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靠坐的地方就比较特殊了,好像是一堵比较坚实的墙,继而左手边是一条宽大的河流,看样子多半就是护城河的起源地了。
想到这里颜沐茹急忙跑过去,望见河里的水清澈无比,一点澄黄的泥渍都看不到,像是有人故意把这里清理过。
“沐儿,你快过来看这里!”
揽慕公子没有纠结于一个地方,这里的河道蜿蜒崎岖,想找个地方藏东西简直易如反掌,既然下游没有那就去上游看一看,刚才一路抱着女子走过来,他根本就没有仔细看。
毕竟有了前面的吸血蝙蝠,他只想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沐儿不适宜长时间地大幅度动作,万一伤及胎气,那他们的战斗力就更低了。
刚才把颜沐茹放下来之后,他就沿着河流走到了比较远的地方,如果他是策划这一切的人,肯定不会把东西大喇喇地摆在那里。
若是有人进来的话,岂不是一眼就能看到,或者说被什么东西无心搞了破坏,重新布置起来多麻烦,所以要做就得做到万无一失。
不过他还真没有想过,居然会有人做这么恶心的事情,还是别让沐儿看到这一幕比较好。
可是他刚才都已经叫了人家,颜沐茹也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不知为何他头一次嫌弃自己,说起话来这么嘴快!
颜沐茹听到他呼喊的那一瞬间,就迅速在山洞里找到了他的身影,见他离自己的距离并不远,便抬起头来往他那边走过去。
听他的语气应该是有所发现,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匆忙叫她过去,不过方才的语气里有一丝急迫,甚至还夹带着一点点的震惊,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等她真正到了那里的时候,看到河水里的东西瞪大了眼珠子,扭过头去捂着胸口不停地恶心想吐,这个视觉冲击也太震撼了吧!
河水里竟然全身赤裸地躺着一个人,而且没有随着河水的漂流被冲走,一直保持着原有的姿势,身上爬满了那种类似于蛆虫的东西。
她的四肢是用绳索给固定起来,然后拿一根丝线捆绑在不远处的石墙上,这样不管流水的速度有多快,她都只能在这一片水域里活动。
看见颜沐茹和身边的男子,那女子竟然有了些许反应,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始终听不到半点声音,想来应该是早先就被割了舌头。
她身上的肌肤已经没有能看的地方,不是被蛆虫给啃噬,就是被用来当做蛊虫的培养皿,好端端的一个人被弄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这就是引起瘟疫的罪魁祸首,她的身体是用来饲养蛊虫的食物,并且还可以用来培植蛊虫,长大后的蛊虫会随着流水,慢慢地汇入到护城河,一同进入到百姓们的饮用水里。
这种东西只能在水里生存,一旦接触陆地就会立即死亡,不过它进入人体之后,并不能用驱蛊的办法将它赶出去,所以说目前几乎可以说是致命毒药。
更别说她身上还有很多蛆虫,如此恶劣的生存环境,严重污染了城里的水域,不少人即便服了汤药也不见好,多半就是这个东西在作祟吧。
能够布置这么大的一个机关,应该是对月朗京城了如指掌的人,并且对皇陵也有一定的了解程度,毕竟刚才他们一路走来,没有看到任何遭受破坏的地方。
难道是月朗的皇室中人,或者那些负责维修皇陵的官员,可是这种蛊虫又是大皇子和皇后豢养的,莫非是他们一党余留下来的幸存者。
女子越想越觉得整件事扑朔迷离,他们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仅仅依靠猜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不然先把这些东西捞出来,断了疫病的源头再说。
看到她从旁边找来一截树枝,揽慕公子就明白她要做什么了,这丫头向来是个实干派,但他没有想到的是,看见这个她居然一点都不害怕,还可以面不改色地捞出来。
然而就在颜沐茹打捞的时候,一阵阴风从她身侧呼啸而过,男子急忙将她往自己怀中揽,却忘了两人都处在河堤上。
不管是因为惯性的作用力,还是将女子拖拽过来的力道,他们俩都会失足跌入到河里,可这河水里遍布蛊毒,刚才那个打黑枪的人,是希望他们也患上瘟疫吗?
可他又怎么会让人家得偿所愿,平日里他吊儿郎当也就罢了,如今可是在自己心爱的女子面前,他再不好好表现的话,难道要等这丫头来救他不成?
就在女子眼看自己快要跌落进去的时候,男子一个旋身将她打横抱起,再一看时已经站在了,离河道比较远的地方。
刚才绝对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可这皇陵里埋葬的都是月朗的皇室子弟,怎么可能会有活人生存在这里,难道是那些被用来殉葬的人,因为心有不甘才会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
“哈哈哈,没想到你们俩能居然找到这里,还妄想破坏我的布置,不过没关系,因为很快你们也会成为,这万千枯骨中的一员。”
山洞里传来男子哈哈大笑的声音,并且还出言威胁他们俩,这语气还有同人说话的态度,听起来有点像月朗的大皇子。
可他早就已经被处死了,那天他们所有人都在场,眼睁睁看着他的尸体被人抬出去,后来才被移到皇陵里来的,怎么可能又死而复生呢?
先不说这种事情很渺茫,单就人是她处决的这一点,她也不会相信这个人是大皇子,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就是为了让他们自乱阵脚。
“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总之残害百姓草菅人命就是犯了大忌,你没有资格决定其他人的生死,或许今日没有人可以抗衡你,但报应一定会来的。”
听完女子的话,他仿佛笑得更大声了,好像她说的是什么无稽之谈,还是说这人的笑点比较低。
“朔王妃这话说得我还真有点怕呢,不过报应这种东西,我早就已经遭受过了,试问死过一次的人,怎么样才能再死一次呢?”