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岛上没有信号,既然没信号,我拿你手机做什么。”贝拉说着,逃过傅凉川便要往外走。
傅凉川一把拉住她,一双墨沉的眸子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等着。”
话落,抬脚直接走进洗手间,扫视了一圈后,抬脚朝着马桶走去。
见此,贝拉轻咬着唇角,手下意识的揪着衣角。
傅凉川走至水箱处,伸出手,准备掀开盖子前,转眸看向她,“你很紧张。”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贝拉转过头,避开他投来的视线。
傅凉川拿开水箱上的盖子,看到放在里面的手机时,浅笑一声。
“知道把水放干,还不笨。”取出手机,抽过一侧的纸巾擦了擦手机底部沾上的水渍。
被人当场抓包,贝拉只觉得耳朵滚烫得厉害,转身离开洗手间。
傅凉川出来时,见她正站在窗户前,“程北尧的事情,考虑的如何了?”
他能同贝拉沟通的唯一话题,便是程北尧的事情。
“立字据。”贝拉转眸看向傅凉川,“我不信任你,但程北尧,我多少可以相信一些。”
她虽是程北尧绑架来的,但路上其实也没怎么为难自己。
身上的伤也是在逃跑时自己伤的,若当时她不那么害怕,也不至于受伤。
话落,傅凉川把弄着手机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她,“呵,相信一个绑架你的人?”
“是,起码比你靠谱。”贝拉给了他一个冷眼,“你若是不立字据,各走各的。”
“不怕他毁你容?”傅凉川眼眸微眯,看着贝拉就好似在看一个怪人。
“毁容也比丢性命强,林宛白的命可是栽在你手里的。”贝拉一字一句的说着。
闻言,傅凉川握着手机的手一紧,视线随着贝拉而移动。
贝拉走到床边,在床沿边缓缓坐下,“傅先生,需要给你时间考虑吗?”
傅凉川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双手撑在床畔,将贝拉圈在自己的范围内,低沉开口,“好,立字据。”
贝拉对上傅凉川漆黑的眼眸,话语淡淡,“好,去做准备吧。”
话音落下许久,她仍是未见他离开,二人之间依旧维持着这个动作。
傅凉川对上她清冷的眸光,眸光转移,落在贝拉的左耳廓后。
贝拉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伸手下意识的抚了抚耳廓,逐渐开始不安,“傅先生,不去准备纸笔?”
傅凉川收回视线,缓缓站直身子,双手插兜最后看了她一眼,抬脚走出卧室。
身后响起房门被关上的声音,贝拉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又似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抬起手,再次抚上自己的耳廓后,“是有什么东西吗?”
指腹在后处来回轻轻摩挲,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傅凉川从卧室出来,见韩逸轩正靠在楼梯扶手处,眼中带着笑,“她可是霍太太,凉川,你……”
韩逸轩的话未说完,便被傅凉川打断,“我跟她没什么,我出来拿纸笔,她答应了,不过需要我立口头字据。”
话落,程北尧正好从厨房出来,“她同意让林氏出面?”
傅凉川点点头,“有纸笔吗?”
“纸笔?”程北尧犯了难,他们这里都没几个有文化的,家里基本没有这东西。
小勺买了菜正好回来,听到他们要纸笔,开口,“陈伯那边有,我去拿。”
话落,放下手中的袋子,转身走出屋子。
“我跟你一起去。”话落,傅凉川跟着一起离开。
韩逸轩见状,抬脚跟上。
……
“人失联了,你不知道吗?”电话中传来女人带着怒火的声音,“我告诉你,这事情要是搞砸了,看我放不放过你。”
男人握着手机,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电话中便传来了挂断的忙音。
“怎么了?工作不顺心?”身后响起女人清脆的声音。
“找来的那两个人,失联了。”男人收起手机,转身看向走至身旁的人。
“失联了。”女人端着酒杯,看向窗外的江景,“找来的时候不是跟她商量过的嘛,失联了再找就是了。”
话落,女人仰起头饮尽杯中的酒。
“那两个人带走了那个女人,万一要是跟人家告发我们的话,可就麻烦了。”男人不耐烦的在屋内走了几步,“不行,得想法子将那两个人找到。”
“人海茫茫的,上哪里去找啊。”女人衣着一身白色真丝睡衣,走至沙发前坐下,“这事情要动用人脉,她不也行吗?她男人可比你能耐,动用她男人的势力还怕找不到?”
男人走至酒柜前,倒了一杯白兰地,“她又不是正牌的,哪里来的人脉,她要有那本事,一开始就不用找我们了。”
女人双腿交叠而坐,低眸看向自己艳红的指甲,“那位可是霍太太,指不定人家用高价给人策反了呢。”
本就烦躁的男人,听女人这么一说,愈加烦躁,“我今天要早些走,晚餐你自己吃吧。”
话落,脱下身上的睡袍,转身径直走进浴室。
……
傅公馆
“妈咪,爹地是不是不回来了?”若若坐在画板前,拿着油笔正在画着画,画到一半抬眸看向身边的赵思曼。
“别乱说,爹地就是去忙公事了而已。”赵思曼将视线从手机上落在若若身上。
若若低声抱怨着,“爹地以前也出差,为什么这一次这么久了,爹地也没回来。”
“应该是有公事有变动。”赵思曼说着,将视线落在油画上,“你慢慢画,妈咪出去一下。”
话落,不等若若再开口,转身走出画室。
走至门口时,转眸看了楼上的方向,沉了沉眸子。
唤来佣人,吩咐道:“我有事出去,你们照顾好少爷。”
说完,抬脚走向楼梯口,直接下楼。
画室内,若若站在落地窗前,看向前院。
赵思曼拿着包,走到车子前,打开车门坐进去,开车离开。
直到车子开出傅公馆大门,若若转身,看着画上的一家三口,抬脚走上前,一把将画撕了下来。
佣人站在一旁,见此不敢吱声。
蔚管家走过来,见到这一幕,对着佣人摆了摆手,佣人转身离开。
“小少爷,这是怎么了?”蔚管家走上前,扫过被撕碎在地上的画,弯腰捡起来,“好好的画,怎么突然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