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大男人,还讲究什么东西?难不成他还是大姑娘了?
“行了,你可就得了吧,上次受伤也早就好了,还装?真是的!”又是一拳头下去,却直接打了一个空。
徐世海撇了撇嘴,真的是万分嫌弃了。
不过他这次过来还是有些担心三公主的,不仅仅是担心三公主,还担心狄老爷子,万一老爷子的解药没什么效果,他就傻眼了。
老爷子和杨姨父都是他带过来的,要是老两口出了什么事儿,就是杀了他也不够啊?
为此,徐世海心里惴惴不安的难受,但是让他在这儿大声的开口,他也没法开口,他更害怕无处不在的金吾卫。
只能将孔子莫拉到门边,小声的嘀咕,“这两天我也没好意思问你,三公主也吃了解药了,现在怎么样?”
没有更严重吧?就算是轻一点儿也好啊。
但是这话他不敢说,一来三公主是他的顶头上司,随随便便就能拧掉他的脑袋;二来作为好友,他没办法这样问。
但是他的担心是真的,不管是担心三公主还是担心狄老爷子。
狄老爷子虽然出手救人事有条件的,但是在他们眼里,依旧对他们有恩,而将狄老爷子带来的徐世海,也是他们的恩人。
孔子莫根本不会追究徐世海现在最担心的人是谁。
他拍着徐世海的肩膀,安慰道:“老爷子说解药要连吃三天,昨天是第二天,就看今天晚上了,不过公主的情况已经好多了。”
何止是好多了,简直是大好,也不像是沉睡的那阵子什么都不想吃。
现在即便是如琛吃着月初草的解药,承受了极大的苦涩的,也不再是蔫蔫的了,还想要处理政事了。
不过青荷几个都极力阻止如琛劳心劳力,硬是把人给压在了床上。
虽然马上就要解毒了,但是毒药伤身,如琛的身体还要好好的养上几个月才能变的和正常人一样。
徐世海听见三公主已经好转,心情顿时松了下来。
“老爷子的解药有用就成,就怕没用就糟糕了。”三公主出事儿,他们谁都甭想活着。
说起三公主,自然就想起来和三公主一样中毒的大皇子,“那边你准备怎么处理?小郡王可是将当时境况看的一清二楚。”
小郡王已经不小了,八岁的孩子,该明白的都明白了。
父母是他的依靠,无论大皇子和大皇子妃做错了什么,在小郡王眼底,那都是没有错的,甚至错的还是三公主和孔子莫。
小孩子自然而然会认为是三公主害的大皇子和大皇子妃遭受这种痛苦。
“你也知道,小郡王的心思已经变了,眼神和狼一样野性,若是继续留在南疆,怕是对三公主和你不太好。”
大皇子在南疆的势力,可不是真的完全被三公主收服了的。
孔子莫也明白徐世海说的,但是他只是三驸马,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去处置当朝的皇子和皇子妃。
“这事儿等三公主身体好了,我再和三公主提吧,大皇子府你先让人守着,别让小郡王出去惹事儿就是。”
小郡王哪里会出去?大皇子妃被关押了起来,大皇子瘫在床上整日痛苦的要死,小郡王一整天不是守着大皇子,就是守着大皇子妃。
反倒是小郡主根本就没有想要回到大皇子府的意思。
即便大皇子府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没瞒着小郡主。
亲爹亲娘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身为女儿的,竟然不管不顾,这在外人眼里,并不会因为大皇子和大皇子妃的罪恶,对小郡主有任何仁慈。
就连徐世海也觉得,小郡主身为女孩子,心未免也太凉薄了一些,对自己的父母都如此冷血。
见孔子莫叮嘱了小郡王那边,没有让他派人监视小郡主,徐世海离开之前,还是将担心说了出来。
“小郡主心性太冷硬,我怕她会做出什么事儿来,你和三公主要小心一些。”
孔子莫笑着将人给踹了出去,开始着手将大皇子送回京城的事宜,这一次,势必要将大皇子留在南疆的势力一并拔出。
至于到了京城,圣上要怎么处置大皇子,就不是他该想的事儿了。
好在当初大皇子手底下的人根本就没有瞒过他,即便近一年,大皇子都在疏远他,有些事情也是背着他的,不过有金吾卫在,他还是知道了不少。
就是大皇子秘密藏在南城饰品铺子里的小金库,他都知道。
孔子莫前脚让人去将铺子饿得东西都收回来,后脚小郡主就站在了门口,盯着他。
孔子莫手上的动作一顿,有些愣神,“小郡主怎么过来了?你身边伺候的人呢?没让人跟着吗?”
小郡主虞蓉巧已经十岁了,这一年多都跟在三公主分给她的武娘手底下习武,整个人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蓉巧已经不再是那个怯怯的小丫头了,站在门外,和大姑娘没什么区别。
自从如琛中毒,蓉巧每天快傍晚的时候,都会准时到如琛的房里报到,什么也不做,只是坐着陪着。
现在还没有傍晚呢,他竟是没料到小郡主直接找到了书房里。
虞蓉巧经历了母亲的嫌弃和区别对待,那些责骂和质问,在她还是小小的人儿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隔阂。
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母妃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三姑父,外面的人说的都是真的吗?我的母妃真的联合了敌过的王后,给三姑姑下毒了?”
小丫头倔强的抬着头,眼角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即便她一点儿都不想哭,她想坚强。
虞蓉巧习武也是乖乖巧巧的,听话的很,上一次这样哭的时候,还是被大皇子妃厌恶的赶出家门的时候。
已经一年多没见过小郡主大哭的孔子莫,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姑娘,只能干巴巴的解释。
“权势是恐怖的东西,一旦人奢求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会心生妄想,变成疯狂,你母妃,三姑父我也不知道你母妃怎么想的。”
小丫头其实什么都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