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那就是你的,你若不想要,李清薇说什么你都不必搭理。”
苏月婵疑惑看向江玉绝。
“可她都有管家权,我怎么可能不听她的?”
苏月婵松开牵着江玉绝的手,掰着手指头和江玉绝算账。
“到时候我要支取银子,得过她的手,我要吃一根黄瓜,还是得过她的手才能采买到院子里,连我院子里的人手,她都能插手管理。”
江玉绝站定在马边,也学着苏月婵,拉过她掰下来的三根手指。
说一句就往上翻一根。
“首先,你都有库房钥匙了,你管她愿不愿意呢?你想拿银子她还能拦你?”
“最多是和我告状,可我会站谁那边?”
江玉绝用最直白的话向苏月婵解释着。
“你我才是恩爱夫妻,她是我养子的媳妇,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苏月婵脸颊羞红,哼唧着歪缠到江玉绝身上,江玉绝接住,继续往上翻第二根手指。
“其次,她能管什么采买?采买还是我的人呢。”
“最后,你到时候就是和我一起住了,主院的人,她也敢动吗?”
江玉绝轻松破除苏月婵心中疙瘩,苏月婵心里轻松很多,脸也不像刚刚一样皱成了苦瓜。
“好吧,最厉害的庆国战神都和我这样保证了,那我就相信你吧!”
江玉绝呵笑几声,随着苏月婵天真话语,心情也轻松几分。
两人怀抱着轻松心情回到城里,就见街上到处都是惶惶而行的平民。
江玉绝疑惑看着比平时更萧条几分的街道,心中疑虑丛生。
苏月婵基本上不出街,也无从分辨此时街上的人是多是少,只是觉着比她上一次看到的少了些热闹。
“王爷,怎么百姓们看着都不是很开心啊?”
苏月婵指着一家店家,因为她骑在马上,能很清楚看到店里面掌柜的神色。
“连掌柜的脸色也不太好。”
江玉绝心里冒出几个不太好的猜测,但为了不吓到苏月婵,江玉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安抚她。
“可能是因为今天不是大集的缘故。”
苏月婵哦了声,心里也有些猜测。
大集的日子不外乎那几个,逢双逢单,初一十五,逢一逢五,苏月婵推了下,总觉得和江玉绝说的不太对。
就算不是大集,怎么还有百姓远远的看到他们,表情就瞬间变了呢?
到底想不出来,苏月婵也就丢开不管了。
一进到李府,水柳就急忙扑了上来,还把江玉绝给挤到了一边。
江玉绝面色不善的盯着水柳,但水柳完全无感,水柳哭唧唧的抱住苏月婵,跟苏月婵的这段时间,她完全同化的和苏月婵一样了。
眼泪说掉就掉,
“主子,你怎么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啊!”
水柳哭得好大声,"我和水清找了你好久,找到崔夫人府上,她才告诉我们说,你跟王爷出去玩了。“'
水柳埋怨着。
“您是主子,不让我陪着都是应该的,但怎么连说都不说一声呢?”
水柳是真的吓到了,她知道苏月婵和李清薇两人的恩怨,第一想法就是是不是李清薇把苏月婵给绑架了?
苏月婵比水柳稍微有眼色,她看了眼脸色阴沉沉的江玉绝,赶紧哄着水柳。
“这次是事发突然,先生带我去的时候,只说是给我一个惊喜。”
“我和玉郎一见面,玉郎就带我走了。”
水柳茫然抬起头,‘玉郎’?
好在她没笨到家,没有问出口,而是先看苏月婵,苏月婵连忙给水柳打眼色,让她看江玉绝。
水柳终于反应过来。
她悄悄打量着江玉绝,就发现江玉绝脸色不太好,水柳转了转眼珠子,悄悄看向水清。
水清只好把自己手里举着的东西再举高一点。
水柳瞬间反应过来。
她快走两步,连蹦带跳的端走了水清手上一直捧着的东西到苏月婵和江玉绝的面前。
“主子,你快和王爷看看,这可是你们新婚要用的东西呢!”
水柳脸蛋红扑扑的,有些不太好意思。
苏月婵看了看,发现都是些不同款式的白帕子,不由奇怪发问。
“新婚东西不都是红色吗?”
“这个怎么反倒是个白色?”
水柳脸色爆红,低垂下头,吭吭哧哧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虽然她知道这个是做什么的,以前也毫无顾忌的和苏月婵说过很多这方面的问题。
但那都是江玉绝不在场的情况下啊。
现在正主在跟前,她再说那些,水柳自己心里那关是过不去的。
苏月婵不由疑惑的看向水清,就见水清脸色也红红的。
只好看向在场的最后一个人,江玉绝。
江玉绝其实也是不太好意思的。
虽然他和苏月婵都做了那么多次,可第一次也没用上这东西……在一个凉亭就稀里糊涂的把苏月婵给要了……
江玉绝轻咳一声,到底还是和苏月婵解释了。
“这个其实是新婚时,检查新婚媳妇是否……”
江玉绝后两个字着实无法出口,但苏月婵一下就联想到了。
她的脸色也瞬间爆红。
抓紧手中拿着的白帕子,低垂着头好一会儿,才克制住那股尴尬羞耻的心情。
“既然是验证妾身是否是处子的,那王爷随便选一个就是了。”
苏月婵忍了又忍,一股委屈还是无法克制的涌上心头。
搅 弄着手里的帕子,上好的蚕丝瞬间被她揉的乱七八糟的。
江玉绝无奈,不知道苏月婵怎么突然又委屈上了。他看了眼水柳,威严的眼神瞬间让水柳明白自己的多余。
她捧着自己手上那盘帕子,带上自己的水清小姐妹,滴溜溜就跑出去了。
“好好的,怎么又闹性子了?”
江玉绝见人都出去了,就揽着苏月婵到自己怀里,拿过苏月婵手里的手帕就想给她拭泪。
苏月婵原本没什么的,本来只是一小点尴尬委屈而已,可江玉绝评价她闹性子,苏月婵是真的委屈了。
苏月婵抢过江玉绝手里的帕子,揉成一团扔到远处,但蚕丝帕子轻飘飘的,再用力也仍不到多远。
垂落在两人三两步之外的距离就停了下来。
苏月婵哑着嗓子开口,因为强忍哭腔,声音都乱得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