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喜欢月婵，是喜欢她的笑声啊？”
江玉绝面无表情，站在原地接受司如巽怪异目光的洗礼。
主打一个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这个方法果然有用。
司如巽见江玉绝不回答，摸摸鼻子，感觉也有些悻悻然。
苏月婵刚笑完一阵，就看到江玉绝跟在司如巽身后进来的画面。
一身白衣的男子，眉目如画。
苏月婵这一刻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许久没有见过江玉绝一样。
她站起身，快走几步向江玉绝。
就像是小孩子离开家长久了，不自觉找寻家长一样。
司如巽见不得江玉绝和苏月婵这么缠缠 绵绵的样子。
连忙把他们轰走了。
“行了行了，快别在我跟前伤眼了。”
司如巽捂着眼，一副吃不消的样子。
“回府去吧。”
“好歹也注意下分寸啊。”
江玉绝难得在人前一笑，司如巽从指缝里看见也很是惊讶。
觉得江玉绝有了苏月婵以后，变得可真多。
等江玉绝走后，皇后是如何把她从苏月婵嘴里挖到的情报分享给司如巽的，且不细说。
只说江玉绝一回王府，就把苏月婵按倒在了卧室的床上，帘子撤下。
“你这一天，可真是让我心惊胆战。”
苏月婵哼唧了声，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
苏月婵反过来质问江玉绝：“你有丹阳公主这个暗恋你的女人，怎么不说给我听？”
江玉绝眉尾一挑，某种邪肆风情出现。
苏月婵心脏用力一跳，觉得江玉绝的脸真是该死的美。
为什么要让这么好看的脸，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还是一个将军的身上？！
苏月婵由衷的感到浪费。
“你是在乎我？”
江玉绝低下头，鼻尖和苏月婵的摩挲着。
“才逼问我，为什么有丹阳？”
听江玉绝这种说法，好像是他和丹阳上过床一样。
苏月婵红着脸，在江玉绝美颜冲击下，脑子乱飘，几乎丧失理智。
“什么？你和丹阳公主上过床？”
江玉绝一愣，无奈的给苏月婵额头一个脑瓜崩。
“你能不能不要在关键时刻破坏气氛？”
苏月婵躺在床上，面前终于没有了江玉绝的压迫。
她深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好像是呼吸到了很多新鲜的自由空气。
等肺里灌注够足量的空气之后，苏月婵才有空说话。
“有吗？”
苏月婵追问着自己好奇的问题：“你在我之前真的没有女人吗？”
江玉绝肯定的回答，没有。
苏月婵继续追问：“真的吗？”
江玉绝：“真的。”
“那和崔夫人呢？”
江玉绝也想说没有两个字，突然一顿，他坐直身子，低头看苏月婵。
江玉绝眼眸微眯：“你套我的话？”
苏月婵保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重复着问。
“你和先生？”
“和崔嬗，有上过床吗？”
江玉绝像是猝不及防被人动到心里某个隐秘的地方一样，长久的静默里，什么话也没有说。
苏月婵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江玉绝为什么也要沉默这么久。
明明之前说丹阳公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苏月婵的心渐渐往下沉。
她知道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就该忽视它。
就该把崔嬗当作自己的先生，把江玉绝当作自己的夫君。
老老实实，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但苏月婵就是忍不住。
她想知道江玉绝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不想只过表面平静的日子。
苏月婵也没有追问，她躺在床上，一种很平静的感觉包围着她。
这一次再问出这个问题，她不觉得慌张了。
或许是因为她知道，不管江玉绝过去是怎么想的，现在对她一定都是爱着的。
这是从江玉绝持续的，日富一日的行为中得到的肯定回答。
苏月婵漫无边际的想着，所以，很多问题只要有足够长的时间，都能得到她想要的回答。
时间，可以回答她的一切问题。
苏月婵这一次的耐心很好，没有中途发疯，也没有离开。
就像是昨天下午江玉绝一直静静抱着她，陪伴着她一样。
江玉绝：“是，我以前喜欢过崔嬗。”
这句话一出口，江玉绝感觉自己身上好像突然就轻松了。
后面的话也就更好说出口了。
“我为了习武，进了一个武院，是专门教人习武的。”
“崔嬗的父亲是我的师父。”
江玉绝慢慢说出他和崔嬗的过去。
其实这个过去很苍白。
一文不值的穷小子，跋山涉水找到一个名气很大的师父拜师学武。
师父有一个很好看的女儿，也是他的大师姐，天长日久下就起了点朦胧心思。
但大师姐不止是大师姐，还是崔家的女儿，还要背负联姻的责任。
“所以她就嫁给了白将军。”
江玉绝很快说完这一个故事，很多细节都被他节省去，没有告诉苏月婵。
比如他曾经失忆过一段时间，还把崔嬗认成某个村庄里的村姑，当成自己心里的白月光了。
比如他见苏月婵有一次中春 药的时候，感觉苏月婵特别像崔嬗。
所以苏月婵说自己想找个女先生的时候，江玉绝下意识就去找崔嬗过来做苏月婵的先生了。
苏月婵听江玉绝讲故事特别没代入感，干巴巴的。
像史书一样，单听听不懂。
好像江玉绝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一样。
春秋笔法过于娴熟。
苏月婵眯眼打量着江玉绝。
江玉绝十分坦然的回视苏月婵。
苏月婵：“好吧，就当你过关了。”
苏月婵叹息一声。
“谁让我喜欢上你了呢？”
江玉绝重新抱起苏月婵，摩挲着苏月婵的锁骨，手指慢慢往下。
“不该是爱吗？”
衣带被逐渐解开，江玉绝系的衣扣特别方便他解开。
苏月婵深深喘 息一下。
“是吗？”
“不如玉郎教教我，究竟该怎么爱人？”
江玉绝眼眸逐渐变深，气氛正好，他低下头。
屋外突然一阵叫声。
“啊~啊~！”
汤圆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
江玉绝所有动作只能停止。
苏月婵忍不住闷笑出声，觉得江玉绝此时的脸色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