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皇兄这话说的是不是太过分了?”万俟玄玥薄怒微张,为我抱不平,而事情的罪魁祸首——我,正僵硬地埋首在他的脖颈窝里,那鸵鸟装得那叫一个专业!
“皇兄我不过教训自己的内妃不贞,七皇弟就埋怨皇兄言辞过分,那皇弟自己正毫不给皇兄我留颜面地搂着自己的皇嫂,皇弟觉得要怎么做皇兄才不至于背负这‘过分’的怨责呢?”万俟玄玙咄咄迫人,那强制压抑下的怒,恰如火山地底蠢蠢欲动的岩浆,似乎一触即发。
这鸵鸟再继续埋首泥沙里,也会被岩浆灼热滚烫之势融消殆尽的。我退出万俟玄玥那温暖袭人的脖颈窝,残泪依然有些零碎地沾满面颊。顾不及理会那些,我匆忙拉住万俟玄玥的衣襟,轻摆头止住他将破口而出的不甘,随后讪谲地同万俟玄玙打迷糊战:“殿下不是忙着去黛妃那洞房花烛吗,怎么忽然有闲情逸致回来瑶台殿?”
“宫里都被搅得人仰马翻的了,这美人在怀的兴致也都被败光了,爱妃觉得本王能放过那罪魁祸首吗?”万俟玄玙笑意冷然彻骨地走近,那几近咬牙切齿的话未完,就冷不防攥过我的手腕,毫不怜惜地将我拖回他的怀里来。
“既然这样,殿下不是应该忙着去逮那罪魁祸首吗,怎么还有时间在这儿同臣妾计较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臣妾同七殿下只不过闲暇无事,在宫顶小喝几杯而已!”我忽略手腕越来越深的痛感,巧笑嫣然地望着那力道的罪魁祸首。
“芝麻绿豆的小事!?爱妃是不是觉得等到本王将你们捉奸在床了,才算得上大事?还是等你们逃之夭夭天涯海角去了,让世人耻笑本王戴着高绿帽子了,才算得上大事?事到如今,爱妃怎么还不知悔改?难道,搅得宫里人仰马翻也不是错,洞房花烛夜同人幽会也不是错?”万俟玄玙言辞凿凿,怒意越发嚣张狂肆,如若那眸子练成金刚枪,我怕是早就面目全非了。
人仰马翻!?我疑惑地俯视瑶台殿四周,那张灯结彩的喜贺早被那琉璃点点的慌乱无章所取代,莫不是我离开片刻会给她们带去致命的罪责?
万俟玄玥不再沉默,那怨恨如深海涌起的海啸,铺天盖地爆发而来:“幽会!?皇兄这话说得皇弟情何以堪?莫非皇兄忘了,是谁不择手段将星儿从我身边带走的?当年又是谁以莫须有的罪名构陷我的母妃的?”
“哼,连自己想要的都守护不了,你还有什么资格配拥有?况且,莫妃之事与我又有何干,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万俟玄玙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从来都是敢作敢当,若是觉得是我从中作梗,有本事拿出证据来!”万俟玄玙口气不善,兄弟阋墙,情意不再,那剑拔弩张之事,同荼蘼谷似曾相似。
“证据!?放心,我到时自会让你百口莫辩!”万俟玄玥不甘示弱,那纠结成川的怨恨与决绝,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万俟玄玙剑眉怒张,不胜其烦:“那皇兄我就在此静候皇弟佳音!皇弟这厢若是没事,就速速回你的朝阳宫,皇兄我可不愿让人落了话柄去!”
“放开星儿,不用皇兄催,皇弟立即就打道回宫……”万俟玄玥似是注意到我隐忍蹙结的痛色,于心不忍。
“星儿!?皇弟是不是喊得太过亲热了,记性真差,她,可是你的皇嫂!若是以后再越矩唤她‘星儿’,别怪皇兄不顾及颜面下手不留情!”万俟玄玙蛮不讲理起来,难道要同所有的人划清界限,孤苦无依地寂寞一生,他才善罢甘休?
我不由嗤之以鼻:“玥哥哥从来都是这么叫我的,你凭什么不准?你以为你是我的谁,有什么资格让我所有的一切都任由你践踏?”
他笑不可遏:“我是你的谁?爱妃不觉问本王这话是荒天下之大谬吗?”扼住我的后脑勺,他温良蛊惑的霸道嚣张地攻入,湮没了我檀口每一细胞,也泯灭了我嗤之以鼻的气焰,我不知不觉迷醉其间,一时情难自拔。沉沦之中,耳边飘来他不容抗拒的胁迫:“记住,你是我的,不要妄想回到万俟玄玥身边去,否则,就算毁了你我也在所不惜!”
万俟玄玥,他还在!?我如梦初醒,猛然推开万俟玄玙,万俟玄玥那惊痛得近乎窒息的眼神就这么仓惶不堪地闯入我的视线。我举步维艰朝他走去,然万俟玄玙并不让我称心如意,他当空一捞欲将我囚回他的无穷无尽的诱惑里,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当机立断,斜腿飞踢向万俟玄玙不久前被云簪痛刺臂心的胳膊。谁知力道过猛,不期然,血竟汩汩墨染他风华绝代的喜袍,我进退两难地落脚,后悔不已:“我……”
“够了……你不惜揭开我的伤口也要去他那边,现在又假惺惺个甚么?不是要去吗,那就去啊,我成全你!”万俟玄玙寒意慑人地睥睨着我,眸光竟是不屑和漠然。
心狠狠绞痛:曾几何时,你漫不经心的眼神,成了我此生所有的情牵!
我低眸敛眉,低声下气地细碎着步子盈握住血色迷离的衣襟,他却冷意涔涔地挥开我的触碰,踉跄后退,一时失去平衡,我狼狈地跌落宫顶,朝瑶台殿门迅速自由落体……
「小萝明天要考三门,可能赶不上更文了,大家体谅下O(∩_∩)O哈!今天的文文送上了,一如既往,求分票和收藏,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