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永昌喝了一口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一旦项目开工，操场下面的那些"麻烦"就能彻底处理干净。
到时候就算林枫怀疑什么，也找不到任何证据了。
想到这里，钱永昌觉得浑身舒畅，血液都似乎流动得更加顺畅了。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下午的时光还很充裕，不如找小雅来陪陪自己。
那个农村丫头虽然文化不高，但身材很好，皮肤也嫩。
最重要的是听话，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敢反抗。
钱永昌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出门去找李小雅。
与此同时，李小雅正在干休所的院子里无所事事地闲逛。
自从三个月前被钱永昌"看中"后，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院长专门找她谈了话，说钱永昌是干休所最重要的老领导，能被他看上是她的福气，一定要好好伺候。
从那以后，李小雅就不用再干繁重的护理工作了。
白天的时间基本都是自由的，除了钱永昌需要她的时候。
但这种自由让她感到空虚和迷茫。
她不敢跟其他护工们在一起聊天，因为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很复杂。
有羡慕，有同情，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鄙视。
李小雅知道她们在背后都说什么。
无非就是说她傍上了大款，靠身体换来了安逸的生活。
她也想过反抗，但能怎么办呢？
家里还等着她每个月寄钱回去。
弟弟要上大学，母亲有病要吃药，父亲种地一年挣不了几个钱。
钱永昌每个月给她三千块钱，这在2008年已经是很高的收入了。
如果失去这份工作，她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挣这么多钱。
李小雅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心情很复杂。
她路过办公楼的时候，想起自己好久没有和同事们正常聊天了。
虽然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但毕竟都是一起工作的同事，总不能完全隔绝开来。
李小雅走进办公楼，想看看有没有熟悉的人可以聊两句。
她先去了护理科，但那里空无一人。
然后去了总务科，也没有人。
最后她来到财务科，推开门一看，只有李秀芳一个人坐在桌子前算账。
"秀芳姐。"李小雅轻声打招呼。
李秀芳抬起头来，看到是李小雅，脸上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小雅，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李秀芳今年四十二岁，在干休所做财务工作已经七年了。
她为人和善，跟所有人的关系都不错。
最重要的是，她从来不会用异样的眼神看李小雅。
"我在院子里闲逛，看到这里有人就进来坐坐。"李小雅走进办公室，在李秀芳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正好我也算累了，咱们聊聊天。"李秀芳放下手中的计算器，"小雅，你最近气色不错啊，皮肤都变白了。"
"哪有。"李小雅有些不好意思，"就是用了点护肤品。"
"什么牌子的？"李秀芳好奇地问道，"我也想买点试试。"
"欧莱雅的。"李小雅回答，"在市里的商场买的，不便宜，一套要六百多。"
李秀芳点了点头："好东西确实贵。不过你现在条件好了，用点好的护肤品也应该。"
两人开始聊起护肤的话题。
李秀芳问了很多关于美白、保湿的问题，李小雅一一回答。
聊了一会儿护肤，李秀芳又问起李小雅的减肥经验："小雅，你看你这身材保持得多好。我这人到中年，肚子上的肉怎么减都减不掉。"
"我也没有刻意减肥。"李小雅如实回答，"可能是年轻，新陈代谢快一些。"
"年轻就是好啊。"李秀芳感叹道，"像我这个年纪，孩子都上高中了，每天为他的学习操心。"
"你儿子学习怎么样？"李小雅问道。
"还行，就是英语差一点。"李秀芳说道，"我想给他报个辅导班，但现在的辅导班都太贵了。"
"多少钱？"
"好的老师一节课要一两百，一个月下来要好几千。"李秀芳摇头，"我们这点工资哪里负担得起。"
李小雅听了有些同情。
她知道李秀芳的丈夫在一家国企上班，收入不高，供一个高中生确实不容易。
"对了，小雅。"李秀芳突然压低声音，四下看了看，确认办公室里只有她们两人，"我跟你说个事，但你可不能往外传。"
李小雅立刻来了兴趣："什么事？"
李秀芳凑近一些，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听说市里有个大领导的儿子，被人抓住把柄了。"
"什么把柄？"李小雅好奇地问道。
"说是被人录音录像了，拍得很清晰，说的话都是跟他自己犯的大罪有关。"李秀芳继续压低声音，"而且据说还跟缅甸那边有关系。"
李小雅听得目瞪口呆："天哪，竟然还跟缅甸有关系？难不成是人口贩卖之类的？"
李秀芳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很有可能。现在巡视组都在查这件事，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出大事了。"
"哪个领导的儿子？"李小雅追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李秀芳摇头，"消息也是我偶然听到的，具体细节不清楚。"
"你从哪里听来的？"李小雅继续问道。
李秀芳正要回答，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两人立刻停止说话，李秀芳装作继续算账的样子，李小雅也端起桌上的茶杯喝水。
脚步声在门外停了下来，然后钱永昌的声音响起："上班时间别在这里聊闲话。"
钱永昌推门而入，脸色有些阴沉。
他刚才走到财务科门口，准备进来找李小雅，结果无意中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市里大领导的儿子"、"录音录像"、"缅甸"、"人口贩卖"，这些词汇让钱永昌心中警铃大作。
虽然李秀芳没有明说是谁，但钱永昌联想到最近的一些情况，越听越觉得像是在说赵天宇。
如果林枫真的掌握了赵天宇的犯罪证据，那就麻烦了。
钱永昌强压着心中的不安，看着李小雅说道："小雅，跟我来，帮我洗个澡去。"
"好的。"李小雅立刻站起身来，向李秀芳点了点头，"秀芳姐，我先走了。"
"去吧。"李秀芳也站起来，"改天有空再聊。"
钱永昌和李小雅离开后，李秀芳重新坐回椅子上，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刚才钱永昌突然出现，确实吓了她一跳。
不过看起来自己的表演还算成功，钱永昌应该听到了一些关键信息。
李秀芳拿起桌上的手机，想给陈雅发条短信汇报情况。
但想了想，还是决定等下班后再联系，现在太敏感了。
钱永昌带着李小雅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立刻反锁。
"去把水放好。"钱永昌坐在沙发上，语气很平静，但李小雅能感觉到他情绪不太对。
"好的。"李小雅走进卫生间，开始放洗澡水。
钱永昌坐在沙发上，大脑飞速运转着。
刚才李秀芳说的那些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市里大领导的儿子"，在昆阳能称得上大领导的，也就是赵国强和钱卫东。
钱卫东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而且已经出国留学了。
那么这个"大领导的儿子"，很可能就是赵天宇。
录音录像、缅甸、人口贩卖，这些关键词组合在一起，钱永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如果林枫真的掌握了什么证据，那后果不堪设想。
更要命的是，如果林枫用这些证据威胁赵天宇，逼他交出明德职校的项目，那自己就真的危险了。
一旦林枫控制了明德职校的改造工程，肯定会在挖掘操场的时候发现陈淑芬的尸骨。
到时候进行DNA鉴定，自己当年留在陈淑芬指甲里的DNA就会暴露。
钱永昌想到这里，额头开始冒汗。
当年陈淑芬死前曾经拼命反抗，两人撕扯的过程中，陈淑芬的指甲确实抓伤了他的手臂。
如果尸骨保存完好，指甲里的DNA确实有可能被检测出来。
这可是直接的物证，一旦被发现，他就真的完了。
"钱叔叔，水放好了。"李小雅从卫生间里出来，轻声说道。
钱永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坐在那里继续思考。
现在最关键的是要确认消息的真实性。
李秀芳说她是偶然听到的，但这种事情很可能有内幕。
钱永昌站起身来，走向卫生间。
钱永昌在卫生间里泡了半个小时的澡，但心情一直无法平静下来。
热水冲刷着身体，但冲不走内心的焦虑。
他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市里大领导的儿子"、"录音录像"、"缅甸"、"人口贩卖"。
这些关键词组合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在说赵天宇最近的事情。
钱永昌从浴缸里站起来，李小雅立刻递过来一条干净的浴巾。
"帮我擦背。"钱永昌背对着李小雅。
李小雅接过浴巾，小心翼翼地帮钱永昌擦拭后背。
她能感觉到钱永昌今天的情绪有些异常，动作比平时更加小心。
钱永昌享受着李小雅的服侍，同时心中继续分析着局势。
如果林枫真的掌握了赵天宇的犯罪证据，那他完全可以用这些证据威胁赵家。
赵国强为了保护儿子，很可能会妥协，把明德职校的项目交给林枫指定的公司。
一旦林枫控制了项目，操场下面的秘密就危险了。
虽然当年处理得很隐蔽，但毕竟时间过去了二十年，土壤的变化、地下水的流向，这些都可能暴露一些线索。
更要命的是，如果尸骨保存得比较完好，DNA检测技术又这么发达，自己当年留下的生物证据很可能被发现。
钱永昌想到这里，手不由得摸了摸左手臂上一道浅浅的疤痕。
那是当年和陈淑芬撕扯时留下的，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但疤痕依然清晰可见。
"钱叔叔，擦好了。"李小雅轻声说道。
钱永昌回过神来，接过浴袍穿上。
两人从卫生间出来，钱永昌直接走向床铺。
"过来。"钱永昌拍了拍床边。
李小雅心中一沉，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她默默地走过去，开始脱衣服。
钱永昌看着李小雅年轻的身体，内心的焦虑暂时被欲望压了下去。
他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心中的不安和恐惧。
二十分钟后，钱永昌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支雪茄。
李小雅蜷缩在被子里，一言不发。
她知道钱永昌心情不好的时候，动作会特别粗暴。
刚才的过程让她感到疼痛和屈辱，但她不敢表露出来。
钱永昌深深吸了一口烟，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小雅，刚才你们在财务科聊什么？"钱永昌看似随意地问道。
"就是聊一些女人的话题。"李小雅如实回答，"护肤、减肥之类的。"
"还聊了什么？"钱永昌继续追问。
"就是...就是秀芳姐跟我说了个八卦。"李小雅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八卦？"钱永昌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李小雅见钱永昌脸色不好，不敢隐瞒："她说听到市里有个大领导的儿子被人抓住把柄了，好像是被录音录像，还跟缅甸那边有关系。"
"她具体怎么说的？一字不漏地告诉我。"钱永昌弹了弹烟灰。
李小雅努力回忆着刚才的对话："她说是被人录音录像了，拍得很清晰，说的话都是跟他自己犯的大罪有关。然后我问是不是人口贩卖之类的，她点头表示肯定。"
钱永昌的心跳开始加速："她说是哪个领导的儿子了吗？"
"没有，我问了，她说不知道。"李小雅摇头。
"那她说这个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吗？"钱永昌继续追问。
"我问了，但你正好进来了，她还没来得及说。"李小雅回答。
"小雅，你先去洗个澡，然后回自己房间休息。"钱永昌掐灭烟头，"我有点事要处理。"
"好的。"李小雅立刻起身，快速穿好衣服，走进卫生间。
钱永昌穿上衣服，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等李小雅走远后，钱永昌立刻拿起座机，拨通了财务科的内线电话。
"喂，李秀芳吗？"钱永昌的声音很平静。
"是的，钱老您好。"李秀芳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紧张。
"你现在到我房间来一下，我有点账务问题要跟你核实。"钱永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