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见叫声没用,一阵特别微弱的拍门声响起,一听就知道是汤圆自己拍的。
江玉绝深呼吸几下,把欲 望压制住以后,又把他刚刚在苏月婵身上解开的衣扣一个个重新系回去。
苏月婵特别喜欢看他这样,还时不时搞点破坏,让江玉绝返工。
江玉绝压着火,在苏月婵耳边恶狠狠道:“晚上你等着!”
苏月婵无辜回望江玉绝,用口型无声道:‘三王子。’
想到死的古怪的三王子,江玉绝更气,按住苏月婵就是一顿猛亲。
苏月婵只觉得自己像是要窒息。
在即将死亡的边缘被江玉绝好好的欺负了一顿,把苏月婵欺负的眼泪直流,江玉绝才算满足。
“坏月婵。”
苏月婵听到江玉绝这样叫她,忍不住微微一颤,全身爬满细小的鸡皮疙瘩。
她好喜欢这样的江玉绝啊。
“玉郎……”
低低的呢喃从口中蔓延而出,江玉绝温柔的用指腹擦拭去苏月婵嘴角的口水,细心耐心的把玩坏的布偶娃娃重新拼凑起来。
江玉绝揽着苏月婵,艰难忍下自己的欲 望。
只是耳边的拍门声越来越急促,隐隐还可见汤圆急得要哭的声音。
江玉绝无奈了。
“还好我们只会有汤圆一个。”
苏月婵笑得在江玉绝怀里一直颤,江玉绝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哪里都笑了苏月婵。
“怎么了?”
江玉绝刮了刮苏月婵的鼻头,对她突然笑个不停很是理解不通。
苏月婵笑嘻嘻的:“世人都说多子多福才好,没想到我会碰到玉郎这个相反的。”
江玉绝紧紧抱着苏月婵。
在幼童的吵闹声中,两颗心逐渐相贴。
江玉绝整理好自己和苏月婵,才终于起身去打开门。
还在一直拍门的汤圆自然而然摔到地上。
还好他面前是江玉绝,江玉绝伸出一只脚就拦住了汤圆要摔倒的身形。
汤圆好像是找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乐呵呵的抱着江玉绝的大腿玩,扒在上面死活不愿意下来。
江玉绝无奈的拍了拍小磨人精的屁股,把他抱起在自己身上。
“小混蛋。”
江玉绝笑骂着:“刚回来时的懂事样儿呢?”
好在江玉绝也清楚这是汤圆逐渐被养熟的表现,并没有在意。
江玉绝抱起汤圆,对一直跟在汤圆身后的水柳吩咐着:“去厨房要些易消化的早食。”
江玉绝想到苏月婵念了一路的汤饺,犹豫一下还是道:“再让厨子做五个虾皮汤饺。”
江玉绝碎碎嘱咐着。
“东西量都少些,一两口就够了,但样式要多些。”
水柳连连点头,虽然她也不太熟悉老妈子属性的江玉绝,但是这都是王爷对主子的爱。
水柳心里可高兴了。
苏月婵抱着汤圆和江玉绝一起度过了温馨的早晨时光。
江玉绝就要出发去查案了。
苏月婵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送江玉绝出了主院。
“玉郎记得早些回来。”
江玉绝看苏月婵困呼呼的样子,捏了捏她的脸。
“回来作甚?”
苏月婵眼皮半掀,风情万种。
“玉郎不是说要我吗?”
苏月婵勾着江玉绝的小手指。
“有月婵做奖励,玉郎还舍不得早点回来吗?”
江玉绝喉结微动,几乎要被苏月婵勾引的要死不活的。
这妖精。
只肯在她开心的时候才赏赐自己几分好心情。
“我会早点回来的。”
江玉绝目光深邃,苏月婵自然读懂他眼神里潜藏的隐忍。
两人缠缠 绵绵的分别快半个时辰,江玉绝才彻底走出主院。
江玉绝骑马时还在回味苏月婵送他出来时的风情。
心中对苏月婵病好越加期待。
他已经足够确认苏月婵是有病。
想到这点,江玉绝不自觉想起温白。
昨晚只有他一人站出来,且医术还算凸出。
江玉绝思考着怎么光明正大的带苏月婵去找他看病,一边骑着马嘚嘚的往崔府赶去。
崔嬗比江玉绝好不到哪里去,江玉绝昨晚是查了一晚的尸体,她就是排查了一晚三王子到京城以后去的所有地方。
三王子为什么死的线索她倒是没有查到,各个大臣之间贪污受贿的小尾巴倒是一大堆。
江玉绝到的时候,崔嬗正好在喝酒。
“大早上的,怎么喝起了酒?”
江玉绝皱着眉,对崔嬗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的表现很看不过去。
崔嬗掀眼皮瞟了江玉绝一眼,没吭声,只是用团扇扇面点了点书桌上的资料。
江玉绝拿起来看,眉头越看就皱得越紧。
“如此贪赃枉法,皇上还能容忍?!”
崔嬗又喝了一杯酒,感觉提神了之后,才嗤笑一声。
“司如巽就是忍不下去又能怎么办?”
“把这批人抓了,又换谁上场?”
江玉绝沉默,也知道目前司如巽的困境。
司如巽大力提拔寒门子弟和世家打擂台,可寒门子弟中好人才到底有限,而世家又一直占了好位置不肯放。
司如巽的想法就一直难以落实。
江玉绝跳过这些难以解决的话题,问着崔嬗的想法。
“那你是怎么想的?”
崔嬗伸了个懒腰。只有在江玉绝面前,她才能毫无形象的做自己。
“我想的可多了。”
“第一步,先去孙国公家。”
孙国公是宫里皇后的娘家,也是绵延数代的世家,但不像崔家之类属于千年世家。
也就是最近几百年才起来的。
崔嬗想先去找孙国公,这样他那里说通了,后续其他人也就好说了。
江玉绝点头,明白了崔嬗的意思。
是想先攻破一点,再由点破面。
崔嬗站起身,刚站起,胃部突然一阵剧痛。
崔嬗面色惨白的倒在地上,带倒一大片公文之类的。
江玉绝转身的动作也一顿,他连忙回转过身来,就看见崔嬗摔倒地上的画面。
“怎么了?”
江玉绝下意识往崔嬗身边走去,扶起没力气的崔嬗。
崔嬗歪在江玉绝怀里,胃痛的一时间没办法开口说出自己究竟是哪里不舒服。
江玉绝看崔嬗这样子倒是想起她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崔嬗的老 毛病了。
还是接管禁军以后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