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少直接一挥手:“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件事!出去。”
“大哥!你——”
余航绷不住了。
他恶狠狠瞪了艳红一眼,负气地走了。
艳红呆呆地看着余航的背影,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够了,你哭什么?”余大少对艳红也没什么耐心,皱着眉头一摆手,“之前我就已经告诉过你,事情有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当时是没听我的话么?”
“我,我听了。”艳红默了默,“可是……”
余大少冷冷地道:“够了,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说过了,如果他实在不肯和你亲近,我也会让余家保你平安顺遂一生,你着急什么。”
艳红不说话了。
她微微低着头,心里难过的样子。
余大少不喜欢看见她的丧气样子,直接冷哼:“你出去。”
“……哦,我知道了。”
艳红讷讷着,出了门。
一出门,艳红又伤心了,坐在门口椅子上里呆呆看着天花板。
余航在不远处看见了艳红的模样,一个白眼顿时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吗?矫情,晦气!”
骂归骂,余航现在也不敢再去对艳红做点什么。
余家本宅这边的风波尚在其次。
另一边,沈嘉宁现在也正目瞪口呆着。
听见余老爷子和余九爷对她的安排,沈嘉宁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外公,九外公……”沈嘉宁花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们说让我去做什么,去哪儿?”
余老爷子和余九爷对视一眼。
余老爷子开口:“这段时间,你要多待在安德鲁身边。”
“为什么!”沈嘉宁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外公,我已经说过了,我对这个安德鲁明明就——”
余老爷子点点头,示意沈嘉宁先放松下来:“外公知道,你对安德鲁的感情可能是有点复杂,但安德鲁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坏人,他对你还是十分保护的。”
“这根本就不是问题所在啊!”沈嘉宁急了,“问题明明就是……”
余老爷子和余九爷一听这话都来劲了,两个人、四只眼睛幽幽地盯着沈嘉宁。
沈嘉宁说着说着,对上两个人的视线,噎住了。
余老爷子两人对她的态度还有点不满意:“怎么了,嘉宁丫头,怎么不说话?”
余九爷也跟着一起催促:“是啊嘉宁丫头,问题到底是什么,你怎么不说啊?”
沈嘉宁,“……”
她倒不是不想说,但这话让她怎么说?
余老爷子跟余九爷一起猛盯了沈嘉宁好半晌,最终看见沈嘉宁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也只能叹了口气作罢。
余老爷子做出总结:“总之嘉宁丫头,你必须要跟那个男人待在一起才行,天大地大安全最大,没有安全什么都没了。”
余九爷跟着颔首:“你外公说得没错,当年姣姣就是这个样子,一意孤行非要离开,最后自己没了命。”
一提余姣姣,余老爷子和余九爷都沉默下来。
良久良久,余老爷子伤感地叹了口气。
“哎,时移世易沧海桑田,还说那么多干什么呢?”
去了的人已经离开,活下来的人,还要好好过日子……
并且,要努力地活下来。
余老爷子看向沈嘉宁,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感伤:“嘉宁丫头,外公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失去你,你对于外公的意义不止是一个外孙女而已,还是你妈妈生命的延续,你明白吗。”
沈嘉宁默然了。
她心里也清楚,这些话都是真的,如果说她真的出了事,那……余老爷子一定会无法接受的。
沉默良久,沈嘉宁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余老爷子欣慰点头:“你能明白就好。”
“那外公,我先出去了。”
沈嘉宁微微抿了抿唇,点点头离开。
余九爷原本还想站起身来:“我跟你一起去,现在外头不安生。”
余老爷子却叫住了余九爷:“好了老九,这里是安德鲁的地盘,倒也不会不安生。”
“怎么就不会了?”余九爷虽说是坐下了,但仍然有点愤愤不平的样子,还忍不住地嘀咕了一句,“就是因为有安德鲁那家伙在,才不安生呢。”
余老爷子哈哈一笑:“你说得有道理,不过,那小子对嘉宁倒也有几分真心。”
余九爷冷笑:“要不是因为他对嘉宁有几分真心,你以为我会容许他坐在这里不成。”
余老爷子微微点头,顿了顿又若有所思地开口:“不过,这件事多少有点奇怪。”
余九爷问:“哪里奇怪?”
“你有没有觉得……”余老爷子眯了眯眼,眼神如鹰隼犀利,“安德鲁对嘉宁的心,好像特别重。”
这么一说,余九爷也点头:“没错。”
就好像,安德鲁已经跟沈嘉宁在一起许久,非卿不娶非卿不可一样。
“你满打满算,那家伙接触到我们嘉宁一共也就只有两三个月吧?”余老爷子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到底是怎么跟嘉宁情根深种的。”
余九爷也想不明白。
仔细想了想,他得出一个结论:“我们嘉宁那么优秀那么美丽,是个男人就会爱上,安德鲁爱上她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余老爷子,“……”
虽然这样也说得过去,但,事情真是如此吗。
他怀疑地看了余九爷一眼,不吭声了。
沈嘉宁刚出门没多久,直接在不远处的拐角撞上了安德鲁。
沈嘉宁:!
她满脸心有余悸地瞪着安德鲁,整个人往后跳了老远。
安德鲁愣了下,看看沈嘉宁的模样,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沈嘉宁有点恼火:“有什么好笑的?”
安德鲁微微摇头:“没什么。”
沈嘉宁瞪他:“没什么还笑?”
“只是笑笑罢了。”安德鲁来到沈嘉宁身边,若无其事地开口,“听说,你今天和余景那边的谈判并不顺利。”
这倒是件正事,沈嘉宁皱了皱眉,点点头:“余景那边一直不肯松口,坚持想把失去的权力都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