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的王位一定是可以保住的。”
江玉绝咬牙切齿的掐断苏月婵的幻想。苏月婵长长的哦了声,的确很可惜。
江玉绝只好用一场可以攫取苏月婵所有思绪的欢 爱,把她头脑里所有过分的想法统统消除。
暴烈的情事终于结束,苏月婵满头大汗,湿淋淋的额头靠在江玉绝同样汗湿的胸膛上,静静聆听着江玉绝的心跳声。
“玉郎。”
“嗯。”
“玉郎。”
“嗯。”
苏月婵一句又一句的叫着江玉绝,江玉绝也耐心的一句接着一句的回应苏月婵,没有丝毫不耐烦。
无聊的对话持续很久,苏月婵叫的有些困了,声音渐渐低沉。
她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困了就直接睡。
江玉绝揉开苏月婵的头发。仔细凝视着她的面容,终于低下头,向她的额角轻轻印下一吻。
很多时候不能想太多,想得太多太细,就容易让人止步不前。
江玉绝控制着呼吸频率,重新变得平稳。
逐渐逐渐,江玉绝的呼吸声和苏月婵融为一体。
两人共同在这个傍晚睡去,在还有一点残余的晚霞陪伴下。
次日。
苏月婵洗漱好后,穿戴一新的开始收拾院子。
江玉绝是被外面的吵闹声叫醒的。
苏月婵声音不大不小,江玉绝需要认真去听,才能听到苏月婵究竟在说些什么。
“月季要摆满整个长廊。”
“全部用红色,颜色由浅到深。”
苏月婵慢条斯理的提着自己的要求,水清跟在她身边沉默的记录。
江玉绝拉开房门,苏月婵恰好转身。
苏月婵笑着向江玉绝的方向走去。
“怎么醒的这么早?”
江玉绝有些晃然,好像他和苏月婵的位置倒了个个儿?
“睡饱了,自然醒了。”
苏月婵点点头。’
“新年还有两个月,你说我们该怎么布置王府才好?”
苏月婵的提问涉及到江玉绝的知识盲区,所以他沉默了一会儿,选了一个讨巧的回答。
“我都听你的。”
苏月婵听出了江玉绝的敷衍,可她也不在意,只是笑笑,唇角的笑容显得真实又虚假。
“好,那就听我的。”
苏月婵亲自伺候着江玉绝洗漱,又亲手给他穿了衣服。
系扣子的时候,江玉绝垂下手握住苏月婵的手,他的大手覆盖在苏月婵的手背上,带来一阵温暖又特别的触感。
“你今天如此殷勤,我受宠若惊。”
江玉绝一本正经的脸,说的话却很卑微。
苏月婵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俗·江玉绝的脸色,倒是真的看出了江玉绝的一点尴尬。
她笑歪了头:“没想到你也会有害羞的情绪?”
“是人就会有,又怎么可能避免?”
江玉绝逐渐学会和苏月婵说话时该如何坦然,该如何直白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苏月婵点头:“我心情好,就想伺候伺候你,你不乐意?”
江玉绝摇头。
“那就得了。”
苏月婵又继续低头给江玉绝系扣子,江玉绝手心里的温度骤然消失,明明苏月婵人就在他眼前,可他觉得怅然若失极了。
只是江玉绝把所有情绪都埋进眼底最深处,永远不让苏月婵轻易发现他的真实想法。
苏月婵从前还会好奇,还会为此难受。
但她现在已经学会忽视。
既然忽视了,那她就不会再问起。
“去吃饭吧。”
苏月婵起来做了一早上的事,也还没有吃饭呢。
两人再膳厅里吃完沉默无趣的一餐,江玉绝就去写请帖了。
成亲是件大事,总要有些宾客才好。
江玉绝犹豫着要写哪些人,删删减减,写完以后,就出门看苏月婵收拾庭院。
主院忙的热热闹闹又乱乱糟糟。
明明苏月婵和江玉绝都是其中的主人,可他们两个都显得很置身事外。
这场婚礼好像并不说为他们举办的一样。
两月后,战王府。
在漫天纷飞的鹅毛大雪中,江玉绝亲自抱起在不远处等待着他的苏月婵,抱她走进了正厅。
司如巽和皇后坐在主位上,苏月婵和江玉绝都没有了父母,拜司如巽他们就相当于拜主母和主君了,也不算出格。
甚至可以说是荣幸。
战王府这两月来可以说是门可罗雀,众人唯恐避之不及。
可今天江玉绝的大婚,司如巽却专门拨冗参加,还带了太子,重要的大臣。
朝臣们彼此视线交汇,知道江玉绝还是一如往常的受司如巽重视以后,心底纷纷转过几个圈,重新挂起一张虚假的笑脸,向江玉绝道贺新婚快乐。
苏月婵站在江玉绝的身边,看他言语简短的应对这些人,心中突然升起一阵荒谬感。
众人看到苏月婵站在江玉绝身边,也觉得很荒谬,还没有哪个女人是不用盖头,直接站在未来丈夫身边进行应酬的。
不过江玉绝把苏月婵带在身边,司如巽都是默认的,他们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只是心里对司如巽对江玉绝的看重印象又更明白几分。
“恭送皇上。”
江玉绝弯腰把司如巽送走,其余的大臣们也很知趣离席。
崔嬗一直在席间穿梭交际着,巩固着自己的交友圈。
或许也不是这个意思……
崔嬗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有点愣神。
江玉绝也结婚了啊。
“崔夫人?”
同桌的贵妇人见崔嬗突然看着酒杯不动了,不由疑惑看她一眼。
崔嬗对她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举杯。
崔嬗动作一做出,顿时大家都举起杯来碰杯,几杯酒下肚,场面又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苏月婵举着酒杯来到崔嬗这桌敬酒,崔嬗扯出了一个有点轻浮的笑容。
苏月婵还是第一次看崔嬗不正经的样子。
这种不正经不是礼仪上的不正经,而是一种……
苏月婵呆呆盯了崔嬗许久,才反应过来,崔嬗此时的气质很有些花 花 公子的味道?
苏月婵不太确定,崔嬗见苏月婵一直不过来,她笑着向苏月婵招手。
“不是要过来敬酒吗?”
“怎么傻站着不动了?”
同桌的人顿时给苏月婵递台阶。
“新娘子到底是 第一次出来敬酒,到底是不熟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