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咳咳咳……”容雅一个没忍住,将水喷了出来。
因为蒹葭凑得太近,所以被喷的满脸是水,但她毫不在意,胡乱擦拭了两下,便抬起手来轻拍容雅后背,为她疏气。
水渍将她额前的碎发打湿,此时正紧巴巴的贴在脑门上,看着有点滑稽,她的那双眼睛却比之前更亮了。
“小姐,奴婢知道你心里还是有王爷的。只是他临幸你了,你也不必这么惊喜吧?”
“幸好奴婢刚刚睡得沉,没听见其他有的没的……”蒹葭一边拍容雅的背,一边碎碎叨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虽然她之前也很生气禹王对自家小姐所作的一切,但是只要禹王能对小姐回心转意,那么以前的事,蒹葭觉得可以一笔勾销。
她是个心思单纯的姑娘,又深受封建思想的影响,骨子里觉得女子嫁人了,只有得到夫君的宠爱,才能活得很好。
所以当她误以为禹王刚刚是来宠幸容雅的,她就打从心眼里高兴。
小姑娘的心思全写在脸上,容雅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听容雅轻叹了一声,伸出一只手宠溺的揉了揉蒹葭的小脑袋,笑骂:“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说些什么呢?也不知道害臊。”
闻言,蒹葭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一张小脸羞的通红。
“蒹葭,你知道你此时的脸像什么吗?”
蒹葭一愣:“像什么?”
容雅噗嗤一笑,忍不住打趣道:“像猴子的屁股一样……”
“小姐……”蒹葭又羞又恼。
翌日,容雅吃了白粥,喝完药后,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蒹葭见此,不禁叹了口气:“小姐,你已经转了第六十八圈了。”
闻言,容雅停了下来,睨了蒹葭一眼:“你也真够无聊的,竟然还数数。”
蒹葭瘪了瘪嘴,没有说话。
论无聊,小姐才当之无愧吧?
不然谁会闲的在院子里逛那么多圈?
“都怪那混蛋,竟然禁本小姐我的足。本小姐诅咒他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唔唔唔……”
容雅正双手叉腰、骂骂咧咧的,却不曾想一把被蒹葭捂住了嘴。
“小姐,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就别说了。”蒹葭左右环顾,生怕被人听了去。
容雅拿开蒹葭的手,不以为然:“怕什么?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在。”
虽然如此,但容雅还是压低了声量。
容雅在现代生活久了,虽然知道如今是生活在古代,话不能乱说,但她实在是气不过。
她有些垂头丧气,禁足一个月,这是要比杀了她还难受啊。
她性子本就闹腾,要她一直呆在这个地方,她受不了。
蒹葭见此,心中也有些不好受,正欲开口劝慰两句,却看见容雅精神抖擞的抬起了头。
“小姐,你……怎么了?”
容雅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卖着关子:“待会你就知道了。”
随后她转头喊来了三虎,命他帮自己做一个木板。
这木板的形状像是现代的广告牌。
在三虎做木牌的时候,容雅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屋内。
只见她展开了一张宣纸,命一旁的蒹葭磨墨。
待墨磨好后,容雅一手负在身后,一手大刀阔斧的在纸上刷刷的画画。
不一会儿,一只狗狗的形状便跃然纸上。
蒹葭的眼里闪过一丝狐疑,小姐素来不爱作画,只因她的画功一言难尽,而她如今怎么画的如此好了?
而且这段时间她感觉小姐不像以前的小姐了。
蒹葭怀疑的种子在心里埋下。
再过一会儿,颜瑾轩的画像也出现了。
“小姐,你这画的也太好了吧?”蒹葭在一旁连连称赞。
这画上的人儿画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任谁看了都要叹为观止。
尤其是那双眸子,深邃黑曜,宛如一颗黑宝石,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深深的吸引着别人。
容雅拿起宣纸,轻轻吹了吹墨汁对自己的画作也很满意。
“这人也只有脸能看点了。”
说着,容雅又将狗狗和颜瑾轩分别用圆圈圈了起来,再在上面画了两个大叉叉。
“诶,小姐这是作何?”蒹葭一看,感觉画被毁了,立马就心疼起来了。
容雅不语,将画画好了后,她又在一旁提笔写了一句话。
她在现代是一名在读师范大学生,学的汉语言文学专业。
她这个专业,必须要求练习毛笔字。
所以,虽然没有原身的记忆,但她也知道毛笔字怎么写。
写好字后,容雅又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此时,三虎将木牌已经做好。
容雅看了看很是满意,随后又吩咐丫丫取了一些浆糊来。
容雅用浆糊将纸张粘粘在了木板上。
一切做好之后,她又将木牌拿到大门口。
门口有两位侍卫守着,他们以为容雅要出去,立马抬手将容雅拦着。
容雅举了举手上的木牌:“别紧张,我不出去,只是来放个东西在门口。”
见此,两位侍卫对视了一眼后,放下了手。
“你往那边挪挪,别挡着我的木牌了。”容雅将木牌放好后,又嘱咐了二人几句,叫他们不要动木牌。
随后她便高兴地哼着歌蹦蹦跳跳的回院子里去了。
侍卫二人不明所以,特意弯腰去看了一眼木牌上的内容。
“禁止狗与禹王入内。”
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