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何寻拿着一个U盘回来。
“已经问清楚了,沈小姐,任辉说想单独见您一面,您要不要去见他。”
“当然不行,安宁,那王八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别去听。”林泽来先一步阻止她。
沈安宁笑了下,难为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依旧能笑得出来:“我没事,再难听的话我也听过,我受得住。”
林泽来看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紧紧的皱起眉头,今晚横生的枝节太多,他稍微了解一点安宁的过往,尽有种触目惊心的惶恐,他觉得不过一晚上时间,他们好不容易拉近的一点距离,突然之间不知被什么拉的很远很远。
“何助理,我觉得自己抓不住安宁。”
“林少爷您多虑了,像沈小姐这种身世坎坷,伤痕累累的女孩子,最需要您这样不计得失,不谋手段的人照顾她。你只要满怀赤诚的对她好,她迟早会对你卸下心房的。”
“我压力好大,你把U盘给我看看。”
“林少爷,这是沈小姐的秘密,你最好询问她的意见之后再看它。”
“对,是我鲁莽了,要是被安宁知道了,肯定要生气的。”
这边林泽来焦虑的窜来窜去,无从纾解,那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面包车内,任辉吐得昏天暗地,惨无人色,他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渍和伤痕,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看到沈安宁出现,他白着脸笑了起来。
“沈安宁,你越来越厉害了,连专用吐真剂都搞得到。”
“你单独找我,就是想要夸我?”
“外面那个戴眼镜的,不是那个楞头小子的人吧,那戴眼镜的那么厉害,那小子哪里使唤的了他。你背后,还有其他人?”
沈安宁面无表情听着,眼睛无波无澜。
“你可要小心,但凡是个男人,绝对不会做亏本买卖,他这么帮你,肯定是想要在你身上得到什么,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何助理,是泽来请来帮忙的。”
“是吗?他如果真的只是帮楞头小子的,为什么对你的事这么上心,他把我揍得半死,我什么都没说,最后用吐真剂的时候可是请示了上级的。”
“临了了,你还假模假样的挑拨我们一波,任辉,你打的好算盘。没别的事,我不奉陪。”
“沈安宁!”任辉突然扑过去,一把抓住站在车边的她。
沈安宁冰冷的眼眸顿时波澜壮阔的泛起一层层的惊恐,她疯了一般的想挣开他,可对方的手掌像钢铁一般的坚/硬。
他抓着她的手臂,拉近她,眼中带着冰凉的笑:“让我再亲一口,我这辈子上过你一回,你就让我坐十年牢,这次回去恐怕没机会出来了,我真是想你想的很。”
沈安宁又恨又急,惊恐中带着滔天恨意。
“你休想!”
她一手紧紧的抓住门边的把手,一边抬起脚毫不犹豫的要踹腿边那物。
任辉趁机将人拉起,沈安宁临空无撑点撑住她,整个人往任辉那边跌去,脸色憋得通红,眼眸泛起血丝,咬牙切齿的想,既然挣不开,她就砸死他!咬死他!
任辉展开双臂,迎接的姿态要将人抱住,露出得逞的快意笑容。
沈安宁嫌恶的瞪着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突然,腰间一股大力将她往后捞,手上的力气阻碍她后退,随后任辉的惨叫声响起。
她咬牙切齿的凶悍还没来得及收回,双脚突然踩到实地,她又站到了门边,腰间一股存在感极强的力量揽着她。
沈安宁呆呆的侧目而视,深刻的五官顿时映入眼帘,她看了一会儿,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任辉,他瘫倒在车上,冒着冷汗,手臂不自然的向一边垂着。
任辉打量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呵呵笑起来。
“沈安宁,这个人才像使唤得了那个戴眼镜的人。”
沈安宁再也不想听他胡说八道,更是恨极了他刚刚恶心人的行为,想上去教训他几下,被身边的人一把拉住。
“交给警察处理吧。”
“凭什么!”沈安宁气的浑身发抖,双颊涨红,泛泪的眼睛像水洗过一般,怒不可遏的样子并不凶悍,反而像一只炸毛的奶兽。
对方突然伸出拇指飞快的划过她的眼角,平淡的回答:“这不是你说的?”
沈安宁噎了下,烦躁的反驳:“我现在就想教训他,不行吗?”
“进了监狱,总有人会教训他,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沈安宁犹豫了,但又不甘心就这么走,她胸口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无处发泄。
“你靠近他,只会让他更兴奋,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任辉尽管痛的额头直冒冷汗,嘴角上的邪笑却一直没有停止。
“还是这位先生聪敏,安宁,你只要一靠近我,我就兴奋的不行,打是情骂是爱,打情骂俏谈恋爱,听过没。”
沈安宁嫌恶的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半点犹豫。
沈安宁一走,那人似乎没有处理任辉的打算,竟也转身要走。
“诶,你就把我扔这里,不怕我跑了?”
脚步声持续,没有半点停顿。
“你和沈安宁是什么关系,她不会是你情人吧?明面的愣头小子女朋友,私底下是大佬的地下情人,哈哈哈哈,沈安宁那么骄傲一个人,也沦落到这种地步,真TM的不错,只是可惜,我再也没机会尝尝那女人的滋味。”
“现在回味起来,真TM的让人念念不忘!”
任辉嘀嘀咕咕的念叨许久,消失的脚步声重新响起,他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笑。
正要好好嘲讽对方一番,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出乎意料,竟然是刚刚折磨他的何寻。
面无表情的何寻,难得露出一丝愤怒和愧疚,上门直接提起任辉,顺手折断他另一只手,他惨叫一声,喘着粗/气痛呼。
“哈哈,你家主子真能忍,我就知道他根本不在乎沈安宁,他一看就是利益为主的枭雄。”
“你也不错,喝了吐真剂还有力气发青,自己栓不住自己那根东西,我帮你!”
何寻毫不犹豫的一脚踩在他的双腿间,在他惨叫的时候不断加深力气碾压,直到他疯狂的往后缩,才嫌恶的蹭了蹭车槛,转身麻利的钻进驾驶座。
“你……TM的,别让我知道你们是谁!”
任辉疼的浑身发抖,下面那东西一点知觉都没有,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忘发狠。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何寻面无表情的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