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绝想到在李府门前拉苏月婵的画面,点点头。
“是不一样,你比那时泼蛮了许多。”
不待苏月婵发怒,江玉绝就拍马前行,苏月婵吓得只能安安稳稳坐在江玉绝怀里,一动不敢动。
江玉绝享受着苏月婵害怕依靠在他怀里的姿态,掌握一个女人,就要掌控这个女人在他身边的每一种态度。
一路到佛寺,江玉绝才停了下来。
苏月婵讶异看向江玉绝。
“今天不回城吗?”
江玉绝眸色柔和。
“不回,都到白马寺了,不来看看岂不可惜?”
苏月婵不自觉看了看白马寺的牌匾。
发现金光灿灿,很是耀眼。
江玉绝昨日停留一日,就是为了方便白马寺今日清场。
每日都有数千信众来上香的白马寺,今日十分热闹,只为一个贵客而空出了整座寺庙。
苏月婵从没出过李府,对外面的天地了解不多。
但仅凭嬷嬷们的几句话语,她也能推断出寺庙今日的安静是不同寻常的。
苏月婵不自觉用带着醉人情意的眸子注视着江玉绝。
江玉绝偏头看向苏月婵。
“怎么这样看我?”
苏月婵睫羽微颤,日光照射到她黑黢黢的眸子上,折射出几许好看的光芒。
“我只是发现我又更爱玉郎几分,不自觉看痴了玉郎。”
江玉绝轻咳一声,还是有些无法适应苏月婵大胆直白的话语。
他耳根微红,先前听苏月婵说这些只是寻常,可是现在对苏月婵上心了,再听到她说这些,江玉绝总是会有些古怪的不好意思。
“除了我,你还对何人说过?”
江玉绝故作不在意的询问,但不自觉抿紧的唇线暴露了他的紧张。
苏月婵疑惑看向江玉绝,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还对谁说过?
自己也只有江玉绝一个啊……
苏月婵疑惑半晌,突兀醒悟过来。
“我只对王爷这样说话。”
江玉绝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苏月婵也看不出来。
只好跟在江玉绝径自往前走去的身影。
江玉绝比苏月婵高很多,一双大长腿走得可快,苏月婵倒腾着自己的小短腿,小跑着跑到江玉绝身边。
“王爷?”
江玉绝不开心的看着苏月婵,苏月婵茫然回望。
“王爷?”
苏月婵举手发誓。
“王爷,我发誓,我真的只和你这样说过话啊!”
江玉绝眼帘半合,眼尾几许红色若隐若现,苏月婵看了看江玉绝的脸,感觉只一个晚上,好像就憔悴不少。
看来老人家真是不适合熬夜啊……
还好江玉绝不知道苏月婵这时候是在想什么,不然他可能真的要气疯。
“你昨日明明说了会唤我玉郎的。”
苏月婵从江玉绝平淡的话语里终于明白他在意的点。
虽然事先知道白马寺已经清空了香客,苏月婵还是不自然的看了看周围,见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才牵起了江玉绝的手。
“玉郎……”
苏月婵也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我之前都是喊玉郎做王爷的,现在突然喊玉郎,有些适应不过来。”
苏月婵摇晃着江玉绝的手,腻着嗓子叫人。
“玉郎~玉郎~”
苏月婵一连叫了许多声,把一个好端端的大将军都叫的面色通红了,才心满意足。
“原来也是会脸红的啊?”
苏月婵嗓子哑了,但贼心不死,容忍苏月婵许久的江玉绝深吸一口气,再次看了苏月婵一眼,还是认了。
“走吧,先去上香。”
苏月婵点头,不怎么舒服的咳了咳,她揉揉嗓子,总觉得头有点重重的呢。
可能是昨天没有睡够的原因。
抱着这个想法,苏月婵牵着江玉绝的衣角,像个人型挂件一样,让江玉绝拖着她往前走。
两人在佛前烧了香,但都没有许愿,江玉绝是不信,苏月婵是觉得自己有重新活一次的机会就很特别了,再向神佛求这求那的,她怕神佛嫌弃她。
苏月婵虔诚举着三根香,向佛祖磕了三个头,心中默念。
“佛,您可真好,不知是哪位大慈大悲的神佛送我回来,您若需香火,就托梦告诉我吧。”
江玉绝早上完香站在一旁,见苏月婵很是虔诚的样子,就没有打扰她,而是静静站在一旁等待。
白马寺的主持不知何时也来了。
他很是年轻,看上去才二十来岁,一点也不像其它寺庙的主持一样老态龙钟的。
苏月婵上完香走到江玉绝身边时就看到了他,但苏月婵不知道他就是白马寺主持,不由看他和江玉绝说话。
“将军赫赫威名,也信佛?”
江玉绝垂目瞥了主持一眼,只嗯了一声。
苏月婵见他们两个就说这么一句话,不由抬头看向江玉绝,正好撞上江玉绝也向她看来的视线。
“王爷,不如我们回去吧?”
江玉绝点头,拉起苏月婵的手就要往外走,但主持反而拦住了江玉绝,递了一道符给他。
“将军,相逢即是有缘,贫僧送你一道符。”
江玉绝拒绝了。
“本王不信佛,要它也无用。”
主持一愣,随后双手合十,向江玉绝一拜。
“施主有大慧根。”
江玉绝只扫主持一眼,就牵起苏月婵往外走去。
苏月婵不自觉扭头看向主持,就见主持也正好抬起头和她对视。
年轻主持温和眉眼,刹那间击住苏月婵心田。
等到走出寺庙,苏月婵才忍不住问。
"玉郎,刚刚主持给你护身符,你为什么不要啊?"
江玉绝想了想照实回答了。
“我第一是不信佛,第二是这个主持给我感觉不好,我也不太想收这道符。”
苏月婵哦了声,“可是它也不用钱啊,我们为什么不收啊?”
江玉绝忍不住被苏月婵逗笑。
“战王府最不缺的就是金银珠宝,”江玉绝轻敲苏月婵脑门。
“等你一嫁给我,我就把府上库房的钥匙都给你,让你做我的管家婆。”
苏月婵坦然点头。
可她想到什么,又皱了皱脸,像极了一根老苦瓜。
“怎么?”
苏月婵说出自己心中疙瘩。
“可你都把管家权给李清薇了,从她手上拿走再给我不好把?”
江玉绝失笑,果然还是小孩子,顾虑的点都那么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