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自然。”
陈总理所应当地点点头，冷冷地看向门口。
陈秘书开了门，有个男人几步跑进来，拿了份文件给陈总看。
陈总起初还有点不耐烦，然而一看见文件上的内容，他瞬间就愣住了，脸色也越发的差劲。
男人凑在陈总耳边，小声：“陈总，事情真的很奇怪！原本按理说事情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但就在刚才，那家供货商就好像脑子忽然出了什么问题一样，非要取消和我们集佳公司的合作，陈总您看……”
陈总的额头本就已经在青筋乱跳，一听 男人的话更是气恼，直接回头狠狠给了男人一个耳光：“蠢货，我自己难道没长眼睛，不会看报告吗？用得着你在这里胡言乱语，还一直说说说的说个不停！你当我是瞎子还是聋子。”
男人被打懵了，捂着脸好半天没吭声。
陈总目露凶光，直接回头瞪了陈秘书一眼：“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给我开除了？”
“陈、陈总！”陈秘书也懵了好半天，回过神来满脸都是为难，“开除怕是不行。”
陈总冷哼：“有什么不行的，你也想被开除不成？”
“不是的！”陈秘书几乎要哭出来，跟陈总咬耳朵，“但，但是现在，咱们集佳的技术部门里，他就是技术最出色的几个人之一！开除了他，谁给咱们处理技术问题去。”
沈嘉宁不动声色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隐约听见了陈秘书话里的几个字。
她微微眯了眯眼，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原以为集佳身为一家技术公司，好歹会对技术人员有点敬畏，但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离谱？
不过仔细一想这倒也不奇怪，毕竟不管从哪个渠道的消息来看，集佳公司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公司就是了。
陈总又回过头去，冷着脸跟男人交待了几句：“这些事情要如此这般……你明白了吗？”
男人连连点头哈腰：“我明白，我都明白的。”
“你最好是明白！”陈总看这个唯唯诺诺的男人很不顺眼，低喝，“你要是做错了一点，小心我直接让你赔得倾家荡产不可。”
男人腰弯得更低，唯唯诺诺：“我明白，我都明白的。”
他看上去很恭顺。
但沈嘉宁并未错过他眼里的一抹怨毒。
沈嘉宁微微眯了眯眼，将这个男人记在心里。
或许，他会成为自己接下来可以利用的对象也说不定。
陈总直接一摆手：“滚吧。”
男人迅速从陈总面前离开。
陈总回头看向沈嘉宁，脸上多了几分笑模样：“咳咳！嘉宁小姐你别见怪，这个家伙就是这么一副贱皮子，得时时刻刻敲打着点儿才行。”
沈嘉宁笑笑，不予置评：“既然该走的人已经走了，那陈总，咱们来谈谈合作如何？”
“好啊！”陈总毫不客气地点头，视线在沈嘉宁身上流连，“那就谈合作，都可以谈！没什么不能谈的。”
沈嘉宁点点头。
她松了口气，开始尝试着去跟陈总陈述利弊。
看了陈总那么多表现，这会儿沈嘉宁也对他心存警惕，没有直接一上来就暴露出自己的全部底牌，而是试探着对陈总诉说自己的优势，以及和她合作，而非余大少到底有什么好处。
陈总也在旁边听着，时不时发表一句自己粗浅的感慨，但总而言之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沈嘉宁很快便发现，比起听着自己的演说，陈总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到底在等什么？
沈嘉宁略一皱眉，鬼使神差的忽然就想起刚才那杯茶水来。
那杯茶水……很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或许她应该想个法子，看看茶水里到底有什么问题才对。
沈嘉宁忽然停下话头，纤长的手指抚上太阳穴，娇弱一声哎哟。
陈总一下子来劲了，两眼发光，直勾勾盯着沈嘉宁：“嘉宁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的，只是……”沈嘉宁皱着眉头，捂着额头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陈总，我现在可能没法再说这些了，我有点不舒服。”
陈总一下子咧嘴笑了：“我这间办公室后头就有休息室，嘉宁小姐去休息室里坐坐，如何？”
她怎么可能去什么鬼的休息室，那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沈嘉宁眉头微微动了动， 拒绝了：“抱歉陈总，我觉得我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只要去洗手间洗个脸就行。”
“好好好，那嘉宁小姐你快去！”陈总满口答应，视线定定落在沈嘉宁身上，眉梢眼角都写满了算计，“我等你回来。”
“谢谢陈总。”
沈嘉宁站起身来冲陈总微微点头，扶着额头起身往门外走去。
陈总以眼神暗示陈秘书跟上去。
陈秘书犹豫了下，凑到陈总耳边低声道：“不用跟上去的，总裁！她已经喝了茶水，对于咱们来说就是个俎上鱼肉，只要药效发作，到时候……”
陈总听得也笑了：“你说得对！只要药效发作，嘿嘿。”
陈总笑得猥琐，让陈秘书眼皮忍不住地狠狠一跳。
他忽然有点怀疑，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放任陈总这样做才对！
“陈总，咳咳……”想想刚才沈嘉宁谈话间的干练模样，陈秘书忽然良心发现，自己也觉得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妥，“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
“算了，什么算了？”陈总脸色一沉，不悦地冷哼，“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你跟我说算了？到嘴的肉，我还能让他走了不成！”
陈秘书面露不忍：“但是陈总，那位嘉宁想了解似乎也不是没有靠山啊，您贸贸然地动了她，怕是会让人不高兴吧。”
“靠山，不就是那两个一只脚进了棺材的死老头子吗？那又算个什么东西？”陈总冷笑，“我背后靠着的可是余大少！余大少在余家内部的地位，还不比那俩糟老头子强多了，这么些年我一直和余大少有合作，余家是个什么情况，他都跟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