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东西,敢闯这里!”
带头的山贼,一脸凶相,大胡子,拿着鬼头刀,从人群里走出来。
他眼睛像狼一样盯着沈韵雪,上下打量,眼神贪婪。
“这妞真漂亮,细皮嫩肉的,比青楼姑娘还水灵!”
“小的们,马留下,钱留下,大爷心情好,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山贼头子笑着逼近。
小喽啰们也跟着叫,挥舞刀枪,特别嚣张。
宝珠吓得脸都白了,直哆嗦。
沈韵雪拍拍她手,示意别怕。
飞羽站到前面,拔出剑,剑尖朝下,眼神像老鹰,盯着山贼,浑身杀气。
“光天化日抢劫,还有没有王法?”沈韵雪大声说。
山贼头子愣了一下,然后大笑,“王法?这荒山野岭,老子就是王法!”
笑完,他脸一沉,“小妞,少废话!东西交出来,陪大爷乐呵乐呵,不然……”
他挥舞几下鬼头刀,“别怪大爷不怜香惜玉!”
沈韵雪心里冷笑,这山贼又贪又狂,看来不能善了。
她偷偷看四周,路窄,两边都是树林,是抢劫的好地方。
要想走,得快点解决。
“大王,”沈韵雪装作害怕的样子说,“我们是赶路的,没带多少钱。求你行行好,放我们走,以后一定重谢。”
“重谢?就你们?”山贼头子不信,“小妞,别装了!今天,东西和人,我都要!”他又盯着沈韵雪看。
飞羽忍不住了,剑一抖,喝道:“贼人别嚣张!有我在,别想碰我家小姐!”
山贼头子被飞羽吓退一步,又恼又怒,“给我上!男的杀,女的留下!”
山贼们立刻冲上来。
飞羽挥剑,剑光闪动,挡开攻击。
几个山贼惨叫倒地。
“好功夫!”沈韵雪心里夸赞。
飞羽真厉害。
但人太多,时间长了不利,必须得快点走。
“宝珠,跟紧我!”沈韵雪喊一声,抽出短刀。这是她防身的。
宝珠害怕,但还是拿起木棍,握紧。
“杀啊!”
“砍死他们!”
山贼们红了眼,疯了一样冲上来。
飞羽用力挥剑,保护沈韵雪和宝珠。
但他一个人,敌人太多,有点吃力。
沈韵雪看准机会,躲开一个山贼,短刀刺进另一个山贼肚子。
“啊!”
山贼惨叫倒下。
宝珠也鼓起勇气,用木棍砸向一个山贼脑袋,山贼倒在地上。
刀光剑影,惨叫声不断,乱成一团。
沈韵雪挥刀,找机会突围。她看到山贼头子一直站后面,没动手。抓贼先抓王!
沈韵雪逼退眼前山贼,冲向山贼头子。
“臭娘们,找死!”山贼头子怒吼,挥刀砍向沈韵雪。
沈韵雪矮身躲过,短刀刺向山贼头子喉咙。
山贼头子吓一跳,后退,但还是慢了,脖子被划伤。
“老大!”“保护老大!”山贼们冲向山贼头子。
飞羽也冲过去。
山贼头子捂着脖子,害怕了,没想到这女的这么厉害。
“撤!快撤!”他喊。
山贼们丢下武器就跑。
飞羽要追,被沈韵雪拦住,“别追了!快走!”怕山贼还有埋伏,得赶紧离开。
三人上马,跑下山路。后面传来山贼叫骂声,很快听不见了。
虽然打退山贼,但三人都受伤了。
飞羽胳膊被划伤,流血不止。
宝珠腿擦破皮,走路一瘸一拐。
沈韵雪手臂也划伤,简单包扎一下,继续赶路。
虽然伤不重,但让他们更小心。
他们日夜赶路,终于到了京城。
顾不上休息,沈韵雪直接去容柯樾府上。
“容柯樾,伍家二三房太过分了!”
见到容柯樾,沈韵雪生气地说:“他们抢我娘的产业,还派人追杀我,要不是我和飞羽、宝珠拼命,早没命了!”
她把伍家二三房的坏事,路上遇到山贼、黑衣人的事,都告诉容柯樾,说到激动的地方,声音都发抖。
飞羽也说:“公子,小姐在岑州,把伍家老宅卖了,里面的东西,都卖了。”
他有点犹豫,“都卖干净了。”
飞羽心里叹气,小姐为了自保,太狠了,老宅里都是夫人的东西。
容柯樾听完,点点头,没惊讶,反而安慰她。
“没事,旧宅不好守,卖了也好。”
容柯樾懂她,性命和银子要紧,东西没了就没了吧。
听他这么说,沈韵雪心里松快了些。
她还真怕容柯樾觉得她太狠心。
过去的事,和对娘亲外祖父的想念,都先放一边吧。
现在得打起精神,应付接下来的事。
容柯樾看着她,语气放缓,“马车备好了,送你回沈府,这一路,辛苦你了。”
上了马车,沈韵雪疲惫地靠着软垫,闭上眼睛休息。飞羽和宝珠在她旁边坐着,都安静得很,不敢打扰她。
马车一路跑,最后停在了沈府的大门前。沈韵雪下了车,看着眼前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大门,心里挺复杂的。
还没等她进门,沈明礼就得到消息,急匆匆地迎了出来。他脸上带着笑,但这笑容看起来有点假,好像在算计什么。
“韵儿,你回来了!这一路还好吧?” 沈明礼热情地拉起沈韵雪的手,问寒问暖。
沈韵雪不声不响地把手抽回来,淡淡地说:“还好。”
沈明礼搓着手,眼神闪烁,干笑着说:“好就好,好就好。那个,韵儿啊,你这次回来,肯定带了不少钱吧?”
他终于说出目的了。
沈韵雪心里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父亲为什么这么问?”
“哎,这不是,你和容将军的婚事,要准备起来了吧?聘礼、嫁妆,府里上上下下也要花钱,哪样不要银子?”沈明礼说得理所当然,“你是沈家的女儿,为家里出点力,应该的。”
沈韵雪差点被他气笑了。
“父亲,你是觉得我卖掉家产,是为了给你花的吗?” 沈韵雪的声音冷了下来,眼神也变得锐利,“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沈明礼没想到她突然这么强硬,一下子噎住了,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你,你说的什么话?我是你爹!你赚的钱,不就是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