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了一眼就厌恶地把视线移开,只见申霆背对着自己睡在床上,正是床上散发着难闻又让人恶心的味道。
见姜若凡移开了视线,诸葛聪这才把床帘又合上,在原地等着姜若凡的下一步吩咐,看见申霆整天浑浑噩噩,每天虽然服用的是小剂量的药,但是日积月累就可以形成慢性毒药,一点点蚕食着他的意志和健康。
姜若凡收回视线,依旧一手掩着自己的口鼻,看着诸葛聪却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余光忽然瞥到什么,姜若凡便用另一只手碰了碰从床底伸出一角的布料,诸葛聪一看不妙,赶紧从一边扯住那块布料,着急地说道:
“夫人,这种脏东西,还是交给我们来做吧。”
姜若凡瞥了眼焦急的诸葛聪,压住声音问着:
“这是什么东西?”
“这……”诸葛聪看了看床底下的布料,却是半天说不上来,姜若凡也起了疑心,把诸葛聪推开,索性自己将那块布料扯了出来,却是一块崭新的床单。
“不是说不让你们换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的吗?这是什么?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诸葛聪立马就慌了神,赶紧低垂着头,眼神下意识瞥了眼梨花木大床,姜若凡顺着他的视线也一同看向那张遮着窗帘的床,忍着异味一手将床帘掀开,一阵气势吓得床上的人一抖。
姜若凡紧皱着眉头,厉声一喝:“起来!”
经过姜若凡这一声喊,床上的人是再也受不了了,从床的一头滚了下来,定睛一看,根本就不是申霆,但是看到自己和诸葛聪,那个人还是跪了下来,小声道:
“夫人……是诸葛管家让我……”
诸葛聪百口莫辩,也插不上话,听了佣人一番解释,姜若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把手上的床单扔到地上,真是快被这些人蠢哭了,人早就不在了,现在还想隐瞒着,最重要的是,这些个天天在申宅的人都不知道申霆是什么时候不在的。
狠狠白了眼诸葛聪,又无奈道:
“先查监控,还有最近发生的任何一件可疑的事,都不要漏掉,这宅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要调查清楚了,在此之前,不准任何人出入。”
…………
一看到姜若凡是气呼呼地出来,腮帮子都快鼓成球了,华禹铭这才迎了上来,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怎么了?被气成这样?”
在这个宅子里能气姜若凡的,除了申霆不会有别人,而申霆现在应该是动弹不得,又怎么可能气到姜若凡呢。
一提到这件事,姜若凡就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简直是雇佣了一群白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了眼华禹铭关心的眼神,她一手抹了抹头发,叹了口气,却是无奈:
“被你猜中了,申霆那个老家伙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
姜若凡皱着眉头,神色不免有些紧张又有些举足无措,要不是今天来的巧,恐怕她还要被这些人蒙在鼓里当白痴呢。
“昨天喂药的时候还在,今天一早去查房就不见了。”
生气地咬了咬手指头,又放了下来,定定地看着一边,华禹铭听了她的话,那么就是在昨天喂药之后和今天早晨的空隙,而且没有一个人发现这种迹象,要把一个大活人从申宅搬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最重要的是,申霆不见了,还不能报警。
“会不会是申霆自己出去的?”
姜若凡抬眼看了看其他方向,对着华禹铭摇了摇头:“卢医生用药一向谨慎,我让他既不能让申霆行动,也不能让他说话,加上诸葛聪的监视,卢医生的药量都是有控制的,要是稍微过多一点,就是一条人命了。”
要说到这个卢医生,华禹铭也信得过,毕竟也是老相识了,可是既然申霆也没有行动能力,那么无声无息地消失总得有个理由吧,那么会是什么人在暗地里悄悄地帮助申霆呢。
“宋恩岚自从和申霆闹翻就去了国外再也没回来过。”
华禹铭补充着,姜若凡也不明白了,到底会有谁还帮着这个老家伙,明摆着是和自己作对啊,站在自己对立面的,就是申恺言啊,可是他也没理由做这种事啊,毕竟他和申霆的父子关系是名存实亡,而且依照申恺言的性子,申霆消失应该也是他最希望看到的啊。
清晨起了一阵薄雾,将两人的身影置于一片朦胧之中。
…………
庆云派出所。
“我就说你小子,那个时候哪里来的小镜子,原来是从李念妍那里拿的啊,啧啧,还不赶紧老实交代!”
刘逐抓住安浪不肯撒手,硬是在逼问着安浪和李念妍的关系,一个大男人家的还随身带着一块小镜子,这像话吗,而且联系起自己蓬头垢面的那天,安浪和自己也是连续加班了好几天,怎么自己都蓬头垢面了,安浪身上还干干净净,头发一丝不苟,合着这镜子是李念妍给的,和女性在一起,安浪难免也注意起了个人形象。
“我……我交待什么!”
安浪赶紧这么说到,刘逐却听出了不一般的意味:
“说话吞吞吐吐,肯定有鬼!”
才没一会,安浪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刘逐偷偷一瞥,来电昵称就是李念妍,顿时安浪和李念妍的关系就不言而喻了,这都结案了还联系,说是普通关系谁信呢。
安浪一看是李念妍的来电,立马清了清嗓子,把刘逐打发到一边这才接起电话来。
刘逐不禁翻了个白眼,重色轻友啊,安浪就是这个典型,你看他笑的多开心。
小玄看着这边像个怨妇一样的刘逐低头笑了笑,安浪这还没有和李念妍确定下恋爱关系呢,才这点就受不了了?再抬头看看派出所外面,这才叫秀恩爱好不好。
“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诺安开口,看着面前的人,申恺言一边笑着一边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短发:
“听说你明天轮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