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婵扭头看皇后,就见皇后神色不太自然。
苏月婵歪头想了想,是丹阳来找她麻烦,为什么皇后会神色不自然呢?
苏月婵发挥了一下自己的想象力,大概想到皇后和丹阳的关系了。
毕竟也算是江玉绝的顶头上司之二了。她也是要维护一下江玉绝和上司们之间的关系的,所以苏月婵很大度的道:“没事,都过去了。”
“只要这位公主以后不再出现打我就好了。”
苏月婵保持了自己天真又幼稚的一面,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就轻易打消了司如巽和皇后对她的怀疑。
苏月婵无惊无险又逃过一劫。
江玉绝和崔嬗心里暗松口气,等苏月婵吃完他们就赶紧带苏月婵出来了。
苏月婵迷茫的被崔嬗扯出了明凰宫。
等离明凰宫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苏月婵才站在一处宫灯下提问:“不是说我今晚住宫里吗?”
“先生你把我拉出来是准备带我到哪里啊?”
苏月婵点出了盲点,崔嬗和江玉绝尴尬对视。
崔嬗:糟糕。忘记这点了。
江玉绝:让我来。
江玉绝:“我要去查案,你和我一起。”
苏月婵下意识摇头:“这么重要的事,我陪你去不合适吧?”
江玉绝磨了磨牙,压抑住想要把苏月婵就地正法的想法。
“有什么不合适的?”
之前是崔嬗拉着苏月婵,现在是苏月婵主动扒拉着崔嬗了。
“哪里都不合适啊。”
“如此机密,怎么能是我一个小人物该知道的?”
苏月婵躲懒躲得很心安理得。
“玉郎你去吧,我会在心里为你默默祝福的。”
江玉绝不想和苏月婵绕嘴皮子,从崔嬗特意提供的好角度里。
他一把揪住了苏月婵命运的后脖子,像提小鸡一样,把苏月婵给提走了。
苏月婵四肢扑腾着,努力的转过头来向崔嬗伸手。
就像她要和崔嬗生离死别似的。
“不要啊~!”
“不要啊!”
“不要让我离开我柔弱的先生啊!”
苏月婵一阵鬼哭狼嚎,直到她彻底被江玉绝拽过一个拐角,才不再乱叫。
远离了崔嬗,好像那阵突如其来的活力也远离了苏月婵。
江玉绝看她重新变得死气沉沉的,心里并不怎么舒服。
他想了想,主动挑起话题:“你今晚住宫里我和崔嬗都不太放心。”
苏月婵哦了声。
江玉绝又说了好几句话,但苏月婵都只是嗯嗯啊啊的回应着,江玉绝讨了很多无趣,确认苏月婵此时不想和他说话,才放弃了再和苏月婵搭话的念头。
苏月婵身体被江玉绝扯着往前走,灵魂跟在后面飘。
割裂的状态直到江玉绝停下好一会儿,苏月婵的身体和灵魂才重新联和起来。
苏月婵站在一个角落里许久,才发现江玉绝一直蹲在一个地上没有动静很久了。
她往江玉绝蹲着的地方走过去看了看。
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反倒是她的心脏。
苏月婵站在原地,心脏突然紧缩,带给她一阵很不舒服的感觉。
全身都因为这阵莫名其妙的紧缩而丧失力量。
苏月婵往地上栽倒。
在她彻底和地板接触之前,江玉绝抱住了苏月婵,以免她和地板的亲密接触。
江玉绝担忧的看着苏月婵,苏月婵此时面色惨白,眉头紧皱着。
整个人的脸色显得极不好看。
“月婵?”
江玉绝握着苏月婵的手,感觉到他手心里全是冷汗。
“你怎么了?”
“身体哪里不舒服?”
江玉绝想要叫人叫太医过来。
但苏月婵摇了摇头。
“玉郎,我没事。”
苏月婵艰难描述自己刚刚的感觉。
“我就是看到这块地方,就觉得不舒服极了。”
江玉绝眉头一跳,苏月婵的反应和他一致,他刚刚也是感受到这种感觉,才一直蹲在地上缓解。
如果只是一个人出问题,那就是着一个人的问题。
但如果是两个人呢?
那就不是个人的问题了,而是这个地方有问题。
江玉绝警惕的看着地上。
这里是蛮夷三王子死的时候躺着的地方。
他抱起苏月婵往外退去,召来了专门管这个地方的宫女太监们。
一一询问过去,江玉绝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不。
他还是得到了一个。
江玉绝若有所思,如果一个地方显得无懈可击,那就证明这个地方一定有陷阱。
因为不可能存在一个天然的,没有任何问题的地方。
江玉绝又叫来了今天给三王子看尸体的温白。
温白跪在江玉绝面前,很老实的把自己看了三王子尸体的观察说出来。
“战王,臣真的是看不出三王子怎么死的。”
温白皱着眉头,形容着他把脉时得到的诡异信息。
“除了没有脉搏,三王子全身所有肌肉都还像是活着的一样。”
温白说出一个古怪地方:“而且直到现在,三王子还没有尸僵,就像是正常睡了一觉一样。”
“除了没有心跳没有脉搏,他就是一个活人。”
江玉绝听到这诡异的消息,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三王子尸身停在哪里?”
温白这个是知道的:“因为三王子的情况过于古怪,所以皇上允许我们把他暂留在太医院继续研究。”
江玉绝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看看这具尸体。
他有点头疼,他于断案上实在毫无头绪,而司如巽又偏偏让他负责这个他完全不擅长的领域。
温白听到江玉绝要去太医院,急忙提起一个灯笼,像是小厮一样在前面给江玉绝带路。
他现在也是嫌疑人之一。
这就是不站队的坏处了,出了不好的事情,同僚第一个推你出来挡刀。
温白在心里感慨了一下自己的厄运,开始积极自救的策略。
自救策略一:在战王江玉绝面前积极表现,打消自己可能是下毒人选的可能性。
江玉绝很明白温白的想法,所以对他的举动不置一词。
苏月婵则是有点进入冒险状态了一样,好奇的左看右看。
这时宫门已经落锁了,他们之所以可以在皇宫里畅通无阻,靠的都是司如巽给的令牌和司如巽身边的内务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