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玉的脑子一片混乱,她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
“姑母,您这是何意?”
沈韵雪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向沈如玉。
“我……我……”沈如玉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原本是来捉奸的,可现在,却什么也没有捉到。
“沈大姑娘,容将军,你们……”
豫章郡主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她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看着房间里的情况,眼中充满了疑惑。
“郡主,您听我解释……”
沈如玉连忙上前,想要向豫章郡主解释。
但豫章郡主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沈大姑娘,容将军,你们这是……”
豫章郡主再次问道,她的目光在沈韵雪和容柯樾之间来回扫视。
“回郡主,我与容将军已经订婚。”沈韵雪缓缓地开口,声音平静而坚定。
“什么?!”
沈如玉惊呼出声,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韵雪,你疯了吗?你什么时候和容将军订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她大声质问道。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借此机会彻底毁掉沈韵雪。
可现在,沈韵雪竟然说她和容柯樾已经订婚了!
这怎么可能?
沈韵雪不是刚刚被容柯哲退婚吗?
怎么这一转眼的功夫,就勾搭上了容柯樾?
而且还订婚了!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姑母,您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沈韵雪冷冷地说道。
“你……”沈如玉被沈韵雪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撕烂沈韵雪的嘴。
“沈大姑娘,你说你和容将军已经订婚,可有凭证?”豫章郡主问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自然有。”沈韵雪说着,从袖中取出了一块玉佩。
那是一块通体碧绿的翡翠玉佩,上面雕刻着精美的龙纹。
“这是……”
豫章郡主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认出了这块玉佩。
这是容家的传家宝,只有容家的嫡系子孙才能佩戴。
“这是容家的传家玉佩,是容将军给我的定情信物。”沈韵雪缓缓地说道。
“这……”豫章郡主看向容柯樾,眼中充满了询问。
“确有此事。”
容柯樾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
“什么?!”沈如玉再次惊呼出声,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沈如玉,你还有什么话说?”豫章郡主看向沈如玉,声音中充满了冷漠和厌恶。
甚至还闹出这么大动静!
“我……我……”沈如玉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来人,把沈如玉给我带下去!”豫章郡主冷冷地说道。
“是,郡主!”
几个侍卫应了一声,然后便上前将沈如玉带了下去。
“沈大姑娘,今日之事,是本郡主失察,让你们受惊了。”豫章郡主看向沈韵雪和容柯樾,声音中充满了歉意。
“郡主言重了。”沈韵雪缓缓地说道,声音平静而淡然。
“不过你们二人真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本郡主甚是欣慰。”
豫章郡主笑着说道,她的目光在沈韵雪和容柯樾之间来回扫视,眼中充满了赞赏。
“多谢郡主夸奖。”沈韵雪和容柯樾同时说道。
“好了,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本郡主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豫章郡主说着,便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沈韵雪和容柯樾两个人。
“你没事吧?”容柯樾看向沈韵雪,眼中充满了关切。
“我没事。”沈韵雪摇了摇头,声音中充满了疲惫。
沈韵雪深吸一口气,缓缓绕过那扇绣着“百鸟朝凤”的紫檀木屏风。
屏风后,是另一番景象。
那个方才还意图不轨的男子,此刻已被五花大绑,像条死狗般瘫软在地。
他的嘴里塞着布条,双眼紧闭,不知是死是活。
而悦安县主,则静静地躺在一旁的软榻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显然还未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总算……躲过一劫。”
沈韵雪轻声呢喃,声音中带着庆幸,也有一丝后怕。
她快步走到软榻边,俯身查看悦安县主的情况。还好,只是暂时昏厥,并无大碍。
“来人!”沈韵雪扬声唤道。
一直候在门外的宝珠和玉带闻声而入。
“大姑娘,有何吩咐?”宝珠恭敬地问道。
“去,把这人给我带走,好好看管起来。”沈韵雪指着地上那人,冷冷地吩咐道。
“是!”宝珠和玉带应了一声,便上前将那人拖了出去。
“几日后,我便差人上门下聘。”容柯樾在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
“好,”沈韵雪轻声回应道。
“我等你。”
容柯樾深深地看了沈韵雪一眼,转身离去。
沈韵雪目送容柯樾离去,这才转身回到房间。
她走到软榻边,轻轻地掐了掐悦安县主的人中。
“嗯……”
悦安县主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县主,您醒了?”沈韵雪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我……这是在哪儿?”悦安县主环顾四周,一脸茫然。
“县主,您方才在更衣时突然晕倒了,是我和容将军将您扶到这里休息的。”
沈韵雪轻描淡写地说道,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笔带过。
“晕倒?”悦安县主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相信,“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能是因为太过劳累,一时气血不畅所致。”沈韵雪随意编造了一个理由,“不过好在您现在已经没事了。”
“哦……”悦安县主点了点头,似乎相信了沈韵雪的说辞。
“多谢沈大姑娘和容将军相救。”她感激地说道。
“县主客气了。”沈韵雪淡淡一笑,不以为意。
“时辰不早了,我送县主回去吧。”沈韵雪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轻声说道。
“好。”悦安县主点了点头,在沈韵雪的搀扶下,缓缓地站了起来。
马球会散去,已是日暮时分。
沈韵雪带着宝珠、玉带,押着那个意图不轨的男子,一路回到了沈府。
刚踏进府门,便看到沈如玉站在前厅,一脸焦急地来回踱步。
沈明礼则坐在上首,脸色阴沉得可怕,显然已经听到了什么风声。
“沈韵雪,你还知道回来!”沈如玉一看到沈韵雪,立刻尖声叫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毒。
“你可知你今日闯下了多大的祸事?竟敢在马球会上公然与人私通,简直是丢尽了沈家的脸面!”
沈如玉恶人先告状,抢先一步在沈明礼面前告了沈韵雪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