱小,或者年纪偏大偏小,或者身体存在某方面的病症。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花这么大工夫,刻意将死者拖到这边巷口来弃尸?”
小马抬手挠后脑勺,显是答不上来。
严良也没指望着其能说个所以然来,他只是先把这些疑点提出来,试着寻找线索。
“还有一处疑点,这张工作牌,恐怕也不是凶手拖动尸体时掉落的,而是他故意丢下的!”
“嗯?”小马一听就愣了:“这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呢?”
“很简单。”严良将警电打向前方:“就以你之前的推断来讲,凶手从那边将被害人拖入这条巷子,然后在这里行凶留下血迹。”
“而我们刚刚看到尸体呈现的是裸身,也就是说凶手在行凶时或者行凶后除掉了死者衣物,如果这张工作牌真的是在拖移途中掉落,那只会掉落在前半段。”
小马眨了眨眼睛,面露难色,仍不太明白。
严良看他一眼:“简单来说,现在我们大致可以确定这处血迹就是死者具体的遇害点,是吧?”
“嗯嗯。”小马点头。
“那么就以这处血迹为分界点,假定从那边巷口到这里为前半段,从这里到我们身后巷口为后半段。凶手在此处行凶并除掉了死者身上的衣物,也就是说从这里拖至巷口弃到垃圾桶的是具裸尸。”
严良说着故意停下来,看向小马:“你想想这工作牌,你刚刚是在哪儿发现的?”
小马低头看了眼血迹所在,回身望去,脱口而出:“后半段!”
“这就对了,后半段凶手拖移的明明是具裸尸,怎么会掉出来一张工作牌呢?”
“除非这张工作牌是凶手自己的!”小马惊道。
“可你刚才说过,这工作牌已经确认是死者的。”严良的目光落在工作牌上,有所沉思:“痕检科也说了,忙活大半宿半点有用的痕迹都没发现,可见凶手必然对现场进行过‘清理’,而且细致入微。以他表现出的谨慎程度,又怎会将这么明显的线索遗漏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这只能说明,他是有意而为之!”
“有意留下死者信息,给我们侦查方向??”小马面色古怪起来:“这算什么?挑衅??”
严良脸色一沉:“没准儿,还真是。”
小马挠挠脑门儿,没太明白严良这话什么意思,不过倒是又想起来另一个事情,忙道:“对了严队,这次的报案人恐怕有些意思。”
严良扭头:“什么意思?”
“咳……还记得那小子吗?”小马干咳道:“昨天局里那小子。”
“又是他?”严良眯起了眼。
“不,这次不是他,是他的室友。”
“这就,的确有点意思了。”
“更有意思的是,这次他们一个寝室都在场,偏偏他不在。”
小马补充说完,严良的眉头不经意挑了挑,似乎敏感的觉察到了什么猫腻。
“会会这群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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