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雅睡相不好,晚上老是爱踢被子。
彼时,她翻了个身,脸朝着床外。
今夜的月色很好,借着月光的光辉,颜瑾轩能将容雅的动作看得很清楚。
只见床上的女人双腿不雅的夹了一个枕头,红唇微张,一些透明物体从她的嘴角流出,一直流到她头下的绣花枕头上。
颜瑾轩:“……”
这女人……还是将军府的嫡女吗?
颜瑾轩作为一个贵族,不管是坐姿站姿,还是吃饭睡觉,礼仪都是极好的。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睡相如此糟糕的女子。
果然,真是应了那句话。
——少见多怪。
颜瑾轩微微摇头,继续朝着今晚的目标而去。
他再次很轻松的从窗户翻了过去。
这次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火折子,轻轻一吹,一簇火苗便跳动了起来。
他拿着火折子照在了刚刚那堆鱼骨头上。
这次他看得很清楚,鱼骨头上果然有一滴黑色的血。
当时,因为光线不太明显,虽然他视力一向极好,但也不确定。
所以,这也是他今晚来此的原因。
他要来确定今晚中毒的黑衣人是不是来了慧园。
他拿出一块白手帕,将滴有血滴的鱼骨头放了进去,包裹好后,重新放进衣袖里。
为了百分之百的确定,他还需要将它带回去验毒。
一切做好之后,颜瑾轩打算按原路返回。
他再次跳进容雅的屋子里时,正对上容雅清冷的杏眸。
颜瑾轩额头青筋突突的跳了两下。
这女人什么时候醒的?
“近来京城出了采花贼一事,倒不曾想是王爷。”容雅已经坐起了身子,出声淡淡的讽刺。
她当然知道采花贼不是颜瑾轩,只是故意将他与采花贼作比,恶心他罢了。
颜瑾轩右手作拳状,附在唇旁虚咳了两声,对容雅刚刚说的话不做否认。
他可不想让这女人知道他来此地真正目的。
“你何时醒来的?”颜瑾轩看向容雅。
只见此时的女人盘腿坐于床中央,身上裹着一层厚厚的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
这样子莫名有点……傻气。
当然,除了那双带有敌意的眸子除外。
容雅挑了挑眉,眼角扫过一眼窗户,语气冷淡:“王爷大半夜偷偷来我房间,窗户也不关,不是想冻死我吗?”
颜瑾轩淡淡一瞥朝着前院的窗户,彼时外面的风吹了进来,将容雅鬓边的几缕碎发吹拂起,一声喷嚏冷不及防的从她口中传出。
她前几日掉入湖中,染了风寒还未痊愈,刚刚又因为踢被子受了凉风,会被冻醒也在意料之中。
作为一个高冷范的王爷,颜瑾轩觉得自己有权利不回容雅的话。
这次只见他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堂堂正正的当着容雅的面出了房门。
没错,咱们的王爷这次是走正门出去的!
容雅盯着他俊美的后背,并无半点欣赏之意,只觉得这人是脑子有病,且拽的不行。
因为这次出去颜瑾轩没压低声音,所以睡在外间守夜的蒹葭一下就惊醒了。
容雅不喜欢有人守夜,但她这几日染了风寒,蒹葭担心她,所以执意守在了外间。
彼时,蒹葭以为容雅要起夜,却不曾想一起身就看见了冷冰冰的禹王从容雅的房间出来。
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也丝毫没有引起颜瑾轩的注意,只见他仿若无人的直径离去。
“小姐这这这……”蒹葭连忙冲进了里屋,视线在容雅和颜瑾轩的背影之间来回转换。
“蒹葭我想喝水。”容雅嗓子有点哑,不似刚才那般清冷。
因为遭了凉,夜里鼻子不通气,睡觉都是用嘴巴呼吸的。
这会嘴巴已经干得不行了。
蒹葭连忙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容雅。
在容雅喝水之时,蒹葭脑袋凑了过去。
容雅抬眸,只见她一脸喜色,神采飞扬,满脸八卦之意:“小姐,王爷回心转意,来临幸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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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禹王:这女人看着有点傻气。
容雅:这混蛋脑子有点毛病。
蒹葭一脸姨母笑(托腮):王爷回心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