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觅身边走过来到客厅,陆觅还没有反应过来,探头看了看浴室,一切正常,可能是不小心碰到发出的声音吧,最近浅睡真是容易被惊醒,挠了挠头这才转身也来到了客厅里。
见申恺言的头发还湿着,正想着找吹风机来给他,这申总以前喜欢把东西放在哪里呢,仔细想了想,抬起眼睛就见申恺言已经拿起了吹风机吹着头发。
总有哪里说不出来的奇怪,既然找到了吹风机,那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在睡梦中被惊醒,现在没了事,睡意又上来了,陆觅迷迷糊糊地又来到沙发边上,看着申恺言交待着:
“申总……我实在是太困了,你吹完头发记得……早点……睡……”
还没说出口今晚要留在这里睡一晚,陆觅又头沉沉地靠在沙发上,抱住抱枕凑了凑就睡了过去。
申恺言拿着吹风机的手顿了顿,看着陆觅在自己的沙发上睡得这么安稳,敛了敛眉头,像是被人占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一边睡着的陆觅转了转身,身后却有些脊背发凉,不知道是申恺言在盯着他。
…………
男人进到公寓里,看见蜷在摇椅上的姜若凡,放轻脚步来到她身后从后面把她抱住,姜若凡突然就直起身来,转过头看着他发出质问:
“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你知道今天,我在那些人面前有多丢脸吗!”
说着就委屈地哭了出来,终于是发泄了出来,尔雪也已经走了,要不是今天申恺言的反转,她也不会把和华禹铭的秘密小窝暴露了出来,不过好在尔雪也会看人脸色。
华禹铭看着她这个样子,也由着她握拳打着自己,脸上有几分无奈。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受了多大的委屈才等到的理事会,我也知道这些人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件事,你的助理和我说申恺言在视频会议的时候,我本该想到的……”
但还是被申恺言得逞了,这几个月申恺言一直杳无音信,他也以为是真的死了,也就自然地以为是陆觅为了稳住理事而播放录像造成视频会议的假像,可是真的没想到申恺言能在理事会上出现,还把姜若凡气成这个样子。
听着华禹铭这么解释着,姜若凡这才停了下来,静静看着他,男人用手替她擦着泪:
“若凡,不如我们放弃吧,和我走,我们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看着姜若凡这么难过,这才说了憋在心里的话,姜若凡听着他的话,不可置信地把他的手甩开: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要开始的明明就是你,我都已经这样了,你居然让我放手?”
苦皱着眉头,当初他可不是这样说的,她也想过要放手要离开,可是那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给她选择,好不容易计划一点点实施了,正是关键时候,他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姜若凡缓缓抬头看着他:
“申霆被下药,申恺言被谋杀……我们早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更别说可以清清白白地抽身而出!”
天真,实在天真,无论是下药还是谋杀,被查出来都是死路一条,现在一切都还没有曝光,只要能把擎风拿下,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条明路。
华禹铭凝望着她的脸,就像姜申两家联姻时一样,他之所以去找她,就是因为心里在姜若凡嫁给申恺言的时候,他就后悔了,要是能抢婚,要是能这么做,他绝不会等到那个时候出现,可是在了解了她的想法之后,他才放弃了这种想法,不得不让她继续着计划。
要在现在劝她放手,实在是太晚了。
垂下眼睛,男人才松口:
“好吧,你想继续,我也陪你。”
姜若凡这才又握住他的手:
“禹铭,多少困难我们都扛过来了,只要再坚持坚持,未来一定是我们的,你还记得在医院里你对我说过的话么?”
华禹铭神情微动,姜若凡才继续开口:“你说,不管以后会成什么样,你都不会离开我……所以,你才带我回来的啊。”
姜若凡的话催发着华禹铭的记忆,那时候的她满脸缠满了绷带,正是什么都不敢面对的时候,对生命甚至失去了期待,就连一点闪光的东西都会让她精神敏感,那段两人互相陪伴的日子,真的让人难以忘怀,可是现在,她活得也并不轻松啊。
“是,我是和你说过这些话,我不会离开你,更不会一个走。”
两人相视着,在姜若凡的神情中,华禹铭仿佛看到了以前野心勃勃的自己,他要报复所有人,到最后才发现,被报复被折磨的只有他和被自己拉入进来的她,要是没有带她回来,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可惜,没有如果。
申家的秘密,他无法让它在黑暗中渐渐腐蚀,更不会让它在阳光下重现,申家人身上的罪,要比杀人放火还更重,华禹铭望着窗外的夜幕,眼中是经历了沧桑的平静,是属于岁月的沉淀,那么深沉。
…………
入梦之后就睡得更香了,陆觅转了转身才感觉浑身硌得慌,轮番翻了好几次身都觉得不舒服,可是眼睛就是不想睁开更是不想起床。
“老陆,老陆~”
感觉有人戳了戳自己的腰,陆觅这才不耐烦地又转了转身,身下的沙发却让他觉得异常地硬,这还是沙发吗,怎么这么硬啊,这声音不就是萧疏寒的吗,他怎么来了,难道是自己在做梦。
萧疏寒叫起床无果,看着陆觅在地板上翻来覆去,忍不住笑喷出了声,看了看一边早已经穿戴整齐的申恺言,表情又突然严肃起来,朝申恺言无奈摆手,陆觅这小子是真的太能睡了。
申恺言淡淡看了眼地上翻滚着的陆觅,一边吃着早餐,又抿了口热牛奶,萧疏寒这才走了过来到沙发边坐下,拿起茶几上的早餐,这个陆觅起床迟了可就不要怪他不给早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