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咬着嘴唇一脸屈辱道:“就是那天晚上顾总喝醉了,我和顾总发生关系,之后我跟顾总说我虽然喜欢他,但是不奢求能够成为他的女朋友,只希望顾总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在他身边呆一个月。”
程雨呆了下,继而反驳:“那又如何,我知道你和顾总发生关系,不管怎么样,你们两个发生关系是事实。顾总言而不信也是事实!”
顾西延冷笑一声:“继续。”
程文猛地抬头,泫然欲泣的看着他:“就,就这些了……”
“就这些?你失忆了,我就让人帮你回忆一下。”顾西延冲进来之后没出去的何寻招招手,何寻立马上前,不留余地反手剪住她的手指,用力一压。
程文顿时惨叫连连,疼的冒了一头冷汗。
“救命啊,好痛!”
程雨看她受这般苦楚,脸色大变,毫不犹豫的冲过去,结果也被何寻顺手制服。
“说,把你隐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何寻低沉逼问。
程文咬牙:“我……我没有,没有隐瞒什么,这就是所有的事实!”
何寻加大力气:“还狡辩!”
程文咬死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手疼的要断了还是不肯说出一点真相,真相当然不能让顾西延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了,她这一个月的梦想破碎了事小,承受欺骗顾西延的事实才是大头。
何寻快要把她的手指压断的时候,程雨看不过去,虽然被人控制了,还是哭诉着求他放过程文,她哭着哭着看何寻无动于衷,有转向顾西延,不过看到他冷酷的表情,顿觉一点用处都没有,最后走投无路求到沈安宁头上。
“沈老师,您给我家小文求求情吧,我不要什么真相不要什么公平了,您让何助理放开她,她的手就要断了,断了还能好看吗,她可是吃娱乐圈这行饭的,万万不能有半点损伤!”
沈安宁抿嘴,不由自主的看向顾西延,顾西延正好也在看她,但是她没开口,顾西延也没有说要放过程文。
“求你了,沈老师!”程雨声嘶力竭的吼道。
沈安宁正打算开口,顾西延先她一步否决:“求人不如求己,你要真关心程文就让她把当时的真相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我……我不想要真相了还不行嘛!”程雨咬牙。
“事情由你开始的,却不会由你结束,既然已经发生,总也有给人一个交代。”顾西延冷声道:“你与其求别人,不如说服程文老实说清楚一切。”
“我没有——”到了这个地步,程文还是不肯说。
“她说她没有,她与顾总发生关系也算是受害者,顾总,你再怎么冷血也不能冷血到这种地步。”程雨吼道。
沈安宁原本对哭唧唧的程文还有些惨不忍睹,现在看她到了这个地步还嘴硬,突然就不同情她了,具体是什么情况,程雨不知道,顾西延猜测巨多,沈安宁却是实实在在的参与者。
她突然很好奇,程文咬死不肯说的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就算手都要断了还要死不肯承认。
“程文,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你很清楚,不管怎么否认你就是说谎了,你要是不想说不如我给你开个路,你在顾总的酒里下了药,想要趁顾总神志不清的时候发生关系,不过被他发现的早,着何寻把你打晕……”沈安宁神色淡淡,语气淡淡慢条斯理的说问。
“这些,你真的不知道还是真的不记得了?”
程文愣了一会儿,顶着一张痛的扭曲的脸蛋,双唇微颤:“你……”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自然是我亲眼目睹的,跟顾总发生关系的也不是你,你从一开始就是阴谋者及坐享其成的享受者,这种事你难道觉得自己瞒得住吗?”
程文吞了口唾沫,突然狼狈的笑了笑,恍然大悟:“你们早就知道真相,早就知道,不说出来是看我好玩,耍我玩是吧!”
她小心翼翼守着的秘密,她努力算计来的,洋洋得意的成就就像是巨大的讽刺一样,直接扎在她心中,明晃晃的告诉她,你这个梦从一开始就是假的,是虚幻的,是你怎么努力都努力不来的。
沈安宁既然早就知道,那她之前的不在意不对线甚至刻意忍让都像是在看她的笑话,是不是自己得意洋洋的背后,沈安宁早就暗自嘲讽,看,这女人多傻,以为自己现在得到的就是自己的,其实不过是泡沫上的海市蜃楼。
沈安宁耸耸肩,这件事她可没参与,是某些人自己有事,趁事而为。
“你应该问问顾总为什么早就知道却还陪你演戏,没准,就是为了兑现一个月的承诺。”
“一个月……发生关系这事顾总早就知道是假的,哪有什么一个月,一个月的约定他随时可以叫停,随时都可以!”程文觉得自己特别想一个笑话,一个可笑可悲的笑话。
她之前还与程雨谋算着什么时候再次灌醉顾西延,坐实发生关系这事,趁机怀孕,然后母凭子贵,嫁入豪门的!
顾西延神色寥寥的问:“迷药是哪里来的?”
程文现在对耍的她团团转的顾西延怨恨之极,一听这话,冷哼一声:“我自己买的!”
“哪里买的?”
“随便在一个人手上买的!”
“崔情mi药是违禁品,你哪里随便就能买得到。”
“那就是我自己的,我原本就备着的!”
顾西延面对她的怨恨,她的口不择言都没什么特别大的情绪,只是冲何寻摆摆手。
“她既然承认是她自己备的,把她带下去,挖出背后的链条。”
何寻听令直接提着程文就走,程雨愣了下,连忙跑过去扒拉:“你个混蛋放开小文,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想带她去哪里!”然而没有人理会程雨的质问,不过有脑子的人都猜得到,在顾西延的办公室还需要顾及一些体面,等他们把人带到私底下,有些手段只会更狠。
“小文,你快说吧,你都说了吧,迷药到底什么地方得来的,先不要置气了,我看他们来真的。”
程文也是吓了一回,就算心里有怨恨也不敢直白的来,她白着脸磕磕巴巴道:“是酒会上一个服务员给我的,我偶然听到他们在做什么交易,偷偷的找服务员要的。”
“什么样的服务员,带她下去画人像素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