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去官府看看?”陆芷凡眼皮都没抬一下。
“嗯。”皇帝说完,仔细地观察她的反应,心里十分没底。
“去吧,吃了早饭就去,还能赶着去吃午饭呢。”
“好!”
皇帝高兴地站起来,马上就要去安排。
“坐下。”
“好。”
“我说了,吃完早饭。”陆芷凡抬起头,只看了皇帝一眼,皇帝赶忙端起身前的饭碗,大口吃了起来。
吃完早饭,原先的那个人土匪头子来了,皇帝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向大家介绍道:“这位是大运。”
“见过各位英雄,女侠。”大运恭谨地弯腰打招呼。
“老大说各位要去官衙,我给各位带路。”
“大运?你这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陆芷凡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大运嘿嘿一笑,“我爹给起的,做我们这一行,就讲究个运道。”
“嗯,那便走吧。”
“是,听说你们是从京城来的,认识京城里的大官?看样子你们是想平了我们的土匪窝,平了平了吧,我爹就是被它害死的,不过之后我能跟着你们去京城混么?”
走了一路,大运就基本上是说了一路,陆芷凡不胜其烦,因为他弄得自己都没有机会去和宋迎阳说说话了。
“你去问你们老大去,我做不了主,不要来跟我说。”
“是,我问老大去。”大运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烦皇帝去了。
皇帝也是不胜其烦,“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哦。”似乎是察觉到了大家的不耐烦,大运的情绪有些低落,走了很长一段路都没有再吭过声。
官衙快到了,皇帝实在是走不动了,他就近在一个茶铺里坐了下来,陆芷凡陪着他一起坐下喝茶休息。
余下的三人自然只有站着保护的份,这时,卫吉将自己的水袋递给大运。
“渴了吧?”
大运马上就高兴起来,感激地接过她的水袋,仰头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完了。
像是干枯的植物被浇灌地活过来了一样,他的话痨本质又出来了。
“诶,我说,你不是她的夫君吗?怎么你不过去一起坐下,这一路也没见你们说过话,怎么,因为我吵架了?”
宋迎阳无聊地看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结果他就以为是默认了。
“别啊,那都过去了,你没看到你受伤了她有多着急,虽说本小爷我吧,仪表堂堂玉树临风,但是不会做出抢兄弟女人这种事来的。”
“你说完了没有?”宋迎阳往旁边站了站,好让自己离他远些。
可是他又靠了过去,不死心地说道:“她昨天晚上说的肯定是气话,而且她肯定觉得你能打赢我,你看她都能打赢我不是,你就别生气,大家和和气气的。”
宋迎阳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刚准备开口,陆芷凡就出来了。
“我是骗你的,他不是我的郎君,我是喜欢他,不过也就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陆芷凡将一个果子扔给宋迎阳,转身大大咧咧地和大运勾肩搭背。
“不是吧,你们真不是一对啊?”大运有些不相信。
“嗯,你看我,是不是配得上他?”陆芷凡随意地逗着大运。
果然,大运张大了嘴巴,然后笑嘻嘻地说道:“我看配不上,不过配我就刚好,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吧?我叫大运,19岁,尚未娶妻,很是心仪你。”
陆芷凡哈哈大笑起来,扭头对宋迎阳说道:“你听见没有,他多可爱啊。”
宋迎阳捏着果子,低着头不说话。
“那可不,我还会好多东西呢。”见陆芷凡夸自己,大运说得越发起劲了。
“你还会什么?会武功吗?不如我们再切磋一下,这回我不手下留情,看看你能活过第几回合?”宋迎阳忽然挑衅地说道。
陆芷凡忍者笑意,抬头望天,松开了搂着大运的手,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地走开了。
“不是……别,我们比别的好不好?啊——救命啊!”
大运鬼叫着跑开了,其实宋迎阳也就动了一只脚而已。
陆芷凡见到这个情景,实在是忍不住了,回到茶馆坐下和皇帝说笑去了。
一行人来到官衙,从外面看上去一切井井有条,也不像是顶着名头不办事的样子。
县太爷此时正坐在自己家里喝茶,听说县衙有人来了,听说还是上面皇城的人,吓地他一个哆嗦,将茶杯也打翻了。
“你确定?我们这个小地方会有皇城的人下来,本官还不知道?”
胖胖的县太爷眯起他那双小眼睛,问师爷。
师爷点点头,麻溜地指使一边的丫鬟收拾桌上的茶渍,“可不是嘛,拿出了圣上御赐的钦差大臣的腰牌,我看着不像作假,想来是钦差巡查到此,上头也没有得到消息。”
“那可就麻烦了,本官此时应该是在县衙办公才是啊。”县太爷跳着脚,着急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别急啊,老爷,我没说您不在,我说您正在外办理案子呢。”师爷是个尖腮脸,一看就是个比猴还精的。
“还是你聪明,这件事过去了本官一定有赏,你说本官是不是还有再等一下再去,显得本官勤政爱民?”县太爷自作聪明地说道。
“哎呦,我的老爷,可别耽误了。”
师爷说着,将他推了出去。
“哪位是钦差大人啊?下官刚好出去处理一桩案子,没有及时招待还请见谅啊。”
县太爷一进门就大声说道。
陆芷凡坐在那里淡定地看着他,官场可就是皇帝的主场了,她一点都不要操心。
“我是。”皇帝站了起来,心道还好自己准备地充足,拿了一块钦差的腰牌。
“哎呦,给大人请安,大人千里迢迢地过来肯定累着了吧,来人,赶快去招旗楼给钦差大人定几间上好……不,把招旗楼包下来。”
胖县太爷给皇帝请了安,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安排他们的食宿了,师爷在一旁给他使劲地使眼色。
皇帝不言语,就看着他使出浑身解数地讨好自己。
估摸着他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才问道:“不知你方才办的什么案子?需要你亲自出去办理啊?”
“这……”县太爷一时语塞,看向自己的师爷。
“也不是什么大案子,就是有个妇女想不开要跳河,大家怎么劝都没有用,这不,我们老爷实在是爱民如子,就亲自去劝解去了。”师爷赶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