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婵,你以为你多好?”
“你照样是个不要脸皮的荡 妇!”
苏月婵没想到江玉绝心里是对她这么想的。
一瞬间,全身冷到极点,如坠冰窟也难以形容她此时周身寒冷刺骨。
苏月婵蠕动几下嘴唇。
胸中的气莫名凝结不动,意识陷入黑暗前苏月婵想的是。
原来……江玉绝只当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 妇啊……
呵……难怪会那么在意她是不是和外男接触过密呢。
江玉绝抱着被他气晕的苏月婵,胸中也有一股郁气纠结不散。
他抱着苏月婵进了大帐,放到自己的床上。
“暗一,去请军医过来。”
军医快速赶到,他还是上次给苏月婵高烧时看病的那个。
军医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江玉绝一眼。
江玉绝对苏月婵,真的是有些不做人事的感觉啊。
江玉绝看到军医的目光,就知道他心里是怎么编排自己。
江玉绝脸色一沉,用威压迫使军医看病,而不是看他!
“月婵的病如何?”
军医收回给苏月婵把脉的手,斟酌着道:“王爷,苏姑娘到底是个女子,不管怎么来说,您是男子……”
江玉绝强忍着军医说的这些铺垫。
军医弯弯绕铺垫了一大圈,最后才说重点。
“所以,苏姑娘体弱,这段时间急行军,遭了风寒,又一直没治好,加上行军路上饮食不好……”
江玉绝用力一拍桌子,单薄的木桌瞬间四分五裂。
“说重点!月婵现在病势如何?!”
军医擦擦额头上的汗,跪在地上。‘
“属下是可以治好苏姑娘,只是这病和苏姑娘心里的情绪交杂在一起,形成了心病。”
“王爷,不是臣不尽力,是臣实在……”
军医抬起头,眼巴巴看着江玉绝,诉说着自己的苦楚。
“王爷,属下只是军医,更擅长的是外伤,内疾还是要找宫里的太医们更对症啊!”
江玉绝抿紧唇,心中怒火骤然下降,他被军医说的话有点吓到了。
“怎会如此?月婵不只是高烧了而已吗?”
军医见江玉绝好像恢复冷静了,就和江玉绝解释。
“的确只是小小的高烧,可苏姑娘体弱,又一直没调养得当,全靠年轻,底子好,日常看着才像是个平常人。”
军医斟酌着说出重点。
“苏姑娘和王爷相处时,情绪总是不自觉大起大落,都说常清静,人才能长寿,姑娘这样,到底是有损寿命的。”
“再加上属下刚刚和王爷说的前因,王爷刚刚大概和姑娘说了些什么,激得她一口郁气凝结胸中,原本普通的病症,陡然复杂起来了。”
江玉绝捏紧拳。
“刚刚本王若是没激月蝉呢?”
军医谨慎回答。
“那病虽拖了三五天,可也不会像现在一般难治。”
“难治原因有两点,一点是臣不擅内疾,一点是姑娘的病来势汹汹,可军中存药不足……”
江玉绝瞬间明白军医话中未尽之意了。
此时粮食问题刚刚得到解决,可药材问题的确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江玉绝恢复理智,想着攻打下一个城池的事情。
“你先治着。”
江玉绝冷冽道:“治好了,本王重重赏你,治差了……”
江玉绝也不说治差了会怎么样,可军医只看苏月婵敢于和江玉绝大吵一架,他把脉都能摸到苏月婵仍在滚滚跳动的脉象。
可见之前的怒气是多大,说不定人就是被气晕了的。
可王爷竟然把人气晕之后,还如此看重苏月婵?
军医心里琢磨着。
果然,江玉绝再好,变成王爷后,一些权贵的恶习终究还是染上了。
江玉绝不知道军医心里嘀咕他的话,崔嬗此时已经回来了。
江玉绝立马让人把粮食分到各营,崔嬗看军医都来了,就知道苏月婵是有人帮她看病了。
心瞬间放下。
崔嬗还有闲心打趣江玉绝了。
“好啊你,见到美人就忘记我了?”
江玉绝脸色冷冷的,并不如崔嬗预想的那样,她拿个粮食的时间,江玉绝就会完全遗忘她带来的坏消息——苏月婵。
江玉绝冷冷质问着崔嬗。
“是谁让你把苏月婵带过来的?”
“皇上知道吗?”
江玉绝眼中划过一道冷光,崔嬗见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是把自己也疑心上了,认为她是故意带苏月婵过来。
让江玉绝落下话柄的。
崔嬗脸上的轻松神情一敛,也跟着表演变脸大法。
“江玉绝,你不要狼心狗肺,要不是月婵求我,你以为我会冒着风险把人给你带过来吗?”
江玉绝嘲讽一笑,嘴角弧度明显的可以气死人。
“是吗?我又没有求着让你把人带过来,怎么苏月婵求一求你,你就愿意了?”
“当年那个冷面女将的威名呢?”
崔嬗眯起眼,觉得现在的江玉绝极其不对劲。
江玉绝偶尔像疯狗,但现在这样逮住她猛咬的情况,崔嬗的确是第一次见到。
崔嬗直接扭头问军医。
“月婵病势如何?”
崔嬗一下就抓住了重点,知道江玉绝变得这样暴躁的原因肯定是是苏月婵。
军医也不负崔嬗所望,完完整整,仔仔细细的把苏月婵的病史说了出来。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人背书,多一个人背书,他就少一分灭口的希望!
军医把自己安排的清清楚楚,不止是对崔嬗有问必答,而且还主动延伸出许多信息告诉崔嬗。
崔嬗不自觉把视线转移到军医身上。
把脉这么厉害的吗?
只是一个脉象,人 体什么情况都知道了,那人还有秘密存在吗?
崔嬗暗暗递眼色给江玉绝:你不担心?
江玉绝撇开眼睛,不看崔嬗。
崔嬗撇嘴。
行吧,出事了都怪她,不出事也不谢谢她。
崔嬗对这个操蛋的世界终究是厌烦了。
她学着苏月婵的光棍精神,找到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反正月婵重病的事还是得怪你自己。”
崔嬗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江玉绝指指点点。
“如果不是你口出恶言,月婵脾气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被你气晕?”
崔嬗都能想象出苏月婵当时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